下一秒,尖銳的疼痛伴随着奇異的酥麻感在脖頸處蔓延。溫祺安悶哼一聲,能感到燕嘉懿的舌尖掃過傷口,随後便是冰涼的液體注入血管。
燕嘉懿推開,擦去嘴角的血漬,“好了。”
溫祺安捂着脖子後退,那種奇怪的酥麻感還在蔓延,但手臂發麻的感覺漸漸消退。
“這到底是什麼?”
“這次是共生毒素,狂化期的我們渾身都有毒,隻是我的比較特殊沒有藥劑可以解。”燕嘉懿懶洋洋的靠回床頭。“上一次是用我的血液和磷粉調制的毒藥,再将細針浸泡個個把月,就有劇毒。”
“你上一次可不是狂化期。”
“我的特殊可不隻是在狂化期的時候,任何時候我的毒都沒有藥劑可以解。”燕嘉懿的尾巴要翹上天了。
“祺安不好了!”林時樾闖進來“白塔的人說是要搜查蘭塔!”
“告訴他們,沒有我的準許不許動蘭塔的一分一毫。否則我拆了他們的大門!”溫祺安松了松衣領。
等林時樾離開,燕嘉懿吹了個口哨:”霸氣啊~監察長。“
“燕嘉懿你最好把你偷來的數據給藏好。”溫祺安淡淡的看着他。
“我可沒有偷啊,監察長可不要污蔑我啊。”燕嘉懿一臉無辜。
溫祺安懶得跟他扯,就往外走了。走到門口突然停下:“死混蛋,狗都不相信你的話。”
“我怎麼就是混蛋了。”燕嘉懿一臉不可置信。
“呵呵,我告訴你燕嘉懿,要是他們證據查到是你做的,我會毫不猶豫的将你送過去。”溫祺安沒有回答他,而是面無表情的轉移話題。
燕嘉懿的笑僵了一瞬,就立馬變成了一隻‘傷心’的燕嘉懿,他做作的捂着心口,“不是吧,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
“别裝。“溫祺安看着他,嘴角抽了抽。“人類永遠不可能和異種人成為朋友。”
“哼。”燕嘉懿盯着他的眼睛,“監察長……你是在恨異種人殺了你的父母嗎?”
溫祺安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你懂什麼!像你們這種冷血的怪物懂什麼!”
燕嘉懿譏諷的笑了笑,“你們人類甯願相信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也不願意去查一下真相到底是什麼!”
“真相?真相就是我親眼看着他們被撕碎!這就是真相。”溫祺安的眼眶泛紅。
“可是你就沒有想過……他們的狂化期為什麼會是在那場戰争之後才有的嗎!你就沒有想過是你們人類造成的嗎!”燕嘉懿質問他。
房間裡安靜的可怕,溫祺安的呼吸粗重,手緊緊握拳掐出了鮮血。
”我從白塔裡偷出了一份資料,你要看嗎?“燕嘉懿的聲音變輕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異種人說的話嗎?”溫祺安看着他。
“你可以不信。”燕嘉懿聳聳肩,“你可以繼續當一個瞎子。”
溫祺安轉身就走,卻在門口停下了腳步。
“你知道什麼?”他的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