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從來都是真心的……”謝臨解釋道。
“所以呢?好不端端就給我臉色看?”
謝臨思緒瞬間清明了,他果然很差勁。
他垂下了眼,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橙橙,他緩下了語氣,說:“沈煜把你的禮服寄來了,我放在了儲物室。”
禮服?是訂婚禮服嗎。
他突然明白了謝臨為何會如此反常,他說:“我早就不要了。”
“挺好看的。”謝臨仍是那副語氣。
蕭承瞧着謝臨落寞的身影,氣不打一處來。
可下一秒,他就聽見。
“我以後,不會越界了。”
“你放心好了。”他隻想讓蕭承開心。
謝臨背對着他,他看不到謝臨的神色,可謝臨的話就像是密密麻麻的小蟲鑽到了自己的骨髓裡,又痛又麻的。
在這一刻,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謝臨。
謝臨沒有回到卧室。
他回了客房,抱着枕頭,腦袋裡回響的全是,蕭承那句隻是把他當炮友。
他自嘲地一笑,果然他是幻覺産生多了,自己連這些都分不清了,他哪兒值得被愛啊,他還以為蕭承在和他談戀愛。
今夜。
蕭承突然打開了客房的門,支支吾吾地站在門口,說:“我點了外賣,有些多。”
“要來吃嗎?”
謝臨乖巧地應了一聲,跟着蕭承下了樓,桌子上還擺着新的蛋糕,他朝着蕭承說:“謝謝。”
蕭承顯然沒有料到謝臨會如此反應,他沉默了會兒,再也沒有提生日的事情。
他下午去了儲物間,想看看沈煜給謝臨寄來了什麼,轉眼就看到了謝臨簽的到付單,六百五的運費,真有沈煜的。
這頓飯吃得兩個人都心不在焉。
最後,他們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影。
沉默着沉默着,成年人之間的事情不需要提示,隻需要一個眼神。
一眨眼,空氣迅速升溫。
他能夠看得出來,謝臨很想親他,可他似乎在忍着什麼,吻遲遲未落下。
最後還是他迎了上去,謝臨立刻積極地回應着他。
到最後一刻,他窩在謝臨懷裡喘着氣,總覺得今夜差了點什麼。
謝臨退了出來,把橡膠薄膜打了個結,往垃圾桶一扔。
抱着他去了浴室。
今夜一切都很正常,可又不正常。
清洗過後,謝臨也沒有像往日裡的那樣湊到自己的被窩裡。
他把自己的被子掖好,也沒有見謝臨要和自己一塊睡的意思。
“你?”
謝臨替他掖好了被角,垂下眼說:“橙橙,我回客房了,有事喊我就好。”
謝臨知道,炮友,就要有做炮友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