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障尊重人權,好啊。
池警監想砸了這玩意。
“查看”
接到指令,屏幕上浮現出了内容。
血型:A型
經DNA檢測,該DNA擁有者為池睆,* ,* ,* 。
由于*,*,*已為無效公民,該血液擁有者為池睆。
江風和柳钺已經唠嗑完,看池睆不在,就不約而同地找到這來了。此時倆人看着屏幕上那三個抽風般的星号以及那個更抽風的“池睆”他們一度懷疑檢測儀瘋了。
但事實證明,檢測儀好的很,瘋的可能是人。
柳钺皺着眉,手上卻特利索的摸出手铐給人铐上了。
柳钺嘴角不再噙着笑意,換成了多年刑警生涯沉積下來的嚴肅正經。
“秉公辦事,池警監,流程您都知道,走一趟吧。”
池睆:“……”
不久前是誰拆了我的安保系統!
心裡雖這樣想,但臉上依然保持着萬年不變的冰山面容。
江風突然有種錯覺:現在這兩人這樣子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柳钺先是讓警務員将血液采樣,然後迅速的給吳局打了個通訊,簡單道明了情況,吳局卻一臉淡定,出言要讓李毅開飛機去接人。
柳钺心說好家夥這麼多年第九刑偵支隊兢兢業業你也沒舍得分配一架飛機,今天你竟然為了接個人而如此興師動衆!
不過轉念一想,案發現場離警局也是真的遠,誰讓人家身體不好呢。
行吧,他理解……
個屁!吳局這個老狐狸就是雙标!
柳钺的爪子悄咪咪攀上了池睆的肩,這讓後者感到十分不适。池睆忍無可忍道:“我們并不熟。”
柳钺看着那個勉強到他肩膀的人,笑道:“您不是看不到嗎,我給您引個路。”
池睆聽着這混賬話,從心裡到臉上都寫着大大的無語。
“不用,你在前面走着就可以,我聽得到。”
柳钺看着那個人,明明比自己要小兩歲,卻表現出非同于年紀的沉着冷靜,雖是25歲風華正茂,但卻看不到年輕人的影子。一般同齡人被一個陌生人攬着肩會表現出害羞或是暴躁,又或是别的什麼生動的情緒,但到了他這仿佛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應——不,有回應,那就是被他面無表情地罵一頓。
柳钺應了一句,就放下了搭在池睆肩上的罪惡の爪子,走到了他前面。
李毅此時特别興奮,池睆在家的時間裡拒絕任何人的拜訪,雖然有些時候會來警局,但常常隻見吳局和南副局,以至于李毅,他表示這兩年裡都沒見過活的池睆。
奇怪,這種粉絲見愛豆前激動不已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停下飛機,李毅就大喊着“師父”向池睆飛奔而去。
可以,這很江風,再培養一下,估計能繼承B省的警監之位。
柳钺看着李毅,一臉恨鐵不成鋼。
仗着自己是上司,柳某人放了狠話:“我說李部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好嗎,你上司還在這。”
李毅在碰到池睆的前一秒停下來,看着這尴尬的場面,李部長表示:無處安放的小手。
李毅和柳钺二人四目相對,一時尴尬不已。
李毅本來以為池睆會替他解圍,結果他錯了,池睆隻是跟在溯身後,上了飛機。
李毅看着那兩個如出一轍的背影,竟然出了神。
可惜了溯不是人,如果真的有人願意像溯一樣與池睆同行,那該多好啊。
李毅在柳钺“我說李部長,你又發什麼青春呆,人家池警監都走了,趕緊跟上啊”的催促中猛然回神,看着柳钺一臉“關愛智障”的表情,畢恭畢敬的回了一句之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跟上了池睆。
李毅此時的内心os:講個鬼故事:自己的上司抓了自己上司的頂頭上司。
柳钺看着飛機起飛後回到了案發現場,讓機器人拍了一下那灘檢測出池睆DNA的血。
唐曉然一臉問号,這時尋到了時機。她問柳钺:“柳隊,為什麼池警監的血會在案發現場啊?我
以前還把他當白月光,結果現在……”她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變成了呢喃。
也并不是智障發問,隻是不太相信。
柳钺此時俨然一副長者的成熟,他摸了一下手腕,歎了口氣說:“天下之事,但知其一,不知其二者多矣,怎可據理臆斷?”
唐曉然還沒反應過來,柳钺就又催促着:“走了,收工了。”
于是唐曉然在半懵的情況下和其他人收起了工具,并在半懵的情況下回到了市局。
池睆已經配合完成了第一輪審問,此時正在看着他面前的三塊屏幕。
他不停的拖着監控視頻的進度條,又一邊看着A城監控的分布圖。第三塊屏幕則是A省警務部門的官網網頁。
柳钺和江風聊上了池睆的事。江風這個人溫文爾雅,對于柳钺的問題也有問必答。
“他的思維方式好像和我們不太一樣。”柳钺一臉誠摯的看着江風。
聽到這話的江風卻臉色突變,微愠道:“哪裡不一樣了?”
柳钺忽略了他的态度,繼續說:“他之前問我屍體去哪了,我感到很莫名其妙,四個小時,屍體不應該是運走了嗎,為什麼感覺還是我做錯了呢?”
此時江風的臉色又溫和下來,隻要别人不覺得池睆是異類就行。
他回答說:“他以前辦案子的時候,是哪年來着,我忘了…反正是一個從别的省轉過來的支隊長,新人嘛,不太知道這些七零八碎的東西,就做了跟你一樣的事。但他不知道,老池對于屍檢從來都是親力親為,他參與的案子,屍體一定要從他這過一遍才能送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