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钺點了點頭,随後朝着龔由彬走過去。
他老遠就打招呼:“龔總!”
龔由彬聽見有人叫他,扭頭朝聲源處看去。
柳钺招了招手,“龔總,來處理資料呢!”
龔由彬似是有些不想看到柳钺,他點點頭道:“嗯……柳少爺你不工作嗎?今天怎麼也來處理大廳了?”
柳钺的手哥倆好地搭上了龔由彬的肩膀。
“今天不是周五嘛,局子裡休息,我尋思着來信息局逛逛花園來着……沒想到在這還能碰到你啊!哈哈,還真是緣分啊!”
龔由彬因為柳钺是警察,所以很排斥跟他打交道。但是為了跟柳氏的合作,又不得不這樣做。
龔由彬不做聲,點了點頭。
柳钺看着前方玻璃房裡那個監督人。
純白色的面罩和帽子擋住了面部大部分皮膚,根本看不出來人長什麼樣。
柳钺心說這一屆的恐怖分子還真是做戲做全套啊,這樣看簡直是毫無破綻。
柳钺默默給卑微打工人點了個贊。
柳钺感覺到監督人看了自己一眼。他這個突然加入的很可能引起對方的懷疑。還好柳钺特意換了一身一看就是不正經富家子弟的衣服。于是柳钺繼續裝傻,跟龔由彬唠嗑着來消減自己的嫌疑。
時間慢慢推移,眼看着就要到龔由彬了,柳钺暗暗抹了一把汗,掐準時機,在整理完快要注射芯片的時候自己就出手打斷,然後把槍掏出來用武力恐吓,玻璃房是半密封的,恐怖分子一時也不能上哪去。
隻見監督人把龔由彬的芯片取出來放在了處理台上。
處理10%、20%、25%……
每一秒仿佛都被無限拉長,柳钺搭着槍的手漸漸覆蓋上了一層汗液。
處理100%
處理完成。
眼看着注射器就紮進龔由彬的手了……
柳钺的手動了一下,剛要出手阻止,結果卻被龔由彬打斷了。
龔由彬的備用終端突然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柳钺聽着通話聲暗暗松了口氣。
通訊那頭似乎是推銷的,龔由彬聽了幾分鐘也沒聽明白對方到底是推銷什麼的。龔由彬惱火了,一怒之下掐斷了通訊,又坐回了位置上。
而這幾分鐘的空檔給了池睆機會。
突然,監督人身後空氣置換器的蓋子打開了。
那裡面出來一個人,那人朝着排隊的衆人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衆人被他森寒的目光吓得沒了膽,一個個都不敢吱聲。
柳钺看着管道裡半蹲,屈着身子的池睆,高高地挑起眉。
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
柳钺眼疾手快的抓住龔由彬的衣服往自己這邊帶。
監督人見狀向桌子下面摸索着什麼。
他背後的池睆輕巧地落地,沒給他機會,直接抓住了監督人的雙手往後翻,掏出手铐铐住了。
一切都是那麼快,待監督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死死地铐住了。
池睆将人強行摁回座位,然後把腳也铐住了。
監督人:“………”
他沒反抗,而是大聲地喊了一嗓子。
“Devil ——”
其他一部分窗口的監督人聽到之後立馬從玻璃房裡出來了,手上都拿着不少家夥。
群衆當即恐慌,有人大叫,有人哭泣,也有人朝門口跑走。突然“砰—”地一聲槍響,剩下的沒能逃走的群衆腿都吓軟了。柳钺大喊道:“我是警察!”
這個時候群衆聽到這句話就像是聽到聖母瑪利亞要來帶你脫離苦海一樣,都紛紛如海潮一般朝着柳钺池睆這邊湧了過去。
果蠅機器人已經把玻璃房的防彈玻璃卸了下來,柳钺用玻璃架起了一堵牆,将群衆圍在裡面。
恐怖分子人多勢衆,柳钺倒是不怕,掏出了槍站在群衆前面。
這些恐怖分子作勢要逃,卻被門裡進來的一群條子攔住了去路。
警方的人數一下子比恐怖分子多出來好幾個。
兩方的人都在無形地對峙着,都是按兵不動,形成了一個僵局。
警方慢慢的前進,恐怖分子就慢慢的後退。
一個眼盲的女性在變故發生的時候手足無措,聽着四下哄鬧的聲音,自己平時都要同事帶路,現在并不能很快的找到正确的逃生路。她隻好瑟縮在了一個牆角,祈禱着恐怖分子不要注意到她。
一個恐怖分子後退着,突然聽到身後有什麼聲音。
他轉身一看,臉上出現了因将要殺人而極度興奮笑容。
“喲,原來這裡還有一個呢~”
他擡手用槍指着女性的頭部。
女性聽到恐怖分子的聲音,狠狠地吓了一跳。她感覺到了自己将會死去,沒人能來救她。女性絕望的哭着。
這給了恐怖分子極大的鼓舞,他扣動了扳機。
那槍大概是加了消音,她沒有聽見槍聲,但是子彈穿過□□的聲音卻如此清晰地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