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包括他。
蕾奧妮搖了搖杯子裡的冰塊,大概是有認識的人在,她眼底的陌生與警惕卸掉,聽到這話挑眉道:“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人?”
貝克曼有些好笑:“覺得跟你懸賞令上差不多。”但實際上差太多了。
紫發女人甩了甩頭發,興緻似乎突然就上來了:“香克斯怎麼提起我的?”
貝克曼認真回想了一下:“沒怎麼提起過。”
這倒是實話,不過也是沒什麼人問,大家對同伴之前的事都不是那種特别在意的态度。
她诶了一聲,就沒回了,不過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放在心上了的樣子。
貝克曼沒在意,轉頭就和拉基·路聊起來了。
後來就是兩人出去聊天了。
耶稣布眯起眼,甩了甩手上的護目鏡,對着貝克曼道:“貝克,頭兒這是?”
所有人都知道,剛剛自家船長放酒瓶的态度有些異常,但是沒人開口問,畢竟自家船長什麼樣的人心裡都有個數。
貝克曼把煙掐掉,眼底都是看戲的趣味:“誰知道呢。”
“诶?是嗎?”
這話題到這兒也結束了,之後就聽他們的船長說這回先出去一趟,之後都暫時長時間留在風車村。
所有人都欸了一聲,這不是他們的作風。
他們一向都是漂泊在海上,從不停留在哪一個地方太久。
瞬間氣氛降至冰點。
這回貝克曼先一步大家開口,他道:“聽你的,船長。”
海賊雖然做事毫無底線肆意妄為,但是他們會聽從自己的船長,無論是什麼。
拉基·路接着道:“是啊,頭兒,你說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耶稣布帶着笑意開口:“是啊,頭兒,我們都可以的。”
香克斯一反往日的笑容,平靜道:“抱歉各位,是我的私事。不過,”他頓了頓,語氣帶了溫度:“謝謝大家。”
“說什麼謝不謝的啊,頭兒,來,把這酒喝了,這事兒就算過了。”
“是啊是啊,跟我們說這些就生疏了啊。”
香克斯臉上又重新揚起了一如既往的笑容,他舉着杯子,笑道:“來,這杯我先喝了。”
氣氛又重新緩緩流動起來,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的酒館,酒杯裡唯剩不多的威士忌,貝克曼又點上了一根煙。
他擡頭往門外望去。
蕾奧妮已經消失不見。
貝克曼吸了口煙,煙霧缭繞中,他什麼話也沒說。
他相信他的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