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大當家的,事情發生的太快,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畢去非迅速打斷他“還敢反駁?過着刀尖上舔血的活,這點警惕性都沒有,是安生的日子過得太久了是吧。”
“我看你是需要被斷一隻手吧。”
想象到那種血腥的場景,土匪驚恐地擡起來,饒命似地喃喃道:“大當家的,我錯了,我錯了,求求您放我一馬……”
可前面竟然是空無一人。
大當家的不在,是誰在說話?
此話一出,所有土匪都擡起頭來“對啊,大當家的呢?”
“該死的,被耍了!”其中的某個土匪迅速反應過來“我們快回去!”
被擺了一道的土匪們自然是氣急了,擡腳猛踹開村内大堂的大門,砰砰的巨響激起地上的塵土。
很自然的,裡面的婦孺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地看向他們。
時間回到不久前。
早在煙霧升起的時候,屋内有不少婦孺已經用畢去非給的小刀割破了繩索,等待土匪全部沖出去之時,劉山敲敲窗戶。
很快,窗戶從裡面被打開了。
裡面的婦孺見到劉山都心裡一喜,紛紛都将自己的孩子通過窗戶遞了出去。
馬上,将近五十多人的婦孺隻剩下二十多個的婦人了。
借着小刀把所有人的束縛解開後,剩下的婦人假裝被綁住,縮成一圈,緊緊地擠在一起。
本來她們也是把自己的孩子放在身後,所以當現在的土匪咋然一看時,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該死的,守好這些人,别再出什麼纰漏了。”
領頭的土匪臉色極差地放下命令,其他人點頭稱是。
“我們死了幾個兄弟,要不要和白銀老大說一聲。”猶豫半天,某個小土匪還是開口問了句。
“你不要命的話就自己去說,我可不想觸黴頭當替死鬼,更何況連兇手都沒找到。”土匪的小領頭冷笑着回道。
“好,好的。”發問的小土匪默默退了回去。
另一邊。
畢去非重新來到離村内大堂有些距離的樹上,低頭思索“那些土匪明顯警惕程度會提高了,這個計劃不能再實行一次了。”
“劉山現在帶着孩子們藏在牆壁後面,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如今我們隻救出了一半的人,還有另一半,該怎麼辦?”
畢去非靠在樹上,想着想着,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冷汗淋淋。
還有什麼辦法嗎?那些婦人必須盡快救出來,不然到後面她們會變成人質甚至會遇上生命危險。
求求了,我還需要一點運氣,我還需要有其他人的幫助。
畢去非緊緊握着拳頭,覺得自己的手從未這麼冰涼過。
另一邊,嚴子皓與銀白對戰,徐淨秋、林上阮還有匪村人與其餘的土匪打得難舍難分。
隻是原本匪村人這邊人數就落了下風,再加上勞作傷了筋骨,比起土匪,身體已然不行了,而且土匪他們還最喜陰招。
雖然有了林上阮和徐淨秋的幫助,但匪村這一邊仍然節節敗退。
也因此林上阮和徐淨秋都是身上帶傷,頗為狼狽地在原地喘氣。
嚴子皓則是遇上了難得的對手,與銀白打得難舍難分。
随意抹去臉上的血迹,嚴子皓墨發揚起,從腰側取出劍來,氣勢瞬間變得淩厲起來。
“你别想再傷一人。”
銀白笑得癫狂“你說行就行?笑死了,老子可不會答應。”
嚴子皓眼底燃起抹看不見的微焰,片刻後腰間殘影撫過,其衣擺卷起青影,從銀白頭上劃開一道弧線。
憑着本能接住劍刃,銀白雙手止住劍勢。
劍入肌骨,破開皮膚,銀白雙手割裂出血液,順着劍身流下。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銀白心下大駭,死死抵住劍刃不讓它繼續前進。
“唰。”嚴子皓猛然抽出劍刃,這次,他直接削下了銀白的半隻手臂。
“該死,你做了什麼!”銀白面色猙獰地看着嚴子皓,突然發狠,拿出匕首死命往嚴子皓手臂上捅了一刀。
登時嚴子皓嘴唇泛青紫,那刀竟是抹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