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陸啼眇順着他的意思說,沒到一會,他就松開陸啼眇的衣服,徹底睡着了。
陸啼眇給他蓋好被子,正好撞上端醒酒湯來的派蒙,陸啼眇囑咐她一定要不擇手段的把醒酒湯灌下去。
回到餐桌,林栖還在乖乖的等她,陸啼眇把他送回錦益商會時剛好八點。守門的家仆恭敬的迎接林栖,陸啼眇笑着揮手祝他晚安。
陸啼眇又走回望舒客棧,空已經喝了醒酒湯睡下了。小派蒙流着口水四仰八叉的躺在他身邊。
陸啼眇笑着給他們關上門,獨自一人走到觀景台上吹風醒酒。
空帶的酒是‘醉仙酒’,号稱仙人喝了也要醉上半天,陸啼眇喝了一瓶半才達到微醺的狀态,空隻喝了半瓶就醉的不省人事。
空今晚是被她灌猛了,指不定明天要怎麼埋怨她。陸啼眇好笑的倚着朱紅的欄杆想。
微涼的晚風拂過,帶來遠處燈火闌珊的煙火味。陸啼眇眯着眼看遠方的燈火通明,一個國家的繁盛安甯離不開默默付出的人。
忽的,陸啼眇想去銅雀廟一趟,她想去看看那位被人遺忘的仙人,順便看看施工到什麼程度了。
說走就走,陸啼眇花了半小時抵達,隻見一人在月光下吟詩:“驚濤入海覓螭虎,風雪歸山斬妖邪。”
陸啼眇一驚,那人回頭笑道:“真是稀奇,這麼晚了還有人到這廟來。”
林老爺找的都是璃月港幹活麻利的老工匠,一天的時間就已把廟修好了,那廟用的材料都是頂尖的料子,遠遠一看還以為是誰家的宅邸,氣派極了。占地也比之前大了幾倍。工匠們還打算以廟為中心建一座大型林地,俗稱,公園。
陸啼眇鞠躬作揖:“仙師好,晚輩陸啼眇,來此地祭拜。”
銅雀背着月光,笑着說:“這裡沒有仙師,小友為何如此拘謹?”
陸啼眇恭敬的攤牌:“晚輩知道您是銅雀上仙,晚輩帶了烤螭虎魚,您嘗嘗?”
烤螭虎魚微冷卻散發着濃濃的香氣,銅雀擺擺手:“此身千年前就不在了,你所看到的是仙法所造的幻影…螭虎魚還是小友吃吧。”
陸啼眇把烤螭虎魚放在供台上,坐在廟門前的青石台階上:“晚輩一直很欽佩您,您是璃月港的英雄。”
銅雀也坐到台階上:“英雄二字稱我言過其實。”
陸啼眇一臉正色說:“您是為了保護人民堂堂正正戰死的,璃月的繁榮昌盛有您的功勞,您擔得起。”
“璃月始終記得您,記得在戰争中犧牲的每一個人。不信您看,這廟給修的,多氣派。”陸啼眇拍拍坐着的青石,語氣輕快的說。
銅雀笑了,溫聲道:“這廟确實很好,實話說,好的過頭了…工匠們還要在此地修建園地。”
陸啼眇嘿嘿的笑:“到時候來祭拜您的人就多啦,而且還要聘請一個專業的民俗學者為他們講述您的,其他仙人的故事,到時候您可不要嫌棄來的人太多擾您清淨。”
陸啼眇停了一下說:“千萬不要妄自菲薄,這是您應得的尊重…您不必憂心其他戰死的仙人,等到您這兒可以祭拜了,就在您門前放一個功德箱,用捐贈的錢來修别的仙人的廟。”
陸啼眇興緻盎然的跑到門前,用手比劃着功德箱的高度:“這麼高呢,我覺得吧,到時候一定是一天塞滿一箱。”
“您這的香爐,七星燈,必須是一頂一的好,而且要兩套。唔…萬一有仙人急用需要出借呢。”
“這裡擺幾張桌子,放上一些講璃月傳統的書籍,正好我那兒有不少看完的醫書也可以拿來……”
廟裡的裝飾很少,隻有銅雀的雕像和老舊的香爐,銅雀并不讨厭陸啼眇的活潑,這座廟沉寂太久了,需要一些笑聲來驅走孤寂。況且他本就是為了守護人們的笑容而戰鬥的。
陸啼眇跑累了又坐回青石台階上,酒勁逐漸下去了,她有點尴尬的道歉:“我太聒噪了,對您說句對不起。”
銅雀揮揮手:“活潑怎能叫做聒噪,而且你的提議都很好。”銅雀又看向那座辛勤繁忙的城市感慨道:“璃月現在的繁榮真叫人欣喜。”
夜深了,風吹過有些冷,陸啼眇抱着膝蓋笑說:“以後會更繁榮,畢竟璃月已經渡過難熬的新生期了。”
銅雀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道:“好了,夜間寒冷,小友快回家吧。”
“好滴!那我走了,下次再見。”陸啼眇向他揮手告别。
[浮世留形法]的效力勉強可以再維持幾日,銅雀舒出一口氣,若是那些早已消散的戰友們也可以見見日漸繁盛的璃月就好了啊……
次日。
陸啼眇一臉心虛的推過一碟雞豆花:“你想想,我總不能灌小孩和派蒙吧…”空冷哼一聲:“這就是你灌我的理由?”
陸啼眇嘿嘿的笑來緩解心虛:“這理由…不充分嗎?”
空狠狠的瞪她一眼:“充分個鬼,下次我再和你喝酒,我就是狗。”
陸啼眇:“欸嘿~”
時間總是不等人的,陸啼眇教了林栖一周,璃月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留下兩人的足迹。陸啼眇喜歡的是感官上的言傳身教,所以教到鈎鈎果,風車菊,塞西莉亞花等蒙德特産時便打算帶林栖去蒙德。
陸啼眇沒忘了和阿清的約定,在出發前一天和她去了著名的輕策莊試膽大會。
别名:情侶試膽大會
去了後的陸啼眇更喜歡叫它‘相視很尴尬大會’
陸啼眇一臉尴尬的看旭平向她表白:“陸啼眇小姐!我…我真的很喜歡你!雖然我不夠優秀,但是…我…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阿清藏在一隻大箱子後面為她老哥加油助威。
陸啼眇尴尬的捂着臉,半天才想好借口:“旭平,姐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其實吧,我不喜歡太像人的人。”
旭平:“…???”
阿清:“…???”
陸啼眇越說越扯:“我喜歡的是那種小惡魔性格的,有毛茸茸的大耳朵的,最好也有尾巴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沒有人不喜歡希娜小姐!
旭平像是受到什麼沉重打擊一樣,眼神空洞的點了點頭,阿清及時的跳出來打哈哈:“啊哈哈,我就是去上個廁所,你們怎麼啦這是?啊哈哈,咱們接着往裡走吧。”
陸啼眇和旭平一前一後的走着,阿清夾在兩人中間,活潑的小丫頭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三人行在一衆情侶之間極為突兀,沉默的氣氛也是。
不管什麼人!救救我吧!!陸啼眇崩潰的想,她很想一走了之,但又怕阿清會傷心。
像是‘社會廢人’聽到她的祈求一樣,從草叢中忽的伸出一個金色的腦袋。
“咦?眇眇姐,你怎麼也來了?”空從草叢鑽出來,沾了一頭的樹葉,他的身後緊随派蒙和一個藍色的少年。
陸啼眇邊向空擠眼睛邊說:“真巧啊,哈哈哈…”
派蒙疑惑的撓頭:“诶?眇眇姐,你的眼睛…”話未說完,就被空一聲慘叫打斷,空的手臂止不住的顫抖:“啊!不好,剛才的戰鬥傷了我的手臂!太痛了!!”
演的好爛…陸啼眇在心裡吐槽。
重雲這個傻孩子卻當了真:“一定趁我不注意偷襲了你!旅行者,我這裡有些藥!快把傷口給我看看!”
陸啼眇對阿清說:“你們先去吧,我朋友受了點傷,一會我追上你們。”
阿清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先走了。”
等兄妹倆的身影消失在樹林裡,空立刻像沒事人一樣,陸啼眇笑着和他碰拳:“實話說,演的不咋地。”
“我可是救你于水火之中。”空嘁了一聲。
傻孩子重雲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你們在演戲!呼—我還以為旅行者真的受傷了呢。”
派蒙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啊?這麼猙獰的求助我們。”
陸啼眇說:“哦,我自爆是個獸耳控,他們好像接受不了,然後氣氛就尴尬起來了。”
空沉默一會問:“所以你真的是個獸耳控嗎?”
陸啼眇:“…好問題,我拒絕回答。話說,你不介紹介紹這位少年?”
重雲道:“我名重雲,家族久居璃月,世代以驅邪除魔為業。”
陸啼眇笑道:“我叫陸啼眇,在璃月開了一家醫館…你們來輕策莊抓妖邪?實話說,這地方大多是人在裝神弄鬼。”
“诶?你怎麼知道?”
陸啼眇和煦的笑着:“我之前也在懷疑這裡是不是有髒東西,但我拿槍對着鬼的時候他吓哭了,他…可能是個愛哭鬼吧。”
空和派蒙相視無言,這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她确實做得出來。
陸啼眇給他們指了條明路:“如果實在沒有頭緒,就順着這個方向吧,哪裡有古怪。”
空想問什麼,陸啼眇卻利索的走了,似乎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重雲很是興奮,他馬上要見到不怕純陽之體的妖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