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口
陸啼眇拍拍林栖的肩膀:“大老爺們咋能哭鼻子呢!再說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林栖邊抹眼淚邊笑:“嗯,那師父一定要注意安全。”
“要出海了,眇眇姐。”空走到陸啼眇身邊低聲道。
陸啼眇笑着對林栖說:“行了,走了啊。”
林栖一直守着那道背影,直到南十字船會隐入煙霧。
旁邊的家仆小心翼翼的說:“少爺?少爺?咱是不是該回去了?老爺還有話想和您說呢。”
林栖最後深深地望向船出海的方向,一言不發,轉身走了。身後的仆人不明覺厲,隻能也默默的跟着他。
另一邊。
陸啼眇充分的展現了一個内陸人不善水的一面——暈船。
陸啼眇的臉色像牆一樣慘白道:“我在内蒙騎過馬,在新疆騎過駱駝…唯獨沒有…坐過船。”她努力的忍受胃裡不斷翻湧的滋味,死死的扒住空。
空輕拍她的背安撫道:“忍一會吧,北鬥說了就快到稻妻了。”
陸啼眇虛弱又憔悴的看了眼廣袤的海面,欲哭無淚道:“我的天…為什麼提瓦特沒有飛機啊!”
派蒙在海上适應的很好,對她來說不過是換個地飄着。她疑惑的歪頭問:“飛雞?那是什麼?是一種能吃的東西嗎?”
沒等陸啼眇回答,北鬥從船頭走下來看了眼陸啼眇慘白的臉色道:“去我的船長室休息一會吧。”
派蒙也附和道:“你就放心去吧!等到了稻妻,派蒙來叫你。”
陸啼眇向北鬥道謝後去了。
蔚藍色的海面上卷起白色海浪,海風攜來遠方雷暴的碎片。
北鬥看了眼遠方象征着威嚴的紫色道:“按照這個速度,再有二十分鐘就要穿過雷暴了。”
派蒙眺望遠方的紫色,對此有些畏懼:“哇!這雷聲也太大了,被劈到的感覺肯定不好…”
北鬥爽朗的笑:“沒有經驗的人在雷暴中待在甲闆上容易受傷,你們過會也去船長室躲一躲吧。”
空不好意思的向她道謝,在雷暴到來之前也去了船長室。
陸啼眇的情況遠比她想象的要糟,胃裡翻湧的感覺讓她難以言喻。她蜷縮在吊床上,懷裡抱着可以安撫她的寶貝藥箱。
空沒見過這麼憔悴的她,擔憂的問:“眇眇姐,你感覺還好嗎?”
陸啼眇向來是不願讓别人擔心的,她強撐起一個笑容說:“感覺好很多了,不用擔心。”
派蒙湊近看了看她發白的臉,眉頭緊鎖道:“可是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好很多的樣子…難受的話不要憋着不說啊…”
陸啼眇還有點力氣,伸手拍她翹起的白發說:“真好多了…話說,是不是進入雷暴區了?感覺船颠簸了不少。”
空看了眼窗外飛騰的紫色道:“嗯,北鬥說穿過雷暴就到了。”
陸啼眇抱緊冰冷的藥箱,在海浪拍打船倉的聲音中度過這趟難熬的旅程。
船隻靠岸,空扶着腳步虛浮的陸啼眇和北鬥道謝,北鬥對這種順手的事揮了揮手,并表示以後也可以把他倆捎回璃月。
空和北鬥多聊了幾句,而陸啼眇則是在不遠處很是感動的享受腳下堅實的土地。天知道她有多想趴下好好擁抱土地母親。陸啼眇摸了摸眼角因嘔吐湧出的生理鹽水想。
暗處,五個鬼鬼祟祟的人縮在一隻大箱子後,手握一張相片,嚴肅的對照碼頭來往的人。
其中一個較矮的女孩注意到陸啼眇,神神秘秘的拍了拍高個男人的肩膀,少女的聲音雖低但掩蓋不住驚喜:“澤木主編!你看兩點鐘方向是她吧?”
澤木飛快的看了眼相片,又看了眼陸啼眇,在數次确定後露出仿佛看見仇人的獰笑,他壓低聲音:“來兩個人上去按住她的肩膀,記住要輕點…還有,璃月的線人說她有點紮手,都小心點,知道嗎?”
“明白!”四人應道。
澤木緊盯陸啼眇道:“好,我數三個數…”
“三…”
陸啼眇揪了一片楓葉,收入藥箱。
“二…”
陸啼眇被繩子拌了一下,險些摔倒。她對想過來關心的空揮了揮手,表示沒大問題。
“一!”
五人聞聲而動。短短幾秒,陸啼眇就被摁住。
“…你們想幹啥?”陸啼眇見他們一身文人墨客打扮,于是沒有掙紮。
澤木獰笑着拿出一張精心制作的名片,在陸啼眇過目後又收回去道:“可算逮到您了啊,谷、雨、老、師。”
陸啼眇瞪大眼睛,腦内不斷湧現出一個名叫澤木的主編給她寫的催稿信。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八重堂?”
澤木拍了拍手:“能被您記住是我們的榮幸,呵呵,當然是開玩笑的。”
陸啼眇咽了口唾沫道:“你們想幹啥?”
澤木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您是不是忘了交《狐狸大小姐》的稿子?您一定是寫了但忘了交的吧?一定是這樣的吧?畢竟我都催您一個月了呢,您的讀者也寬容您一個月了呢…”
陸啼眇的眼神飄忽,這幾個月她都在寫給林栖的醫書,至于那本沒有完結的《~狐狸大小姐想讓我告白~》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
澤木主編見她不說話,清秀的臉上又黑了幾分,他一字一句道:“沒關系的,八重堂一定給您提供一個良好安靜的寫作環境,呵呵……”
空和派蒙攔在要拖走陸啼眇的五人面前道:“你們要做什麼?!快放開她!”
澤木對裝死的陸啼眇說:“這是您的朋友嗎?麻煩您給他們解釋一下吧。”
再裝死就不禮貌了。
陸啼眇勉強笑着:“沒事嗷,他們我認識。看來咱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了,下次見面再和你們詳細說說。”
“…好。”空眼神複雜的看着幾人拖走陸啼眇,陸啼眇沒有一絲反抗,而是愁容滿面的望天喃喃自語:“自作孽,不可活……”
陸啼眇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空的視線中,派蒙擔憂的問:“真的不要緊嗎?總感覺她需要幫助…”
空搖了搖頭:“她并不抗拒他們,也許真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
派蒙道:“好吧…時間不等人,咱們也快去打聽消息吧!”
空點點頭,行走于街市間。
另一邊
澤木向離島的幕府士兵出示了一些證件,幕府士兵畢恭畢敬的放他們走了。
陸啼眇湊過去看了一眼 發現那正是自己的離島出入證,啧啧搖頭道:“看來你們真的謀劃綁架我很久了,連出入證都提前辦好了…”
澤木皮笑肉不笑的道:“您這是什麼話,提前謀劃什麼的一點也沒有哦~這是八重堂對像您這樣的老師的特别關照。”
陸啼眇沉默一會,決定用法律武器捍衛自己的權利:“…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叫非法監禁?”
澤木嗤笑一聲,無辜臉道:“啊呀,您說什麼呢,是您自己要和我們走的呀,畢竟您和我們商量好了,約定月末一定交稿。”
陸啼眇聳了聳肩:“…好吧,那我交了這份稿就可以自由活動了是吧?”
澤木禮貌的微笑:“谷雨老師真會開玩笑,八重堂的原計劃是到月末《狐狸大小姐》順利完結撒花。為了不耽誤您下一本書的進程,請務必要在月末完結哦~”
陸啼眇驚道:“月末?可…可是離月末隻有一周了…”
澤木呵呵直笑:“那就是您的事了,如果到月末我沒有看到完結的稿子,您就…呵呵…”
澤木的笑容很明媚,但陸啼眇隻覺得他的臉上仿佛籠罩一層黑霧,極具威脅性。
陸啼眇瑟瑟發抖,《狐狸大小姐》的劇情才剛寫到一半,七天裡寫完另一半?手和腦子豈不是會廢…
陸啼眇弱弱地問:“…真不能再寬容半個月嗎?”
澤木面帶笑容,但臉色卻又黑了幾分:“啊呀,我以為催您的一個月裡您有在好好的閉關思考劇情呢,難道沒有嗎?如果思考了的話,一周就足以了。”
陸啼眇的直覺提醒她,如果再得寸進尺恐怕要發生一些不太美妙的事,于是她連忙說:“當…當然有在想劇情啦,啊哈哈…”
大不了偷跑麼,反正沒幾處地方關的住她。陸啼眇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澤木帶着一隊人走到一座正紅鳥居前,沿此路向上便是鳴神大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