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分到了不同的學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就算是同一個學院,我們三個人也都不可能住在同一間寝室啊,課餘時間待在公共休息室和圖書館、空教室之間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别。”
血統論和學院歧視在之前就都已經講過不止一次了,她也相信,以莉莉和小斯内普的聰慧,肯定早就理解了,此時也不用再多說。
“知道啦,塞安‘教授’——”
莉莉也學着她的樣子,拖長了語調回答。
自從塞安開始給小夥伴們上課之後,活潑的莉莉就給她冠上了“教授”的頭銜。每次學到什麼東西,或者想打趣她的時候,就會這麼稱呼她。
時間一長,最初還會有點難為情的她也已經完全脫敏了,現在還會代入老師的身份來回應:
“莉莉同學可真是個聽話的乖孩子,不像旁邊的西弗勒斯同學,都不知道說聲謝謝。”
“……謝謝。”
每次見識到她厚臉皮的時候,小斯内普都會覺得難以理解。世界上怎麼會有人能這麼、這麼毫不臉紅地應下這種稱呼呢?
但不理解歸不理解,他也還是會跟着兩個女孩一起完成這場“過家家”。
畢竟,兩道委屈視線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可受不了。
第二天,三人都早早地起了床。
塞安家裡的飛路網并沒有聯通國王十字車站,所以,他們得搭乘早班的麻瓜火車前往倫敦。
伊萬斯一家人自然也加入了送孩子們上學的隊伍之中。
家裡一直寵着的小女兒就要獨身一人去遙遠的蘇格蘭上學了,還是寄宿制學校,一年隻能回來兩次。他們絕對不會錯過送她去上學的機會。
而塞安更不可能錯過了,她甚至為了後面的秘密安排,整整求了米歇爾一個月——就為了有一段能獨自活動的時間。
至于艾琳……
在小斯内普回家找她談過一次之後,她似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隻是把手上所有魔法相關的物品都交給了他。
要塞安說,這女人雖然足夠可憐,但更加可恨。
要知道在她沒來之前,小斯内普過的日子簡直都不是人過的,連最基本的吃穿都保證不了,更别提還一直遭受着語言和肉|體上的雙重暴力。
難道艾琳作為一名女巫,她還不能靠自己養活母子二人嗎?
當然可以,但她卻選擇了自我堕落,滿心滿眼都隻有托比亞,她親生的兒子反而成了無足輕重的存在。
之前,塞安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喚醒她的自我意志,但都失敗了。小斯内普也不願意讓她再花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在他那無可救藥的父母身上。
這麼好的日子,還是不想那些類人生物好了。
在火車有規律的搖晃中,塞安很快就昏昏欲睡了。她清空了大腦中的思維,任由自己靠在小斯内普的肩上,陷入了夢鄉之中。
“塞安,快醒醒!我們馬上就要到站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感覺有什麼人在不停地晃動着她的身體。
原來是興奮的莉莉,他們一家人都坐在隔壁的包廂中,她應該是專門跑過來提醒他們的。
道謝之後,塞安擡起手揉了揉眼睛,又拍了下臉頰,這才清醒過來。
窗外的景色已經從田野變成了城市,一棟棟建築飛快地閃過。這也意味着,他們已經進入了倫敦市區,馬上就要抵達目的地了。
很快,火車就駛入了車站,乘客們也都拎着各自的行李下車了。人群中,兩個帶着貓頭鷹的小孩和他們身邊的白頭發女孩都十分引人注目。
“他們怎麼都在看我啊……?”
莉莉湊到了塞安的身邊,小聲發問。
“貓頭鷹是很罕見的寵物,他們沒見過而已。”她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視掉他們的視線,或者把他們想象成一顆顆蔬菜,會舒服很多。”
因為奇特的外貌,她本人早就習慣了他人的打量,而小斯内普也因為早年的經曆習慣了。所以現在,隻有莉莉因為這些探究性目光的存在而感到了不安。
“沒事,馬上就要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了。”
塞安伸出右手,指向了寫着數字9的塑料牌标識。
“就是第九和第十站台中間的那個檢票口,無視欄杆直接走進去就好。不過莉莉,你最好牽着家裡人的手,不然他們可能進不去。”
看着莉莉點頭示意明白了之後,她才轉向了小斯内普,接過他左手的箱子,又牽起了他的手。
“我先帶着西弗勒斯給你做個示範。很簡單的,不用害怕。”
說完,她就拉着男孩一起快步走向了那個未開放的檢票口。就在快要撞上欄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就突然發生了變化。
穿着各式袍子的人群熙熙攘攘地擠在站台上,一輛紅色的蒸汽式火車已經停在了那裡。
這就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還有霍格沃茨特快。
夢中的景象真實地出現在了塞安的眼前,她不由得睜大了雙眼,正想努力把這奇妙的一幕記下來,卻意外地看見了兩個身影。
那個頂着一頭亂發的眼鏡男孩,還有他旁邊站着的那個英俊的黑發男孩。不用多想,這一定是詹姆和小天狼星。
她裝作給後來者騰位置的樣子,拉着小斯内普往那兩人旁邊走了一些,等距離足夠近之後,就偷偷地從袖口伸出魔杖,給他們下了一個條件限定型的詛咒:
在有效期内,隻要待在小斯内普方圓三米的空間内超過三分鐘,就會腸胃劇痛,想要一瀉千裡。
如此一來,隻要他們不招惹他,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但隻要招惹了,那就要讓他們付出難以啟齒,又足夠深刻的代價。
她這樣做,可算不上什麼心狠手辣,更沒有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