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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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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東朝盯着眼前的漂亮男生,熟悉又陌生。

這确實是顧展,三個月前,死在自己懷裡的顧展。

頭很疼,耳畔濤聲與人聲高低嘈雜。

墜入海面的瞬間劇痛,還停留在阙東朝的腦海中,與顧展共有的過往,一幕幕地在自己腦海中飛轉。

上輩子,阙東朝與顧展,在彰城是婦孺皆知存在。

阙家是彰城老牌世家,産業遍布全球,航運,港口,物流,地産。

阙父阙林炎在家族裡隻手遮天。

顧展出生沒落世家,家族因利益争奪,雙親被阙林炎逼得先後病故,家破人亡。

顧家樹倒猢狲散,剩顧展一人扛着破産清算的海洋樂園,獨自養着未成年的妹妹。

而阙氏長子,阙嘉航在收購談判時見到顧展,一見傾心,為把美人納入帳下,用盡手段,終是得手。

顧展在阙家忍氣吞聲待了幾年,最終找到機會,先是搞砸阙家百億項目,把阙父阙林炎氣得中風入院,連董事會投票的功能都廢了,隻剩閉眼平躺。

轉身,顧展提着把西瓜刀,回半山豪宅找到阙嘉航,兩人争吵一上午,後終命喪同把刀下,雙殺收場。

不過,彰城人民喜聞樂見的八卦,向來不是法制頻道仇殺,而是阙氏老三阙東朝與顧展,豪門狗血香豔情事。

阙東朝出生在俄羅斯極寒的冬季,天生反骨,遊離在家族生意邊緣,做事狠辣,無拘無束。

一次家宴,他見到大哥的情人顧展驚鴻一瞥,從此開啟漫長的暗戀副本。

從此,阙東朝回歸家族生意,與大哥明争暗鬥五年後,終于等到美人跟了自己。

隻是兩人恩愛不過一年出頭,顧展便提刀血洗得阙家祖墳的青煙都滅了。

阙家保姆們私下讨論,說顧美人不砍老三,砍老大,是因為老三能幹。證據是——那段時間阙三房間的床單是全家換得最勤快的,有時甚至半天一次。

在顧展和大哥死後,阙東朝接管阙氏,他為顧展舉辦了隆重的葬禮,阙氏集團全球幾十萬員工,不論國籍,黑衣素裹哀悼七日,連社交平台的配圖都隻能用黑白濾鏡。

阙東朝還請來各路高僧為顧展誦經超度,地點就在海邊的顧家宗祠。

從佛家到道家,從密宗喇嘛到日本巫女,隻要有助轉世投胎的,都被重金請來辦法事。

法事一場接一場,終日不休,香火熏得海鷗都不敢靠近供桌,每日圍着祠堂扇着翅膀,罵罵咧咧。

至于大哥阙嘉航的後事,民政局的人是這麼說的。

那天阙東朝獨自到殡儀館收殓,大紅T恤,沙灘褲,金色人字拖;帶了個超市賣一毛錢的可回收塑料袋,裝骨灰。

骨灰才拎到門口,阙東朝就把東西全倒牆角的下水道裡;他随手把塑料袋丢進可回收垃圾桶後,想想又翻出來,重新丢到不可回收垃圾桶裡,拍拍手,走了。

工作人員和偷拍的狗仔門,都趴玻璃窗旁看着,沒人敢吱聲,頂多就在阙東朝走後,提了桶水,沖了沖井蓋邊上的白灰。

那年,顧展二十八,阙東朝三十五。

阙東朝在顧氏祠堂聽了一百天往生咒,盯着大師木魚槌起起落落,不得頓悟。

阙東朝:怎麼辦?

大師雲:生死輪回,周而複始,如環無端,未得解脫。

阙東朝:聽不懂。

最終,阙東朝抱着顧展骨灰從彰城港一躍而下,隻不過,意料之中的死亡并沒有到來。

渙散的視線漸漸回焦,半年前在自己懷裡死去的顧展,現在竟坐在面前。

蓬勃鮮活,還冒着酒氣,杏眼瞪得比十五的月亮還圓,蔥白修長的手指捂住嘴,指節泛着粉紅。

阙東朝聽着顧展嗚嗚哼着,一句句回答得肯定,與顧展形影不離相處過幾百個日夜,阙東朝自信不需要語言都可以與顧展交流。

直到腦内的混沌逐漸褪去,獵獵海風吹得人清醒。

他重生了。

隻是,重生的開端并不旖旎,胸前污穢的惡臭,為他再度落實重生後的真實感。

朝思暮想的漂亮杏眼,就在眼前,伸手可得,當阙東朝的手落上顧展纖腰的一瞬,他的顧展又說話了。

“嗚嗚嗚,嗚——”

阙東朝皺起眉,剛剛顧展嗚嗚喚,無非是吐人滿身,說些不好意思,謝謝,這一長串的哼哼唧唧又是什麼意思?

現在的顧展比記憶裡年輕,帶着點乳臭未幹的稚嫩,眼睛又大又亮,像是泡在泉水裡的黑曜石,閃着耀眼清澈的光。

莫非這輩子顧展是個啞巴?無法好好說話?

阙東朝心底頓時一陣絞痛,也罷,活着就行,能不能說話,傻不傻無所謂。

顧展捂着嘴,看着男人暗黑的眸色從激動轉疑惑,又疑惑轉憐憫,精彩萬分。

這男人莫非是真能聽懂自己的糊話?

剛剛嗚嗚亂叫,本是顧展一時腦熱鬧着玩,怎想嗚完,男人的表情的不太對勁,不解中還帶着菩薩般的慈悲悲憫。

大概是把人當說不清楚話的弱智?

男人若真懂自己的想法,表揚錦旗幾乎唾手可得。

顧展雀躍着,冷不丁冰涼的海水從頭頂劈頭蓋臉地從頭頂澆下。

老林警官抓住顧展的胳膊,皺着關公眉,硬把人扯下身。

“嗚嗚嗚什麼,你在演動車進站嗎?趕快從人身下下來。”

顧展連滾帶爬地從男人身上站起,彎着眼滿是喜悅。

趕緊沖幹淨好做正事。

落水者唇色漸漸恢複健康的淡紅,指腹微皺,明顯沒在海裡泡太久,精神頭不錯,救護車可以回家的。

海水一桶桶地往兩人身上潑,待到沖洗幹淨,顧展已經站在海風中抖成篩子。

雖說彰城沒有冬天,但十一月的海風也是刀刀割人,披上鋁箔毯後,兩人天上星星般,在探照燈下閃着銀光。

“兄弟,你還好吧?救護車還上嗎?”王胖子遞上溫過的礦泉水和能量棒給阙東朝。

“還行,沒什麼問題。”阙東朝看向身邊的顧展。

顧展正抓着保溫毯哆嗦,擰礦泉水瓶的手直打滑。

阙東朝伸手将自己擰開的水遞給顧展。

顧展一愣。

落水者個挺高,剛才在海裡為了把人穩住,自己幾乎耗盡全力,自然沒勁擰瓶蓋。

被撈上來的落水者照顧,顧展頭一次遇到。

知恩圖報是對的,水都遞了,再遞面錦旗也是應該。

一口氣喝完水,顧展從身上掏出一小包防水袋,獻寶般遞上。

他仰頭眼巴巴地盯着帶陀飛輪的男人,像是等待投喂的小狗。

銀色鋁箔把他深黑的眼珠映得像鑽石般璀璨。

這個表情阙東朝熟悉,前世每次顧展問自己要獎勵,就是這般神情;此時顧展帶着少年尚未褪淨的輕盈,濕漉漉的眼神,是比過往更勾人。

阙東朝克制住想再度把人摟進懷裡的沖動,接過防水袋。

“大哥,你的證件,剛海裡撈你時,口袋裡掉出來的,我一起撈上來。”顧展解釋着,他小時候嗓子受過傷,音色沙啞。

阙東朝松了口氣,還是熟悉的破鑼嗓,不是啞巴。

防水袋裡是海員證件。

阙朝,菲律賓籍,崗位:大副。

這是阙東朝常用的假身份,名字是假,船員職務是真。

阙東朝做事散漫逆反,他不時會掩飾船東身份,跟集裝箱貨輪出海,純粹就是無聊圖刺激。

按照簽證上的日期,他正在遠洋貨輪躲避警局的拘留;因為在夜場打架鬧出人命,自己雖不是主犯,但受害者家屬鬧得兇,很吵。

而此時的顧展,從音樂系休學,正默默做着小輔警,獨自帶着學鋼琴妹妹。

前世,顧展在兩年後才與自己相遇。

現在的顧展,對顧阙兩家恩怨了解多少阙東朝不得而知。

所以,先用着阙朝的假身份,對剛重生的自己來說,更穩妥。

老林與民警檢查過海員護照後,确認了阙朝的大副身份。

阙朝确實是阙氏航運貨輪的登記船員。

但他所在的貨輪已晚上六點離港,下次入彰城港是在一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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