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間,蘇暮邁着矯健的步伐,跟着師傅上山采藥。
“爸,你小心一點!”蘇暮擔憂地向任新正。
“媽媽在家照顧天真,專門叮囑我看着你”。
蘇暮搖搖頭,無奈地跟上任新正逐漸走遠的背影。
蘇暮和任天真是在一次滑雪活動中結識的。
那是在北方一個滑雪城市,城市不大,依靠天然優勢,以滑雪等冰雪活動帶動城市發展。
玉山滑雪場,從大的方面分為三個坡:新手區,高級區和地獄區。
蘇暮隻是一個普通的因滑雪興趣吸引而來的遊客,正巧趕上玉山滑雪場舉辦一年一度的滑雪比賽,想着不白來一趟,就去湊個熱鬧。
任天真則是專門為了這次滑雪比賽而來,因為在家裡是父母的獨生子,阿公阿婆和母親看重關心,并不支持任天真玩這些危險的活動。
可是任天真是個有自己思想的成年人了,高考畢業後,就趁着歡樂的兩個多月,拿着自己積攢的積蓄,去追求刺激。
奈何沒有什麼滑雪基礎,也隻能在新手區過過瘾。
蘇暮和任天真雖然都在新手區,可是來玉山雪場上的人太多了。
蘇暮找不到人比較少的場地,隻好相對來到新手區的西邊。
任天真本來在新手區的中心位置滑雪,因為要避讓突然出現在視線範圍内的小孩,果斷調整方向,滑向了蘇暮所在的西邊。
蘇暮不會滑雪,在滑雪場租了一套裝備後,自己在摸索着,專心緻志研究時,沒來得及發現後方朝自己奔過來的任天真。
等蘇暮聽見聲音時,任天真刹不住,雙方撞了個正着。
蘇暮被任天真撞倒在雪地上,眼冒金星,暈暈乎乎的躺着。
任天真知道自己撞了人,來不及查看自身狀況,趕緊起身想着看看蘇暮的情況。
一下子起猛了,身體不平衡加上腳滑,任天真不小心給了蘇暮二次創傷,精确地壓在蘇暮身上,可憐的蘇暮這下是真的解脫了,完全失去了意識。
周邊好心人紛紛過來看看情況,一對中年夫婦當中的女士,露出磕到了的表情,和丈夫擠眉弄眼,小聲嘀咕:“緣分天注定。”
現場安保人員及時趕來,本想給蘇暮和任天真送上救護車去醫院,任天真表明自己會醫術能照顧好她,雖然将信将疑,但有人主動承擔責任,加上留守雪場的醫務人員同意,将人送到了雪場裡的工作人員休息室。
休息室内的裝飾簡單,除了一張大櫃子,就隻有一張床以及工作人員自己從家裡帶過來的躺椅。
任天真将蘇暮安置在軍用床上,自己規規矩矩坐在椅子前沿,給蘇暮又摸了一下脈象,發現蘇暮脈象平穩,體内帶着濕寒。靜靜坐在蘇暮身旁看着蘇暮如雪般潔白臉龐,想着自己沖撞了她,不如幫她調理好身體代為賠罪。
蘇暮很快醒過來,覺得身體四肢酸痛,不由禁呼出聲。
痛苦的聲音使得一直在旁邊看着的任天真更加愧疚,更加堅定了要治療好她。
蘇暮睜開眼睛時,頭頂雪白的天花闆讓自己感到眩暈,想要起身坐起來時,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竟然有一位大帥哥。
大帥哥可太對蘇暮的胃口了,長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眼睛很大,看着自己時竟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讓蘇暮瞬間忘記了疼痛。
蘇暮呆愣的坐着,讓任天真誤會了,還以為她有自己沒能探查出的内傷。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