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戰敗角鬥士的生死,往往取決于花錢的出資方。
在這個歡樂的時刻,營造官決定順從民意,表示可以見血。
熱心的傑普急中生智,抓起袋中錢币,用力抛向角鬥場上,試圖用錢币擊偏匕首,奈何他計算準确,力量不足。
錢落入觀衆席。
“不!”左先生急得高喊。
一枚石子如閃電激射,打歪了匕首,讓匕首插入地面。
大壯正感意外,對手已踢了他一腳,快速閃身躲開,再大聲求饒,“我認輸,我認輸。”
按規矩,比試已經結束,大壯不能再補刀。
大壯赢了比賽,卻丢了面子,氣呼呼地沖裁判喊:“是誰砸了石子。”
觀衆們本想見血,卻被打斷興緻,一起叫罵。
裁判看了眼營造官,營造官沒有說什麼,裁判說:“認輸無效,比賽繼續。”
現場再次沸騰起來。
大壯戰意再燃,不料又有一個石子砸在他持刃的手臂上。
他氣急,沖着觀衆席對裁判喊:“裁判,場外有人犯規攻擊。”
是誰砸石子!
觀衆們又氣又惱,不能容許不公平的比試。想要找出擲石子的人。
一旦此人被找出,必定成為衆矢之的。
然而景戲多渾然不懼,跳到坐椅上站起:“我的兄弟已經認輸,上一場比賽已經結束。你若想要比試,就和我比。”
他的行動出乎在場所有人意料,一下子成為全場的焦點。
林雅門倒一點也不意外,景戲多這個自诩正義的顯眼包,要是在這種時候什麼也不做,反而教他意外。
景戲多的挑戰明顯不合規矩。
可觀衆們群情激奮,恨不得把景戲多推上競技台挨刀。
營造官再次順應民意,批準景戲多上台比試。
景戲多開心地準備上台表演。
林雅門攔下他:“别胡來,那家夥攻擊力異于常人。”
雖然救人是該做的事,可他不想看到景戲多送死或受傷,重傷對闖關十分不利。
景戲多一點也不擔心:“他夠厲害,比賽才有意思啊。”
林雅門直言:“實話實說,你的硬武功不如他。”
景戲多:“傑普不是計算出他打赢的辦法了嗎。”
林雅門反問:“你看得懂。”
景戲多:“總攻君不需要看得懂。隻要世界上存在這種可能性,我就能靠概率赢下比賽。我可是天選之子、頂級歐皇、紫氣東來,無人能敵。”
林雅門聽了這不靠譜的話,心裡不禁有點急:“我跟你一起下去,打不過的時侯,給我比個手勢,帶你潛逃。”
景戲多露出燦爛的笑容:“放心,這種出風頭的機會,我不會獨占的。赢了比賽後,肯定當衆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樣大家也會注意到你。”
這種時候還瞎開玩笑,林雅門氣結:“我不需要什麼擁抱,該逃的時候就逃吧。”
景戲多:“好呀,好呀,到時候我們要像那天一樣,手拉手在市集裸/奔。”
什麼鬼話,林雅門氣惱不語。
到了角鬥場内部,經理冷冷地問景戲多:“你要什麼兵器,我們這兒可都是值錢的高檔貨,用壞了可是要賠的。你死了我找誰賠。”
景戲多:“我自己有劍。”
經理:“你不需要盾麼。”
景戲多環視了周圍,看到角落裡的面具:“我不要盾,隻想那個阿喀琉斯面具。戰無不勝的阿喀琉斯定會庇佑我勝利。”
經理看了眼面具,冷笑道:“那是我和小男孩玩遊戲時用的面具,沒有祝福效果。”
景戲多:“是麼,那我更想要它了。”
經理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景戲多,把面具丢給他。
景戲多稍微觀察了一下面具,稍稍加工了一下,把阿喀琉斯面具像戴帽一樣頂在頭上。
經理不讓景戲多從角鬥士明星乘坐的升降梯出場,而是讓他從動物出入口的栅欄出去。
這是極大的侮辱,可景戲多仿佛毫不知情。
林雅門站在栅欄内等景戲多歸來。
雖然待遇很差,可景戲多扛着無量神劍,像凱旋的戰士一樣昂首闊步、威風凜凜地登台,像明星角鬥士一樣對觀衆揮手。
觀衆被他态度挑釁到,大喊着:“幹掉他。”
景戲多仿佛不理解觀衆的惡意,招手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殺人是不對的。”
見氣氛已熱,裁判催促他:“你準備好了沒有。”
景戲多對着大壯笑道:“兄弟,不要對我放水,我可是很強的喲。”
大壯哪會放水,隻是一開始摸不清景戲多的底細,緩緩移動,慢慢靠近。
景戲多持無量神劍橫在胸前,以不變應萬變。
台上莫逃問傑普:“他有勝算嗎。”
傑普一臉擔憂:“我已經計算出攻擊那人的方法了。肯定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