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至悅,你和他在房間裡抱了這麼長時間。”席司年伸手一把将他拉起來,邊到他身邊坐下邊道,“但是沒沾上他身上類似消毒藥水的味道。”
戚九沒有拒絕他的幫助,慢慢将衣服整好:“你是說醫院診所的味道?”
“不一樣,是他身上帶着的氣味,你卻沒有。”席司年認真的說。
“你是屬狗的不成。”戚九有些無奈,“那又怎麼了。”
他從席司年順手帶進屋放在桌上的塑料袋裡拿了藥。
席司年馬上幫他去客廳的吧台倒了杯水。
很快把溫度正好的水遞到戚九手上:“你不喜歡跟他們做前戲嗎?”
雖然剛剛戚九擋的快,但他也差不多看到了。
戚九被衣服遮擋住的身體上隻留有之前席司年給他留下的痕迹,大多都已經淡去,并沒有添上什麼新的痕迹。
所以席司年才會得出這個結論。
書上說讓對象也舒服才是最好的情事,必須注重氣氛和前戲,那是享用正餐前的小甜點。
顯然戚九并不喜歡小甜點。
或許他就是喜歡粗暴直接點的。
席司年覺得自己很機智的找到了問題所在。
戚九卻有點無語,混着水咽下兩片退燒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還記得席司年之前在車裡是怎麼回答他的,這種時候本來就渾濁的腦子思考起這些事來更是一片混亂。
席司年還想再說什麼,就看好似不想再和他多說的戚九從沙發上站起來,腳步沉重的往樓上走去。
戚家确實有錢,随便一幢别墅就大到讓生病的人連從客廳走到房間都困難。
席司年坐在原位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決定将功補過,走過去将這麼久才剛走到樓梯的戚九打橫着抱起,直接帶着人往主卧走。
戚九渾身上下沒什麼力氣,也就随他去了,甚至換了個舒服點的位置躺。
等席司年走到主卧門口時,懷裡的人就伸出一隻手來,就着指紋把門開了。
房間裡原本一片漆黑,門一開就自動亮了燈。
席司年本來想的是把人放到床上就走,然而踏進去一步,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主卧的燈并不算亮,但也能讓人把裡面的情況看清楚。
這個房間的布局和陳設看起來很有設計感,卻沒有一點個人風格,生活氣息也很淡。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席司年站在門口,目光慢慢從左到右掃視整個房間,眼睛裡快速流轉過一片由數據組成的墨綠色,最後視線在正對着卧室大床的吊燈上停留了幾秒。
“怎麼了。”戚九等了一會兒,沒等席司年邁步進去,于是動了動想從他身上下去。
剛放下一隻腳,就被席司年直接動手固定住。
因為戚九的動作,席司年也隻能臨時變換了姿勢。
他一邊收回剛剛踏入他房間的腳,一邊将小少爺直接抗到了肩上。
轉身就走。
戚九先是愣住,随後立馬清醒了:“你做什麼?!席司年!”
不管肩上的人怎麼動,席司年都穩穩的扛着。
他眼中的數據全部褪去,重新變回濃墨的黑色。
一直把戚九扛到了昨天給他準備的客房裡,确定這個房間沒什麼問題,就把人往床上一放。
戚九剛剛頭朝下被倒放了一會兒,直到這個時候人都是懵的。
席司年倒是什麼都沒做,把人放下就準備離開:“今天你睡這裡。”
語氣不容置疑的仿佛他才是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