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暨白?】徐愛國比秦黛兩人還激動,【系統你之前不是說時暨白隻是普通土著嗎?】
【不是每一個叫時暨白的人都是林白露的徒弟,就像不是每一個徐愛國都是穿越者一樣。】系統對宿主一次又一次地誤會自己,相當不滿。
秦黛和徐愛黨彼此對視,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遲疑。
徐愛黨道:“那你說說師徒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你看過師徒戀的小說嗎?】八卦系統反問。
從沒看過話本,卻也很清楚師徒戀這類話本無法在書鋪貨架上随意讓人挑選的徐愛黨,“……沒有。”
“徒弟愛上師傅,宗門不容,世俗不容,師傅還心系蒼生,最後徒弟黑化成魔頭,兩人攪得天下不甯,大結局的時候師徒大戰,返璞歸真,一起歸隐山林。”秦黛簡明扼要總結大部分師徒戀小說大綱。
徐愛黨啧啧感歎,“你可真閑,居然什麼小說都看過。”
想他,自覺看過不少書,但真論起來卻都是有關科舉的書,就算書中内容寫的不是科舉,也是考官的作品。
這麼一回憶,上輩子他除了在讀書,就是在去讀書的路上。一生求的隻是有個好前程,像話本這種
“喪死也是人。”提起上輩子,秦黛的心情比徐愛黨還低落,“如果你像我一樣,每天殺人殺到麻木,人體殘肢論噸算,你也需要小說撫慰心靈。”
徐愛黨想想每天殺的人,屍體加起來能累一座小山,頓時什麼遺憾都沒了。
他上輩子過得再憋屈,那也是世家大族的庶出公子,哪怕從小就被嫡母打壓,被嫡兄欺辱,但也從沒短了他的吃喝,更沒有需要為了生存殺人按噸算的時候。
徐愛黨對着秦黛真誠道歉,“抱歉,是我嘴賤了。”
秦黛可不是那種會輕易說沒關系的人,她點頭表示接受道歉後,還不忘回一句,“你會被毒死,肯定就是因為嘴賤。”
徐愛黨自知是自己先損的人,也不反駁,繼續問系統,“你仔細說說林白露和他那徒弟時暨白師徒戀的事。”
一說到自己的專業領域,八卦系統可就不困了,【林白露穿越那本小說的世界,對師徒戀很寬容。
你們仔細想想那個世界的設定,通天之路斷絕,一群老怪物滞留凡俗界等死。
那些老怪物,哪個不是千歲打底,如果不是有天人五衰,恐怕萬歲的都能抓出一大把。
那麼多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又不可能每個都清心寡欲。找和自己同修為的另一個老怪物做道侶顯然不現實,找那些成名的,哪個背後沒點勢力,一不小心就可能把自己折裡面。
這麼一算,是不是明顯自己養一個性價比更高,還能挑選自己心儀的模樣,想要什麼性格也能自己養。
如果實在不想自己勞心勞力的養,還能丢給其他徒弟,閉關個一二十年出來,道侶都長大了,隻等開吃。】
秦黛,“……”
哦!原來小說圈師徒戀類型的小說,已經發展成這樣了,是她誕生的世界拖後腿了,版本還處在世俗倫理的掙紮中。
徐愛黨,“……”
他對仙人這個群體的濾鏡,真是碎了一次又一次。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修仙之人那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欲望。
在欲望的催化下,衍生出這類特别的“師徒戀”,也是很正常的事。
【其實時暨白算是林白露的分支。榕樹嘛,你們都懂的,扡插和壓條都是繁殖的重要手段。
不知道林白露當時是怎麼想的,她就斬斷了和其中一株分支的聯系,讓它長成了一棵獨立的小樹苗。
林白露忙着滿世界種分支的時候,遇到有利于樹妖生長的天材地寶也會給小樹留下。
甚至,為了能在滿世界亂竄的時候帶上小樹苗,林白露還利用榕樹獨木成林的特點,以自己龐大的榕樹本體為根基,用擁有“不斷生長、自行擴大”特性的息壤化地,制成了一個小秘境。
在林白露的精心照料下,大概過了七八百年,那小樹苗成功化形,林白露給其起名時暨白。
之後就是林白露收徒,繼續帶着小徒弟滿世界種樹。】
“所以,時暨白是林白露的分支,是她的……孩子?”秦黛眉毛都要糾成一團了。
在植物界,分枝算孩子嗎?
聽到“孩子”二字,時暨白眼眸一暗,狠戾的殺意一閃而逝。
他決定了,就算不能殺了秦黛,也要讓她狠狠吃一番苦頭。
他時暨白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說他是師傅的孩子。
當年師傅是怎麼拒絕他的求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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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如畫的女子坐在一棵矮小的榕樹枝幹上,低頭注視着站在樹下紅着臉仰頭看她,滿眼期待的俊逸少年。
她平靜地說:“小白,雖然我們都是樹,但真正算起來,你可以算是為師的孩子。為師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對你生出男歡女愛的心思,你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