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可謂是世界上最平等的地方，特别是期末周的圖書館，不論你是誰，期末周的圖書館不會偏袒任何人，約不到就是約不到。

兩人隻好約在附近的咖啡館學習。

林夜煥緊趕慢趕，終于在專業課和各個通識課敲定考試時間前，算好了論壇裡各個專業選課的問題。并做成攻略上傳到學校論壇。

整整兩天過去，沒有一條消息通知。林夜煥登上去看了一眼才發現，帖子剛發出去五分鐘就被删除禁言了，根本沒幾個人看到。

林夜煥刷着主頁上各種宣洩情緒，八卦造謠的逆天發言，實在想不出自己到底犯了什麼天條。

［搶課攻略需與優化方案一起發至個人郵箱，您當前進度仍未達标，為您推薦以下方案。］

林夜煥早就料到不會這麼簡單，隻好研究起系統的兩條方案。

［方案一依賴型：将所有數據轉移給路行止，由他完成優化方案并發送。選此方案，全部獎勵将平均分配到其各個技能點，貴方可按百分之五的比例獲得相應加成。］

“二二二二二”林夜煥眼睛溜了一遍狂點屏幕，支配權既然能在自己手裡，為什麼要靠别人救濟，男主也不行。

［方案二掌控型：可選用路行止作為輔導，但其隻可提供初級知識教學，正式代碼需貴方親自完成，并由系統驗收，通過後，系統自動發送至各個郵箱。］

［選課結束後，貴方可獲得所有獎勵支配權。］

［注意：根據貴方各項指标預測，此方案難度較高，請謹慎選擇。］

“瞧不起誰呢，”林夜煥默默翻了個白眼，“信不信我分分鐘把那破系統修好，敲兩行代碼有那麼難嗎？”

難，真的很難。

“要不今天就到這兒？”路行止見林夜煥眼睛越來越無神，主動提出休息。

“你講得很好，”林夜煥習慣性地先發好人卡，“就是你這初級方法太高級。”

從半個月前開始，路行止從最基礎的理論教，一步一步升到應用層面。

林夜煥聽得欲哭無淚，先這樣這樣怎麼就那樣那樣了。

怪不得系統被罵這麼多年也沒人修，林夜煥甚至有點動搖，如果讓路行止修好系統，現實中也能适用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行。

呸呸呸，林夜煥把腦子裡的惰性甩出去，“時間還早，再講點吧。”

“有沒有低級點的方法？”林夜煥猶豫了一下，“确保每個人都會操作就行。”

道德和良心在打架，最後林夜煥不得不說服自己，這隻是在系統中考核，自己也隻是完成考核任務，既然系統沒有明令禁止，也沒彈出警告，那就可以做。

雖說她寫得設定上寫路行止沒有得到過父母偏愛，甚至情感方面過分被輕視，顯得有點可憐，但好歹也是富貴人家，他想做的家人也都全力支持，每個想嘗試的方向，路不修都給他找最好的資源。

事實上隻要他不碰企業，基本上想怎麼耍怎麼耍。因此，除了和賺錢有關的内容，他都會點。

聽着林夜煥的描述，路行止幾乎毫不猶豫地想到了模拟點擊——雖然笨了點，但是方便操作，不會對服務器造成影響，A大選課系統沒有反自動化機制，也不容易被教務系統發現。

倆人從下午兩點講到咖啡館打烊，又轉戰到學校空着的涼亭裡。

林夜煥壓着電腦最後一格電完成了代碼。

系統提示檢驗已通過，郵件發送完畢後，兩人才發現已經是十二點半。

A大每晚十一點半的宵禁，現在校門，食堂，圖書館，宿舍都鎖上了，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白天喝了太多咖啡，倆人精神抖擻，一點困的迹象都沒有。

林夜煥掏出了她自己滿電的電腦，“再給我講講那個高級的辦法。”

催眠，林夜煥從來沒找到過這麼好的助眠白噪音，後悔為什麼沒錄下來。

就這樣，臨近元旦，頂着冷風，兩人超有風度地穿着風衣趴在涼亭的木桌上。

路行止冷不冷她不知道，但是他的暖風倒是吹得讓人很舒服。

“呦，這麼有閑情雅緻啊二位。”

林夜煥一大早完全是聲控解鎖，眼神還沒聚上焦就知道來得是誰。

“早啊，顧野。”林夜煥伸個懶腰，鮮少的沒有起床氣，雖然不冷，但還是感覺自己全身都被僵硬。

路行止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林夜煥能看清的時候，他的手還捂在顧野嘴上。見她徹底醒過來才把手放下去。

“哎呦，抱歉抱歉。”顧野瞄了一眼路行止的眼神，直接滑跪，“我沒眼力見兒了不是。”

林夜煥有點搞不懂顧野到底是個什麼角色，說他重要吧，整天看起來無所事事；說他不重要，偏偏他在系統任務裡的優先級又很高。

以至于他用能以各種形式刷新在她附近。

“葉子！”許芃芃離着大老遠就開始喊，“你去哪兒了，我給你打了五十三條電話。”

林夜煥這才看了眼手機，全是她們三個的未接來電。還沒來得及愧疚，就瞥到邵熙也跟在她身後。

你倆一大早在一起幹啥啊！

“你們今天早八還有節專業課，”邵熙感受到她的眼神，回應到，“老師要畫重點的，你應該記得吧。”

你怎麼對我們專業課這麼了解！

“記得。”林夜煥根本沒印象，但是當着邵熙，她的嘴堪比金剛石。

“這位是？”許芃芃向顧野那邊示意。

“哦，我朋友，顧野，藝術學院的，每天在這附近采風。”路行止一次性介紹清楚，沒給顧野留開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