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強詞奪理！”大肚子博士身邊的細長條總監顯然不打算就這麼認輸，直接發動了人身攻擊，“你也不過是個二世祖罷了，認幾個字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對産業運營能知道多少？”

從小到大被教導勤儉節約，每天穿着批發市場買來的褲子的纨绔子弟路行止一臉迷茫的看着他，懷疑他究竟是不是在說自己。

完了，眼神變清澈了。

對面的人身攻擊還沒有停下，越說越紮心，恨不得把路行止幾歲被狗咬都抖落出來。

路行止毫無還口之力，隻是一味地搖頭否定，眼神從迷茫到清澈，最後直接木在那兒像一尊雕塑。

細長條總監也不是吃素的，除了像私生飯一樣完全掌握着路行止的經曆，對钛豪氣企業的動向也是窮追不舍，話裡話外明褒暗貶，大緻意思就是，路家隻是垂死掙紮，兩家之前談過的合作恐怕不會再繼續落實一分。

媒體嗅到大機密，瞬間圍堵過來，吵嚷地讓人心煩。

林夜煥忍無可忍，心疼地點開了爽文模式，本來是留到以後給自己用的，但現在絕不能這麼任人欺侮下去。

“我們僅僅是友情提示貴公司可能存在流程問題，不知道您為什麼忽然氣急敗壞，顧左右而言其他。”

嗯？好像哪裡不太對。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系統很及時地給反派補上了底光，本來就陰險狡詐的刻闆長相顯得更陰森。

盡管剛剛的王總監極盡刻薄之語，依然是保持着最後一絲體面，把濃濃的火藥味兒掩蓋在大家長對小輩的訓導中。而現在，是徹底放棄任何僞裝，直接開啟炮轟模式。

說好的爽文，怎麼爽的是我？林夜煥越來越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系統出錯了？

不管了，先爽完再說。

“我确實不懂企業，但是我們惜才啊。”林夜煥越裝越上瘾，興奮道：“貴公司三年内有五名高級人才意外失蹤，怎麼能讓人不惋惜。”

“血口噴人！你們說話要講證據的！我要告你們诽謗！”王總監智力随着技能生效急劇下降，說着就上手奪走記者手裡的話筒，“都不要拍了，沒什麼好看的……”

原本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變成了智人大戰智障。

原來爽文都這麼爽的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技能竟然用到了自己身上，但本着一計一能當思來之不易，一分一秒都要好好珍惜的觀念，林夜煥應罵盡罵，留下最後幾秒才談正事。

“……至于合作的問題，你們隻有十秒鐘考慮。”

“胡鬧！哪兒有這麼輕易的決策，起碼也得給我們三天的時間吧。”王總監被她的思路帶着走，氣得上不來氣，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是要求人，應該拿出做孫子的态度。

廢話！再多一秒你智商就恢複了好吧，到時候我怎麼招架得住！

林夜煥面上依舊是裝得雲淡風輕，不經意間掃到旁邊路行止落下來的眼神，刻意地躲閃開。

不是我要搶你爽文人生的，我這麼多年就爽這麼一次，你就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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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實是爽了，你在爽什麼？林夜煥一頭霧水，還是先默不作聲地把爽度都兌換到了智商值。

這下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他至少能做出個六十分的決策。

對面遲遲沒有回應，三人也懶得繼續耗下去，就要離開。林夜煥尤其擔心幾個人反應過來，到時候可就難辦了。

“等等”大肚子博士倚仗自身優勢擋住了去路。

“路總，今天隻是場誤會，不打不相識嘛，您看咱們協議還是照常……”

呦，這就路總了，變臉大師，林夜煥心裡翻了一萬個白眼。

“我們不要了。”路行止留下簡潔有力的一句話，幾個人徑直離開。

帥爆了，林夜煥開始幻想自己什麼時候能有這麼潇灑的一天，絲毫沒有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熾熱的目光。

“混蛋！誰讓你随便做決定的！”路不修氣得從病床上彈跳起來。

“我并不覺得我這麼做有什麼錯，這麼重要的展會他們都敢出爾反爾刻意為難，一旦合作，帶來的麻煩必定比利益多得多。”

完蛋了，林夜煥站在旁邊兩眼一黑，也沒人告訴她智商值太高會變犟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