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消雨歇,蘇毓靈禁不住全身發抖。
感受着陸本優越高挺的鼻梁,蘇毓靈發自内心地喟歎:這确實比自己來得爽。
可這之後的陸本并不像他表現得那樣遊刃有餘,生疏的樣子也确實看得出來他是個新手,快得不可思議。
不會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吧?
她有些懊惱自己壓錯寶了。
也許是她吃驚的表情刺痛了陸本,接下來為了證明自己,他悶聲隻用蠻力,一下比一下更狠,一下比一下更深。
蘇毓靈被這股刺激得雙眼失神,迷茫地望着天花闆,嘴巴不自覺張開,這倒給了陸本可乘之機,邊用力邊沿着唇邊細細地親吻她,還要時不時地問她,寶寶爽不爽。
有點太爽了。
爽到隻能呆呆地任他擺布。
偏他還不滿意,非要她做出回應才行,不回應就一次次地開始再停歇,不上不下得吊着她。
她哪裡還有清醒可言。
隻能他說一句,她學一句。
蘇毓靈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樣膩人的話語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而毫無氣力發出的聲音更是帶着令人羞恥的嬌.媚。
也怪不得陸本聽了反而變本加厲地作.弄她。
視線清明之際,她發出微小的反抗,她慢吞吞地湊上前啄了一下他的臉頰,企圖蒙混過關,嘴上還半哄半罵地對他說着明天再來,陸本不為所動。
她隻能各種求饒的話換着番兒地來,陸本叫過的那些稱呼她全部來一遍,什麼老公什麼寶貝,他耳根通紅,可行動間卻不見絲毫緩和,通通當作沒聽到。
她隻得憤憤地咬他的耳尖,含糊罵道:“混.蛋!”
這次他是聽到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誘哄着她再喊幾句。
她雙眼瞪圓,禁不住破口罵他,問他是不是狗。
這人更是恬不知恥地點頭說是,說寶寶罵得好,寶寶能不能再罵幾句。
所有辦法都試了個遍,蘇毓靈認命地随他去了。
有時候活.兒太好了也不行。
她暗暗道。
直至天光微熹。
陸本才一副歉疚的神情,帶着不用仔細聽也知道是餍足的口吻,憐惜地輕拍她,時不時從上到下撫摸着她清晰的背部線條,溫柔地哄着,說着安心睡吧,我給你清理之類的話,她終于撐不住地倒頭,昏迷般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在心中暗罵着,這時候知道假惺惺地裝好人了,早讓你停下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
似夢似醒間,感受到陸本好像迷戀地用鼻尖蹭着她的臉,低聲說着什麼。
理智告訴她這都是錯覺,陸本和她隻是帶有利益關系的床.伴而已,這樣溫情的時刻不會出現在他們身上。此時她更應該仔細去聽他在說些什麼,是不是還想着利用完蘇氏就踹掉。
可她凝神片刻,終究是撐不住,陷入了混沌的夢境。
下次要跟他分房睡。臨睡前的最後一秒鐘,她這麼想着。
*
睜開雙眼,是陌生的天花闆。
眨巴兩下眼睛,恍然間反應過來,哦,原來她已經和陸本結婚同居了。
昨晚亂七八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身子清爽利落,應該是陸本清理過了,可腫痛的嘴唇,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無一不透露着男人昨日的混.蛋行徑。
陸本人呢?
身邊床鋪溫涼,昭示着主人已經離開許久。
蘇毓靈想到了什麼,好像昨晚半睡半醒之間,陸本黏黏糊糊地抵在她的頸側問她明早吃什麼來着。
她困得要死,哪裡說得出來,陸本又在一個勁兒地問問問,吵得她隻能随意地……嗯……好像是扇了他一下,嗯嗯嗯地敷衍了事。
她有些心虛。
坐起身來,打算換身衣服下樓。
一動,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身下某處,若有若無的感覺傳來,她又禁不住暗罵,真是混蛋極了。
哪裡都清理地仔仔細細,就連護膚品身體乳都貼心地塗上了,怎麼就偏偏漏掉了這裡,說是不小心她都不信。就說他這個人惡劣得很。
從昨晚到現在,短短半天,她這樣好脾氣的一個人,都忍不住罵他了無數次。
這人到底哪裡矜貴冷漠高不可攀了,完全就是一個全是壞主意壞點子的黃毛翻版。
帶着怒氣進入洗漱間,看到琳琅滿目的護膚品按照她的習慣喜好擺放整整齊齊,甚至分門别類整理好,她洩了口氣。
為了男人生氣不值當。
可以發怒但不能真的氣到自己。
身體最重要。
句句真言都是來自偉大的易箬淩女士。她,奉為真理。
梳洗換裝之後,她緩緩來到一樓。
為什麼緩緩?
呵呵。
不緩緩就怪了,要知道她現在走的每一步都是比從前艱難萬分的。
今晚一定要分房睡。她強調着。不知是告誡自己不能沉迷美色還是什麼。
順着樓梯扶手一路走,不由得被眼前美輪美奂的場景吸引住了。
白天和夜晚看這幢房子,感覺完全不同。
如果說昨晚在家具、布置、擺設等軟裝上面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那麼現在天光大亮,奢華和貴氣就顯現了出來。
欣賞着被金錢堆砌出來的景觀,她緩緩從二樓步入一樓,看到了一位身着圍裙,身姿英挺,寬肩窄腰,略緊身的圍裙勾勒出富有力量感的腰線。
蘇毓靈咽了咽口水。
以她昨晚的經驗來說,這個身材确實是很頂級的。
腹部薄而有力的肌肉,因為常年室内辦公而略顯白皙的皮膚,連那恰到好處的紅潤都讓他顯得尤為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