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她不止不痛了,渾身還暖洋洋的,像是在泡溫泉。
好想睡一覺……
“呃……好了一半。”
癸钰知道自己應該立馬把懷裡的淩巳巳扶起來坐好,可……
他需要緩緩。
如今還是太尴尬了,隻能暫且如此任少女躺着!
兩人就這麼對視着,聽着彼此呼吸的起伏聲。
許久。
淩巳巳熱得不像話,費力擡手擦汗,揪揪癸钰的衣襟道:
“癸大俠,天要亮了,你的另一半,什麼時候?”
“……”癸钰呼吸停滞住。
屋内燭火全熄,微光透着窗戶照入,蒙蒙若霧,但淩巳巳的視線卻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能看清癸钰,甚至能辨别出對方如今難耐的神情!
先前所受的苦這不就立竿見影有回贈了嗎?
再尴尬一點也無所謂了!
“咳,其實……你這樣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
少女攀着癸钰的胳膊,掙紮爬起,轉過身去與他相對。
兩人一盤腿而坐,一屈膝在地,視線相觸。
手撫上癸钰的臉頰,為他擦去熱汗,淩巳巳大膽道:
“癸钰,你不肯當我師傅,那夫君行不行?”
“咳咳咳!!!”
少女一聲夫君終于喚回了癸钰的冷靜。
他将貼得極近的淩巳巳推開,沙啞道:
“好姑娘,别拿自己的清白開這樣的玩笑,我素來浪蕩,又漂泊江湖,絕不是女子的好歸宿。”
“……”她被拒絕了。
本來還想幫幫忙疏解呢。
現在也不用了。
“我不是開玩笑,是很認真地給你提議。”
淩巳巳主動後撤,給男子自由呼吸的空間:
“我隻是想讓你自在些,你不想就算了,反正我挺喜歡你的,而且我今後也要變得像你這麼厲害。”
少女背對着男子,抱着自己膝蓋低喃。
她在這個世界一個親人也沒有,又有些腥風血雨的體質。
癸钰嘛,難得的好看的好人。
救過她多次,武藝高強,模樣她喜歡,性格她也喜歡。
前路諸多兇險,若是癸钰願意變成她的人,她将來的安全也會更有保障。
當然,她也願意對對方不離不棄。
但感情的事啊,總需雙方都樂意才好,不勉強。
“你就當我沒說吧,反正我臉皮厚。”
“……”
待緩過反應,癸钰還得硬着頭皮,寸寸摸過淩巳巳的根骨,用内力為她運養,好讓她的‘氣’習慣回歸丹田凝聚。
兩人各自壓抑,氣氛顯得更為詭異。
做完一切,天都大亮了。
終于走到了練内功那一步。
先将功法全文給淩巳巳背誦一遍後,癸钰如獲新生!
“今後我每日傳你十句璇玑功的口訣,幫你盡快塑骨凝氣,你若能練到第五重,不需什麼毒針,飛葉也可殺人。”
“一日一百句~”淩巳巳貪得無厭。
看到男子神情凝固住,忍不住笑了出來。
“……行,一百句。”深深看了眼滿身狼狽的少女,癸钰撇開視線點頭應允。
各自轉身,回屋梳洗。
沒人想起被挂了一夜的侯賽雷。
他提起嗓就喊:
“小钰!巳巳妹子,你們怎麼回事兒?還沒起啊?我快餓死了!!!”
屋内。
正泡澡的癸钰用巾布蓋住自己的眼睛,仰首後靠。
腦海中一直浮現自己昨夜同少女之間的旖旎。
他一直以為自己挺潇灑的。
對女色也不覺有什麼值得沉迷之處,還不如美酒的滋味勾人心腸。
結果昨夜出那種糗。
“你這樣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
“你不肯當我師傅,那夫君行不行?”
“我不是開玩笑,是很認真地給你提議。”
“你不想就算了,反正我挺喜歡你的。”
淩巳巳字字句句猶在耳邊,不斷敲擊他的心靈。
急喘扯下巾布,癸钰斷續道:
“不想……就算了……若是……想呢……”
淩巳巳可不管癸钰怎麼樣,洗了澡香香睡了一覺,還做了美夢。
夜幕再次降臨,她才記起侯賽雷還在客棧後院的屋檐下挂着。
“遭了!賽雷哥餓了一天一夜!”
急急跑去後院,結果發現那熊貓眼的胖子正坐在亭子裡大快朵頤。
左右看了看,淩巳巳才跑出去,
“賽雷哥,癸钰呢?”
“钰兒?他大抵是死了吧!”
啃着油爆鵝腿的侯賽雷看淩巳巳那副笑容滿面,春風得意的模樣更納悶了。
怎麼一夜過去,妹子精神大好,他兄弟反倒怨氣沖天的?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不是他放你下來的,你敢下來?不怕癸钰再打你一趟?”
“咳。”
被人揭了短,侯賽雷尴尬擦手,也不耍寶了,誠實道:
“九龍宗的人跟咱們碰上了,那雲二長老非要他去一聚議事,他就把咱們都丢這客棧了。”
“九龍宗?雲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