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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腹黑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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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幼甯杏眸圓睜,纖指攥緊袖口,怒斥道:

“你分明是趁我少不更事,連情之一字尚且懵懂的年歲,就早早将黎扶甯的帝夫之位敲定,知道年少女兒貪圖美色,就讓他用皮相誘我……”

“這般步步為營,可不就是設好了圈套引我納他為夫?”她話音裡帶着十分嗔怒。

說完還不忘瞥了瞥旁邊站着肇事人,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宋洛書捋了捋胡須,故作深沉:

“胡說!朕老了,這江山遲早要交給你,可你整日往外跑,與蕭臨那渾小子厮混一處,不是流連秦樓楚館,就是賭坊酒肆,這般行徑,叫朕如何能安心?”

“人家黎扶甯,出自百年簪纓世家,自幼受詩禮熏陶,端方持重,清名在外”

“自小就被朕和黎相當作你未來帝夫培養,配你綽綽有餘,你還委屈上了”

“兒臣不是……”宋幼甯皺眉。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扶甯那孩子朕非常滿意!”

他打斷她,一臉嚴肅,“就這麼定了……你若不同意,朕家法伺候……”

宋幼甯:“兒臣……”

她深吸一口氣,眼瞅着自家親爹偏向外人,硬的不行來軟的,她眼眶一紅,聲音軟了下來:

“父皇……兒臣舍不得您,想多陪您幾年……”

宋洛書看着自家仍不死心的女兒,拍了拍她的肩:“你有孝心,朕很欣慰。”

宋幼甯眼睛一亮,感覺有戲:“那婚事……”

“這樣……”

宋洛書笑容慈祥,“讓他先搬進宮來,讓你們兩個多相處相處……”

宋幼甯:“……”

暮春的禦花園,荷花池畔浮着新綻的嫩葉,楊柳飄揚,草長莺飛,水木明瑟。

而在自家親爹那受挫的宋幼甯蹲在禦花園裡旁的荷花池邊感慨萬千,這才回來不到一日就感覺度日如年,她也是真不理解她父親那些妃子,擠破腦袋也要往宮裡來,她是想出都出不去。

而宋幼甯蹲在池邊,抓起一把魚食,惡狠狠地往水裡撒……

嘴裡念念有詞:“黎扶甯個王八蛋......

池中錦鯉被驚得東奔西逃。

她怎麼想都想不通,這怎麼就她負責了?……

不就是小時候醉酒當着衆人的面親了他一口……怎麼就成了她的人呢?

還要她負責?

這黃口小兒的醉酒之言也信?

小時候确實曾為那副皮相動過心,但那不是還小嗎?她怎麼知道他生活會那麼無聊?她也不是故意要始亂終棄的,這不是不合适嗎?

小時候帶他去賭坊,他說有辱斯文,念叨了她一整天,還告到她父皇那……

自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從父皇那偷來的西域美酒,本想與他花前月下,痛飲一番,結果他一杯就倒……

想着要不再找點别的共同愛好,帶他去逗她的“飛虎将軍”(蛐蛐),結果他說她不務正業……

這兩個人根本出不下去。

整日裡不是盯着她讀書寫字,就是逼着她學行為規範,不讓去賭坊也不讓去酒肆……以前确實喜歡他那張臉,她忍了,但現在,還是自己開心最重要.

一時罵得出了神,絲毫沒有注意身後來了人。

“公主再喂下去,這些魚怕是要胖得遊不動了。”

一道嗓音自背後響起,吓得她指尖一顫,又一把魚食嘩啦落水。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這宮裡會用這種一點也不好笑的冷笑話同她說話的,除了黎扶甯沒别人了。

“黎大人今日倒是清閑。”

她故意不轉身,指尖撥弄水面,“公文都批完了?”

月白袍角映入眼簾,那人徑自在她身旁蹲下。

陽光透過槐樹枝葉,在他眉宇間投下細碎光斑,襯得那雙鳳眼愈發清透如玉。

宋幼甯瞅着張俊臉,咽了咽口水,黎扶甯這臉倒是一如既往的令她心動,隻可惜是個不開化的榆木。

“嗯”

他自袖中取出油紙包,“微臣自知公主不喜微臣,特來讨公主歡心”

“切”宋幼甯翻了白眼

撥弄着水面調侃道:“你是怕本宮跑了吧,是父皇派你來監視本宮的?”

宋幼甯餘光掃過,隻見他手上拿着她愛吃的鹽浸梅子。

“城東李伯家的梅子?”

她眼睛一亮。

黎扶甯慢條斯理的将油紙掀開,酸甜氣息撲面而來。

是她幼年最愛的零嘴,小時候呆宮裡不能時常出宮門,而黎府在宮外,她就會求他去買,又加上自己那時候又喜歡他,天天拿這個借口去煩他。

那時候黎扶甯還老拿功課來威脅她,若是不好好做功課,他就以後再也不理她,明明就比她大四歲,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樣。

回憶起以前,宋幼甯不知不覺嘴角劃過一抹淺笑。

黎扶甯将紙包遞到她面前:“公主要嗎?”

宋幼甯看着以前最愛的零嘴心頭微動,卻偏要撇嘴:

“黎大人還跟以前一樣隻知道拿點吃的來哄人…能不能有點新意?”

“本公主早就不吃黎大人這套了”

話雖如此,手卻誠實地拈起一顆,往嘴裡塞。

“哦?那公主如今吃哪一套,微臣去學來?”黎扶甯看着她,眯眼淺笑,嘴角的梨渦仿佛乘了蜜糖。

梅子剛入口,宋幼甯聽到這話差點沒給噎死。

還沒反應過來,忽覺腕間一緊。

黎扶甯握着她的手腕就勢查看,指腹摩挲過她手上的細痕:“翻牆劃的?”

“才不要你管!”

她想抽手,卻被他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掏出藥膏,輕輕塗抹在傷處。

“……”

冰涼的膏體混着他指尖溫度,激得她耳根發燙。

“微臣身為公主未來夫君,微臣不管公主,那公主想要誰管?蕭世子嗎?”黎扶甯眉頭輕皺,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

“咱兩的婚事,八字還沒一撇”宋幼甯撇了撇嘴。

“那公主把那一撇給微臣補上……?”

宋幼甯擡頭望去,剛好對上了黎扶甯的眸子,她迅速轉移視線,看向水中撲騰的錦鯉。

耳尖的紅暈一路蔓延至脖頸。

這個一向清冷自持、古闆端方,她以前故意撩撥都隻知道之乎者也的黎大人,此刻竟是在……向她讨名分???

她呼吸微滞,回憶起來自己印象中的黎扶甯。

那時候父皇派他來“管教”她,他隻會疏離地站在階下,偶爾擡眸,那個時候,是她對他興緻最濃的時候,一個清淺克制的笑,就足以讓她心跳失序,輾轉難眠。

可如今……

他的意思是竟要她負責?

她身體僵硬,虛握着拳頭,連回呼吸都不敢,隻覺得臉上發燙,迅速把手抽了回來,支支吾吾道:

“你發什麼瘋,不過父皇亂點鴛鴦譜罷了!本宮才不要你管”

她終于憋出一句,聲音卻比平時軟了幾分,毫無威懾力。

黎扶甯低笑不語,輕輕将她收回去的手又抓了回來,指尖仍輕輕摩挲着她的傷口,藥膏的涼意漸漸被他的體溫覆蓋。

“是嗎?”

他擡眸看她,眼底帶着幾分狐疑,“不要微臣管……那小時候是誰爬樹摘梅子摔下來,扭了腳踝,最後還得微臣背回去?”

“……”

“還有是誰偷偷溜去冰湖上玩,結果冰面裂了,差點掉進去?哭着喊着讓微臣不要告訴陛下……”

“……”

“是誰衆目睽睽之下偷親本官,還信誓旦旦讓本官等公主長大,如今,公主卻要出爾反爾?”

“黎扶甯!”

她又一次羞惱地抽回手,“你記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做什麼!”

他順勢松開她,卻仍微微俯身,目光與她平視,嗓音低沉:

“微臣可不覺得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宋幼甯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那雙平日裡清冷淡然的眸子,此刻卻溫柔得讓她不敢直視。

她别過臉,臉頰發燙,小聲嘟囔:“……誰要你記這些。”

黎扶甯輕笑,忽然伸手,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梢,想替她撚下一片不知何時落下的槐花。

她下意識的閃躲。

黎扶甯愣了愣,随即又恢複了神态:“微臣當然得記得……”

他擡頭,笑的人畜無害,偏生語氣委屈得緊:

“微臣年少時蒙公主春宴當衆垂青,一吻定情,大乾人人皆知,微臣是殿下的人,如今已二十有四了,還蹉跎至今。”

“若公主當真不願負責......微臣唯有遁入空門,了此殘生了。”

宋幼甯耳尖倏地燒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小:“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眼前這個素日端方自持的黎大人,此刻竟垂着眼睫,用最清冷的嗓音說着最委屈的話。

她不由想起那年春宴,自己借着酒意,衆目睽睽之下在他頰邊偷香的情景。

那時他耳根紅透卻強作鎮定,而自己迷迷糊糊之中大着舌頭大放厥詞:”等本公主成年以後,必納你為夫,本公主不是不負責任之人……放心……”

”扶甯放心……”

宋幼甯倏地一下臉如火燒……想起以前幹的一些糊塗事,真是丢死人了。

“公主金口玉言。”

他擡眸看她,眼裡仿佛含着一汪春水:“臣的清白...和婚事,您總得成全一樣吧!”

宋幼甯一怔,猛地擡頭看他。

這是黎扶甯能說出來的話?

這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一本正經的黎扶甯?

當年那個連說話都要跟她保持三尺距離的君子,如今竟……(欲言又止的震驚)

他卻已經直起身,神色如常地攏了攏衣袖,仿佛剛才那句話隻是她的錯覺,伸出手牽她一起走。

宋幼甯盯着他的手愣神了兩秒,又擡頭看了看他俊的人神共憤的臉,羞愧難當,最終還是一把拍開:“誰、誰要你牽!”

說完,她拎起裙擺,大步朝外面走去,背影氣勢洶洶,耳根卻紅得徹底,反倒是像落荒而逃。

醉酒誤事啊!醉酒誤事啊!

黎扶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揚。

他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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