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蘭眼皮一跳,緊接着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脫衣服,吓得他立馬睜開了眼睛,可别來了,他吃不消!
昨夜鬧了一晚上,他腰還酸着呢。
睜開眼才發現趙無晟身上整齊得不能再整齊,自己的衣服也好好的,再對上對方滿臉笑,頓時明白自己又上當了。
臉色通紅。
他闆起臉,哼了一聲,就在趙無晟的懷裡艱難地翻了個身,以示自己的不滿。
趙無晟悶笑出聲,安澤蘭氣不過,咬牙将手伸向他腰間、探進衣服,一擰——
沒擰動。
肌肉硬邦邦的。
安澤蘭撇了撇嘴,更委屈了。
再逗夫郎真的要生氣了,趙無晟及時收手,
“我錯了阿澤,”他俯身去親安澤蘭的後頸,“阿澤……”
安澤蘭背對着他揮了揮手,“别喊了,煩死了。”
“阿澤不生氣了我就不喊。”趙無晟無賴地說着。道德綁架這一套用得順溜。
安澤蘭:“我沒生氣。”
趙無晟得寸進尺:“那你怎麼不轉過來看我?你一定是還在生我的氣……”
身後人喋喋不休地喊着,安澤蘭再大的氣都被喊沒了,更何況,他确實沒真的惱對方。
安澤蘭面色無奈地轉過頭,“我看,我看你了,這下行了吧……”話沒說完,就被人捧住了臉,呼吸被奪去。
安澤蘭:“……”
最後是怎麼暈暈乎乎睡過去的安澤蘭不知道,他再次醒過來已經是晌午。
趙無晟将暈過去的夫郎放回床上、蓋好薄衾,看着紅光滿面的夫郎忍不住低頭又在他嘴上親了一下,這才起身離開房間。
安澤蘭不像他,有異能傍身,一夜未睡都不累,木系異能在身體裡運轉一圈就疲憊盡消。
他倒是用異能給夫郎處理過,但效果到底沒有自己好,缺失的睡眠時間還是得補回來。
回到院子,安海生和葉絮塵都已經用完早膳,桌子碗筷也都清理幹淨。
葉絮塵正癱在躺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看見他出來,輕撩眼皮打了個招呼,“徒弟,你來了,你夫郎哄好了?”
趙無晟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師父大咧咧地說出來了,“托師父的福。”
葉絮塵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我也沒說錯啊……”
“我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也不想每次夫夫親熱的事情都被我一個老頭子聽見吧。”
趙無晟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那師父應該自覺封閉五感。”
葉絮塵連連擺手:“那不行那不行,你知道的,為師武藝超群,天賦卓絕,江湖上總有一些不知所謂的人想來掂量掂量為師的份量。”
“哼,為師是好欺負的人嗎?當然不是,那些來挑戰的人都被為師打了個落花流水。”
說到這裡,他得意洋洋地咧了咧嘴,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有些不高興,忿忿道,“但是有些人武功差就算了,還沒品,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趙無晟有些期待地問道:“來了老的?師父您陰溝裡翻船了?”
葉絮塵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
他眉頭一揚,意氣風發地道:“為師把老的也給打了!”
葉絮塵眯了眯眼,“管他小的還是老的,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對我打一雙,來一家子,我一網打盡!”
趙無晟:“……”得虧師父武功高,否則就這性子,早就被人打死了。
江湖上某些人慣會恃強淩弱。
“哼,那些人,就是欠的,打一頓就老實了。”
“不過,還是有些比較難纏的,得幾年就要找我挑戰。”說到這,葉絮塵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發。
偏偏那幾個不是有意針對他,而是實打實的武癡,知道葉絮塵被江湖上傳為天下第一人,就一心想要追尋武學巅峰——打敗他。
葉絮塵都路癡屬性倒是幫他躲過了幾次,但還是有幾次陰差陽錯和那幾個人撞上的。
這兩年情況倒是好多了,隻有一個犟種,還孜孜不倦地追着葉絮塵讨教。
葉絮塵煩不勝煩。
要是一個惡人,他下手重些殺了就殺了,偏偏那人隻想和他比試,還每次都是帶着彩頭的,葉絮塵因此得以品嘗過不少好酒,也就不好意思對對方下死手。
他這次就是剛擺脫那人的糾纏出來躲着了,沒想到誤打誤撞找到了徒弟。
趙無晟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看了眼得意洋洋地說着自己是如何如何機智擺脫武癡糾纏的葉絮塵,趙無晟搖了搖頭,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他自己喜歡男性,别人未必和他一眼,或許人家就是心性單純執着的武癡,是他自己腐眼看人基了。
胡天海地地炫耀了一番自己在江湖中的盛名,葉絮塵最後說回了正事,“所以為師可不能封閉五感,萬一夜裡封閉五感的時候有人找了過來,趁我五感封閉時透偷襲打敗了我,徒弟你就不是天下第一的徒弟了。”
趙無晟:“……”這很重要嗎?
現在也沒人知道他是天下第一人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