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确,隻能說,我與阿澤天作之合,我掙錢,阿澤就負責當我們家的智囊。”趙無晟頓了頓,補充道,“當然,若是你想掙錢了,那也是手到擒來的事。”
安澤蘭徹底喜笑顔開,“行吧,我日後繼續多看些書,再多去食肆裡搭把手。”
趙無晟一切随他:“全憑阿澤喜歡。”
魏從垣來方石鎮會停留的時間都不定,趙無晟平常若是有事需要尋他,都是去魏家在鎮上的産業。
他們常會面的茶樓便是魏家的。
掌櫃的眼尖瞧見了剛踏進門的安澤蘭,笑容燦爛地迎上來,“貴客呀,安老闆怎地有空來了?快請進。”
安澤蘭直接說道:“我找你們東家,魏東家還在嗎?”若是魏從垣在,便直接與他商談買糧之事,若是不在,隻能遣人送信了。
掌櫃的:“在的在的,安老闆來的巧,東家要今日晌午才走呢。”
他将人引到魏從垣常用的包間,“安老闆在此稍等片刻,我這就派人去别院請東家。”
“有勞了。”
“安老闆客氣了。”
魏家别院裡茶樓不遠,聽說是安澤蘭找他,魏從垣沒有耽擱,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便趕到了。
進門就問,“可是确定要買的糧食數量了?”
安澤蘭歉意地提起了村長委托之事,末了,強調了一聲:“我與未炀隻是代為詢問,魏東家自個評估盈虧後才告知我即可,無論此樁買賣成與不成,都不會妨礙了我們與魏東家的合作。”
這話是趙無晟特意強調的。
安澤蘭對此倒是和他想法一緻。
替村民們多問一句沒什麼,但也不能強逼人家魏從垣做虧本買賣。
他們已經仁至義盡。
總不能慷他人之慨。
魏從垣怔愣過後,朗笑出聲,“安老闆放心,魏某自是不會做那虧本買賣。”
他心裡有自己的計量。
說是平價,也不過是對村民們而言,事實上,他魏家還是有的賺,隻是盈利少了些罷了。
少掙一筆,換在趙無晟那裡的好印象。
魏從垣私以為,這買賣值當。
他直覺,維持好和趙無晟的關系,能給他帶來千萬倍的利益。
***
從茶樓出來,安澤蘭轉道去了食肆。
臨近飯點,食肆裡人不少。
“安東家來了,趙東家沒一起啊?”見慣了兩人的同進同出,難得看安澤蘭一個人,有老顧客出聲打趣。
安澤蘭大方地看向打趣之人,朗聲道,“大夥如此給食肆捧場,趙東家不得在家給大夥兒研究新菜品,方能不負諸位的期待?”
“哈哈好,那感情好,我們可就期待着了。”
能在真味食肆吃飯的,或多或少都是對口腹之欲有追求的,聽了這話自是喜不自禁。
“是啊,我們可都聽見了,趙東家在研究新菜品了,到時候我們得見着成品。”
安澤蘭自信揚眉:“這就請大家放心,食肆很快就能推出新吃食了,屆時還要請諸位多多捧場。”
“那是自然!”
“安老闆盡管安心,我這大半年九成的私房錢都花在食肆裡,哪次沒有捧場過?”
“我也是,我們家都成了食肆的常客了。”
“可不是麼,自從有了食肆,老夫家中的竈台便落灰至今。”
安澤蘭笑着朝衆人拱手緻謝,轉身進了後廚。
“孟師傅,這是未炀說要給你的。”他遞了一張折成四方的紙過去。
東家給的,孟丘不敢懈怠,連忙打開看了一眼,“這、這就是東家要打的鍋嗎?”
看着紙上造型奇怪的鍋和鍋架,孟丘摸了摸腦袋,“難怪東家說要半個月……”
安澤蘭探頭看了一眼,“未炀說等鐵匠把東西打好了,他會來教你們怎麼用。”
孟丘幾人連聲答應。
後廚幾人都各自忙着,安澤蘭沒在這裡多留妨礙他們,回了一趟镖局,不出意外被告知他爹又接了一單活,走镖去了。
安澤蘭懶洋洋地靠在門上,“這次又是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