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的獵物?”
伊德利斯露出嘲弄的神色,這個無知的女人肯定還不知道那個神父的真面目,醉心戰鬥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被美色所誘,女人隻會影響他們拔刀的速度。
如果神父知道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說不定會很高興的一刀捅過去,真想瞧瞧到那時候,這個女人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不過現在,伊德利斯則是拔出胸口的長刃,撩了下自己的銀發道:“很可惜,這次是那個神父主動找上我的,為了接近我,還不惜穿女裝呢,沒想到神父的女裝意外不錯。”
血族和自诩正義的人類不同,他們更忠于自己的欲望,性别卡的不是那麼死。
安娜莎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在無人知曉的城市角落,兩隻血族因為一個神父引發了内部鬥毆,因為不想再度引來教會,隻是單純的拳拳到肉。
燭光明亮的房間裡,我正在接受治療。
我和銀發血族的戰鬥,最終還是沒能分出勝負,有人在暗中偷襲了銀發血族,緻使對方不得不暫時撤退。
偷襲銀發血族的似乎不是教會裡的人,因為無人站出來認領這份功勳,能有實力傷到血族的第三者,我想到了安娜莎。
是因為自己的獵物被同族觊觎了,所以不爽嗎?至少在她看來或許是這樣的,血族總是占據上風的一方,哪怕偶爾被教會圍剿,也很少能從血族手上讨到好處。
“阿列斯神父,今晚和您戰鬥的,是一個血族對嗎?”教會分部的負責人,僅次于教皇之下的大主教,在聽完我的描述後,用帶着驚訝的神色望着我。
大主教的地位,比普通的神父高上一階,神父為教會築起武力的高牆,大主教則是為教會獻上智慧的結晶,他們要管理教會的人事變動、情報傳輸、以及各項财務問題。
“是的。”我點頭,有些遺憾。
“可惜終究還是沒能戰勝血族。”
大主教連忙擺手:“不不不,能夠單槍匹馬和血族戰鬥那麼久,已經是很難得了,不愧是維爾德教皇大人的兒子。”
我的便宜老爹在所有教皇中也很有名,他執掌的聖堂,是所有教會中勢力最大的,如今也是教會的總部。
大主教大緻問了我一下事件的起因,便離開了,他為我在教會分部準備的房間非常舒适,我在這裡養了許久的傷。
這次的傷口比任何一次都要嚴重,身體的許多部位粉碎性骨折,頭部受到重擊,全身大出血,如果不是神奇雷因礦,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我肯定已經光榮領便當,去見神明他老人家了。
“阿列斯神父,恭喜您痊愈。”
安娜莎在我“出院”的第一時間跑來迎接我,她臉上滿是擔憂,如果不是知曉她的真面目,我大概會被她精湛的演技迷惑,畢竟被人記挂在心上,是件幸福的事啊。
“聽說您遭遇了血族,還被迫穿了女裝,是真的嗎?”
女人用憐憫的眼神望着我,她的眼神讓我不爽,于是我否定道:“是我主動穿女裝的,為了迷惑與我戰鬥的血族。”
她露出驚訝的表情。
穿女裝有損男性尊嚴這種認知,好像總會在兩性之間發生,尤其在女性地位不高的時期,世人要求女性美麗端莊,溫柔可人,然後理所當然的認為她們隻能依附男人而生。
不過關于兩性的話題,我并不打算深入探讨,畢竟我又不是革命家,無意改變什麼,隻是淺顯的道:“無需被衣服所約束,男人穿女裝,又或是女人穿男裝,都是在正常不過的追求。”
“……真的嗎?”
“當然,說到底,衣服最初的功能,僅僅是遮蔽身體還有保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