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會死。
伊拉薩爾慢條斯理的一階階台階走了下來,穿着一身铠甲坐在高位上,這些人還看不出來他的個子問題,現在走下來之後……
一米九之高的西澤将軍低頭看了看頂多到自己胸前那麼高的瘦小國王,沉默了。
伊拉薩爾就算是議會穿的也不是國王袍,而是那一身铠甲,腰間挎着一柄大人拿着比較短,在他拿着剛好的劍。
巴斯眼神閃過一抹輕蔑,不過臉上還一副義正言辭的說道:“陛下,您請明鑒啊!”
“是啊陛下,您請明鑒啊!”莫德和史考特也附和道。
伊拉薩爾四十五度仰着頭看着巴斯,又看了看莫德和史考特,忽然抽出了腰間的劍。
長劍出鞘的輕吟聲帶來一絲殺意,三個貴族忽然顫抖了一下,喉嚨有些發幹,有些說不出話來的看着年輕的國王。
“巴斯,莫德,史考特,是吧?”伊拉薩爾斜舉着劍,光滑的劍脊倒映着他精緻漂亮的臉,那雙金色的眸子也許是因為劍光的反射,顯得有些冷厲。
“是的陛下,臣是巴斯·圖布塔。”巴斯連忙回答道。
“臣莫德·奧格斯科。”
“臣史考特。”
西澤和加布想說話,但是伊拉薩爾金色的眸子漫不經心的一掃,這個身軀瘦小得可憐的少年國王身上莫名散發的威勢讓兩個人高馬大殺了不少人的将軍,都心神一寒,不由緘默。
“是什麼讓你們以為,本王是個傻子的?”伊拉薩爾緩緩将長劍平舉,像是在觀察他的劍是不是平直的。
巴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臉上的笑容漸漸發僵,幹幹的道:“陛下,您說笑了……臣怎麼敢認為您是……不不不,您睿智聰慧,明明是賢王啊!”
伊拉薩爾冷笑了一下,劍就那樣拎在手裡,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巴斯·圖布塔,我的财政大臣,我們國家發生戰争時,為何國庫打開,裡面的軍備卻都是一些破銅爛鐵?”
“……這……采購軍備的事情是我的手下!!他竟然敢!陛下您放心,我一定會嚴懲他的!一定給您一個交代!!”巴斯急中生智,将所有責任推到了别人身上,尋思着到時候找個替罪羊來。
但是他沒有機會了。
伊拉薩爾拎在手裡把玩的劍已經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洞穿了他的胸前。
巴斯根本想不到,這個國王居然敢在議事殿上,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殺人!
“到了這時候還欺瞞本王?果然該死。”伊拉薩爾抽出劍,巴斯·圖布塔肥胖的身軀顫抖了一下,倒了下去,喉嚨裡赫赫有聲,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伊拉薩爾慢慢走到了莫德·奧格斯科的身邊,表情依然高貴冷豔,淡淡問道:“莫德,我聽說,好像普拉多之所以知道我們國家失去了祭,是某個人偷偷傳遞的消息?”
莫德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趕緊道:“陛下!這個人是誰?!一定要找出來,一定要殺了他!這樣背棄國家的人一定不得好死!臣以為,可以将此事交給臣來辦……呃……”
莫德呆呆的低頭,看着已經戳穿了自己腹部的長劍,顫抖着指着依然眼神平靜的伊拉薩爾:“你……”
伊拉薩爾拔劍,莫德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之後,不能動了。
“史考特……”
“陛下!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我真的是被逼的!我隻是一個男爵而已啊!求您饒了我,饒我一命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史考特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因為害怕,他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眼淚。
然而他再次擡頭時,就被一支長劍貫穿了頭。
“你自己都認罪了,我不殺你,怎麼好意思?”伊拉薩爾露出微笑,拔出劍來,随意的甩了甩劍尖,将血迹甩幹淨。
三具屍體身上頭上的血洞裡汩汩的流出血來,很快就流了一地,蔓延到了伊拉薩爾的腳下。
西澤,加布看着站在血泊裡的少年國王,莫名覺得心底滿是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