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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七章 暮光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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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生沒有帶任何行李,營造無依無靠感,隻身來到埃德蒙書房。她穿着那身素淨的黑裙,外面罩着一件單薄的鬥篷,雨水打濕了她的鬓角和肩頭,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埃德蒙先生…七日之期已到,我來…向您辭行。”她的聲音帶着強忍的哽咽,眼神低垂,不敢看他。

埃德蒙看着她這副模樣,想到明日之後她将流落街頭,心中那點因克萊爾而起的煩躁和對她的悸動,保護欲瞬間沖垮了理智。他脫口而出:“外面風雨這麼大…你…你能去哪裡?”

蓮生擡起頭,淚水無聲滑落,眼神充滿了絕望和一種孤注一擲的脆弱:“不知道…或許…碼頭邊的廉價旅館?或許…随便找個屋檐…”她自嘲地笑了笑,笑容凄美,“像我這樣的女人…總會有…辦法活下去的…”

她忽然上前一步,距離埃德蒙極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濕冷的雨氣和淡淡的蓮香。她擡起淚眼,仰視着他,眼神裡混合着卑微的祈求、孤注一擲的勇氣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誘惑:

“埃德蒙…我知道這很無恥…很下賤…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她聲音顫抖,帶着破釜沉舟的決絕,“求您…給我一條活路…收留我…哪怕…隻是作為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

“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一個栖身之所…一個…不被人找到的地方…”她強調“不被人找到”,眼神意有所指。

“作為交換…我…我屬于您…”她的指尖,冰涼而顫抖,輕輕觸碰上埃德蒙緊握成拳的手背。那觸感如同電流,瞬間擊穿了埃德蒙所有的道德防線。“…我的身體…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您随時可以…享用…也可以…随時厭倦了将我丢棄…”她将自己貶低到塵埃裡,姿态卑微至極,卻又充滿了緻命的誘惑力。

埃德蒙腦中“轟”的一聲!情婦!這個禁忌的詞和眼前這個脆弱又誘人的尤物結合在一起,沖擊力無與倫比。更何況她流落在外也可能淪落風塵,還不如…他看着她濕潤的紅唇、纖細的脖頸、被雨水勾勒出的身體曲線…保護欲、占有欲、以及被壓抑許久的男性本能如同火山般爆發!

他猛地反手抓住了她冰冷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她吃痛地輕哼一聲,但這聲音更像是一種催化劑。他呼吸粗重,眼神灼熱地鎖住她:“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蓮生迎着他的目光,淚水依舊在流,眼神卻帶着一種獻祭般的決絕,“…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活下去…又不玷污您和貝利爾家族名譽的方法…至少…沒有人知道,我隻是一個…被您藏起來的…玩物…”她再次強調“沒有人知道”,精準地擊中埃德蒙的軟肋——保護她和隐藏她

埃德蒙猛地将她拉入懷中!動作帶着粗暴的欲望和掙紮後的妥協。他的吻帶着懲罰和占有的意味,重重地落在她的唇上、頸間。蓮生沒有抗拒,甚至帶着一種柔順的迎合,但她的身體在他懷中微微顫抖,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襟。這種半推半就、帶着淚水的順從,比赤裸的勾引更讓埃德蒙瘋狂和沉淪。他一邊啃噬着她的鎖骨,一邊在她耳邊喘息着低吼:“好…我答應你!但你記住…從今往後…你是我的人!藏在暗處的…隻屬于我的人!你的行蹤…永遠隻有我知道!”

蓮生面對懵懂依賴的西奧,神情恢複了冷靜,但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西奧,聽好。”她蹲在他面前,直視他純淨的眼睛,“明晚,我會離開這裡。外面有壞人想傷害我,也可能會傷害你。”她刻意營造危機感。

西奧眼中立刻浮現驚恐,下意識抓住她的衣袖:“蓮生…不走…危險!”

“别怕,”蓮生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語氣帶着一絲“托付重任”的意味,“我會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但為了确保安全…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一個隻有你能做到的、非常重要的忙。”

“明天,我會坐上一輛馬車離開。你遠遠地跟在後面,像影子一樣,絕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尤其是…那位埃德蒙先生!”她強調“埃德蒙先生”,并做出噤聲的手勢,眼神嚴肅。

“看到馬車停在哪裡,記住那個地方。然後…”她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裝着少量錢币和一張簡單手繪城市邊緣地圖的小布袋,标記了一個安全屋的大緻範圍。塞進他手裡,“…去這個區域,找一個安靜、不起眼的小旅館住下。用這些錢。等我安頓好…我會想辦法找到你。”

“記住,”她捧起他的臉,指尖摩挲着他的臉頰,眼神深邃,帶着催眠般的指令,“你是我的影子,我的守護者。你的存在,是我的秘密,也是我的安全。不要和任何人說話,不要相信任何人。等我。”她的語氣充滿了信任和依賴。

狡兔三窟,他們不在一處,就算神秘人找來,也有相取轉移他的視線,保證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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