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翅用精心調配的醬料腌制過,剛剛從烤箱中取出來,表皮泛着金黃色的色澤,一點沒有烤焦的痕迹。
彈幕好多都在刷着餓餓餓。
祁歲桉看着笑了笑“我一會将菜譜發在微博上分享給你們一份?”
【我缺的是菜譜嗎!我缺的是手!是手!】
祁歲桉笑了笑,安心地一口一口将飯吃完,然後将碗和盤子放進了洗碗機裡面。
“我真的很讨厭洗碗,你們誰懂。”祁歲桉歎了一口氣。“之前一直是懷風替我洗的碗,前幾天我們連個想了想還是決定買個洗碗機來的方便。”
【懂懂懂,我也超讨厭洗碗來着。】祁歲桉的話瞬間引來了一片共鳴的聲音。
接着祁歲桉換了套衣服,去樓下小區中走了一圈。畢竟是高檔小區,安全防護做的很到位,祁歲桉也沒有帶上口罩什麼的,遇到熟悉的鄰居還會笑着打個招呼調笑幾句。
迎面跑來了一隻巨大的金毛犬,打理得整齊的金色毛發在風裡随着跑動的動作飄蕩。
“好狗狗,真乖。”祁歲桉半蹲下身,在狗頭上摸了幾把,引得大金毛發出一陣陣愉快的呼噜聲。
【說句不是很禮貌的,我好像幻視某個人了。】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和剛剛某個人出家門的時候沒有一點區别。】
【笑死,你們真的.......說的真對!】
和狗狗還有狗主人道過别之後,祁歲桉慢悠悠地走回了樓上,開始他的老年人午休行為。
“我睡了,你們自便。”祁歲桉向着手機露出了一個讓人目眩神迷的美麗笑容,然後狗蓋上毯子閉上了眼睛,隻留手機尴尬地戳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彈幕最開始還有些問号之類的,後來看祁歲桉真的沒有理會他們的打算最終選擇了放棄,開始自己和自己聊上了 。
冷不丁會有一個或者兩個剛剛進來的新人,迷惑地問這是在幹什麼。然後就被解釋這是一個養生直播間,目的是和祁影帝一起休養生息,保養身體。
下午兩點鐘左右的時候,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
觀衆一下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啊啊啊!快醒醒,祁哥!有莫名其妙的人進來了!】
哦,當然不是什麼莫名其妙的人,隻是靳懷風活動提前結束了之後回來了。
看見祁歲桉還在休息,靳懷風也沒有打擾他,隻是去了洗手間洗了手之後,将妝卸掉了,接着換了一件居家的衣服也躺到床上,将自己蜷了蜷塞到了祁歲桉的懷裡。
仿佛感覺到了身旁熟悉的氣息。祁歲桉微微長了張彥,接着将手放到靳懷風的後背上拍了拍。
兩點半的時候,祁歲桉訂的鬧鐘響了。坐起身,将還在無賴地向被子中躲的靳懷風拽了出來。
“起床了,下午還要出去。或者說你不出去了?”祁歲桉的聲音慵懶而溫柔。
“我這就起來!”靳懷風一下驚醒坐直了身體。今天幫他們連個約好了要去定制一對結婚對戒的,靳懷風期待已久,當然不能錯過這麼大好的機會。
因為定制的大師不願意讓自己暴露在鏡頭下,所以兩人臨時關了直播。直到晚上才再次打開。
“晚上好啊,各位小可愛。”靳懷風笑眯眯地打招呼“讓我看看你們都發了什麼。”
“唔,戒指的款式。這個還暫時不能給你們看,等到以後你們就見到了。”
“我們在哪?這不是顯而易見,餐廳,在吃燭光晚餐,準确的說快吃完了。”
“為什麼剛剛吃飯的時候不開播?诶呀呀,雖然是直播但是我和哥哥還是有不能讓你們知道的私密問題要聊的嘛。”
“為什麼現在開了?”靳懷風笑意吟吟地說“打算給你們炫個技。”
其實說不上炫技,他隻是正好看見了擺在餐廳一旁的鋼琴覺得有些技癢,祁歲桉剛剛又問他要不要給他談些什麼聽。這他還哪裡抑制得住沖動。
親生如流水一般悠揚地流出,即使是聾子,隻通過看都能看出那首樂曲中缤紛的色彩與濃濃的深情。
坐在鋼琴後的靳懷風和平時完全不像,這時候的他更像是一名優雅高貴的王子,不,不是王子,更像是一位自豪地巡視着自己的領地的王者。
祁歲桉坐在餐桌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神裡是纏綿不斷的深情。
一曲終了,引得真個餐廳雷鳴般的掌聲,靳懷風鞠過躬後就拽着祁歲桉像風一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
“快走快走,祁哥!要不一會又要有人把我堵在那裡了。”靳懷風隐蔽地指了指身後一個急匆匆追來的男人。
“可是......”
“诶呀,别可是了。”靳懷風拉着祁歲桉走。
“可是你還沒結賬。”祁歲桉頭痛的按了按太陽穴,終于把話說完了,也讓靳懷風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啊?哈哈?什麼?那這位是?”
後面的男人終于追了上來,氣喘籲籲地說“我是這個餐廳的經理,麻煩兩位結一下賬。”
一瞬間,靳懷風感覺自己想現在,立刻,馬上找一條縫鑽下去,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世界。
祁歲桉無奈地瞥了一眼抱着他的胳膊想向他身後躲的人,耐心地和經曆道了歉,然後将卡遞給了經理。
看着經理走遠,靳懷風從祁歲桉身後走了出來,長出了一口氣“還好看見的人不多,要不我這一世英名可就要毀了。”
擡起頭卻看見祁歲桉用一種複雜地眼神看着他。
“怎麼了?”靳懷風一愣,不禁問道。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你的直播還開着.....”
靳懷風僵硬地從懷裡拿出了手機,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網友在靳懷風的衣服兜裡沒有看見,但這不代表他們沒有聽見啊!估計不用五分鐘後,全網就都要知道他這件糗事了!
啊!不要啊!
祁歲桉将蹲在地上裝蘿蔔的靳懷風硬給拽了起來,半抱半推着哄上了車。
金黃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安靜,頭靠在車窗上裝蘑菇。
祁歲桉一叫他,他就用着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看了過來。
祁歲桉忍了又忍才沒讓嘴角的笑意洩露出來。
車開到小區樓下,司機将兩人送到了之後就将走了。
祁歲桉一路說好話,誇誇誇,才将靳懷風哄上了樓。
打開門,客廳裡留的燈還亮着。
“這麼難過?”祁歲桉将小狗攏到懷裡問。
靳懷風耷拉着以上狗狗眼蔫蔫地點了點頭“我的形象,嗚嗚嗚。”
祁歲桉想了想還是沒忍心告訴他他早就沒什麼形象了,這也不是第一次。
隻好小心翼翼地說“唔,那該怎麼辦呢?”
“要哥哥親親才能好!”靳懷風身後的小狗尾巴都快搖起來了。
“隻要親親?”祁歲桉壓低了一下聲音,湊到靳懷風耳邊問到。“乖,去洗澡。”
靳懷風眼睛蹭一下亮了起來,就要向浴室沖去。
“哦,對了!”祁歲桉從衣服裡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一個靜音的動作,對觀衆挑了挑眉“下面就不能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