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頓皺了皺眉,撓了撓棕色的短發,那是和可茜娅一樣的發色,略帶疑惑:“我的信?很少有人會給我寫信。”
“可能是你的某個病人,精神瘋狂到實在無法忍受,希望他的救世主來救贖他呢?”可茜娅說着,拿起剛剛奧斯頓拆開的水費賬單,果然在賬目那一欄的數字遠遠超過一個月的用量。
她想着,或許今天可以溜出去,但是不大可能,畢竟毫無頭緒的殺人案,得從第一步立案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後推,雖然自己的工作隻是心理畫像,但是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整個過程自己都得參加,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把大部分時間花在一些沒有什麼大用的繁文缛節上。
“我的病人沒有我的家庭住址,你知道的,精神病患者如果知道了我的住址會有多恐怖。”奧斯頓否決了可茜娅剛才的猜測。
“嗯哼...”可茜娅不置可否:“所以那是誰?”
奧斯頓展開信紙,信的内容很簡短,一張信紙二分之一的内容都沒有到。那是一紙流暢而華麗的字體,每一個英文字母被黑色的鋼筆描摹的飽滿而優雅,向□□斜六十度的方向讓整封信充斥着一股慵懶和矜持。可茜娅看到這一紙堪稱書法的信頓時打消了是奧斯頓精神病患者來信的猜想。信的開頭是“Dear Mr.Clovis”,克洛維斯是奧斯頓的姓。
奧斯頓讀完信,表情有些凝重,但嘴角又有些微微上揚,這讓可茜娅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心情,于是又問了一句:“怎麼了?”
“是沃爾圖裡(Volturi)的來信。”奧斯頓放下手中的信紙,紅色的眼眸裡滿滿的倒映的都是可茜娅。
“沃爾圖裡…”可茜娅拉最後一個音節,仿佛在思考着什麼,随即又說道:“站在王冠頂上的皇族們,他們說了些什麼?”
“他們說,非常希望并且歡迎我加入沃爾圖裡家族。”奧斯頓簡要的說着。其實并非是多麼簡要,而是因為,來自沃爾圖裡的信本來就這麼簡單。洋洋灑灑幾行,簡單的問候,剩下就是開門見山的正題了,的确很符合站在王冠頂上皇族的作風。
“呵。”可茜娅笑了聲,不帶有情感的聲音從嗓子裡發出,帶出的還有她上揚的嘴角:“看起來他們很欣賞你的天賦呢,也難怪,畢竟可以随意地控制别人的思想,讓他們看見自己想要他們看見的東西,這種能力...怎麼說都很霸道專橫。”
奧斯頓抿着唇,并未作其他的評論。
半天沒有聽到奧斯頓的下文,可茜娅轉頭瞥了眼他:“你怎麼不說話?你想去嗎?”
“我想去。”奧斯頓眼裡是種莫名的堅決。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畢竟在奧斯頓讀完信,在他臉上表現出來的并不是沉重的痛苦,反而有一絲愉悅。可茜娅站起身來,走到陽台的玻璃窗門口,那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準确地說是玻璃門:“那挺好啊,什麼時候動身?需要我替你善後精神病醫院的工作嗎?”
奧斯頓并沒有回答可茜娅的問題,而是繼續補充道。“我想去,但是我也想你和我一起去。”
“奧斯頓,我們隻是室友關系,相處的時間長一點的室友,但是這并不意味着我對室友這個詞有什麼誤解。你有你的追求,我尊重,但是我也有我的處事原則。”可茜娅頓了頓,繼續道:“沃爾圖裡...我是不會去的,以後再見,我們還是朋友。”
“你知道對于我而言,我們之間并不隻是室友關系,你聽我說,事實是你并沒有違反沃爾圖裡的法律,更何況你還有珍貴的…”
盡管奧斯頓說地很快,但還是被可茜娅打斷:“親愛的克洛維斯,你還不明白嗎,所謂的法律對于頒布者來說,不過隻是文字多少的區别罷了,真正的法律在他們心裡。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如果醫院那邊需要我的幫助我也非常樂意。工作上還有些事,我先走了。”
可茜娅走地很匆忙,甚至忘記帶奧斯頓剛剛給她收拾好的包和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