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心竅”是在說奧利芙,而“色yu熏心”是在說奧斯卡。奧利芙被可茜娅說得越來越不自在:“你在說什麼,這些…好像和這個案子沒有關系吧。”
“我說錯了嗎?”可茜娅逼近一步,她笑了,笑得毫無溫度:“奧斯卡這樣對你,你曾經難道不是這樣對約瑟夫的嗎?”
聽到“約瑟夫”這個名字,奧利芙倒吸一口涼氣,踉跄地後退一步。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眸裡充滿恐懼,盯着可茜娅。
“怎麼了?才離婚兩年就忘記了嗎?”可茜娅故作吃驚:“約瑟夫.萊斯,您的前夫對吧?”
奧利芙背靠在牆壁上,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和誰離婚和誰結婚還需要向警察局報告嗎?”
看到她緊張的樣子,可茜娅忽然笑了出來:“确實不需要,您和誰在一起是您的自由,但是您為什麼這麼緊張?”
可茜娅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兩年前,為什麼抛棄了約瑟夫?是為了和奧斯卡在一起對嗎?因為奧斯卡是房地産大亨,社會地位十分顯赫,不僅可以給您用不完的錢還可以給您虛無缥缈的虛榮感,而約瑟夫除了窮,失敗什麼都沒有,您再也不想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了對嗎?而你這具身體就是勾引奧斯卡的最好資本。”
“所以除了生氣,你一點也不驚訝,因為兩年前,你就是以這種方式勾搭到奧斯卡的,兩年後,别的女人用同樣的方式也可以勾搭上他。”可茜娅環着胸,面無表情的說道:“因為這兩年,不管是你,還是奧斯卡,你們都沒變,你還是财迷心竅,而他還是色yu熏心。”
其實這些在可茜娅來這之前,一直都隻是她的推測,她并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她說的這些話全部都是在詐奧利芙,但是根據她的反應,很顯然,可茜娅說的沒有錯。
一瞬間,可茜娅覺得人類真的很容易猜透,根本不需要去條條分析,因為人在面臨選擇的時候,往往都會跟着自己的潛意識走,而人性本是自私的。
人們平常表現出一副善良溫文爾雅的模樣,等真的到了危及自己的利益的時候,人的本色就會慢慢顯露出來。
“那又怎麼樣?你們難道還能因為我把約瑟夫甩掉了把我抓到監獄裡去嗎?我沒有犯任何罪。”奧利芙理直氣壯的說道。
“是,你沒有犯罪。”可茜娅聳了聳肩:“我今天來找你隻是為了确保我推測的正确性,很顯然,你的反應給我了答案,順便還想和你說一句,你的人格...真令人唾棄。”
奧利芙似乎被可茜娅刻薄的語言惹急了,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财迷心竅?那你呢?那輛保時捷…”她沖着不遠處馬路邊的那輛車揚了揚下巴:“你才二十多歲吧?我才不會相信,你一個破警察能買得起那輛車。”
可茜娅聽完也沒有回應她,隻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說了一句十分不相關的話:“奧斯卡已經死了,沒有人給你當靠山,你還不老實點?以後進局子了沒人保你出來。”
看似十分混亂的案子,可茜娅現在忽然覺得找到了一條出路,就是奧利芙這一個紐帶性的人物,将之前約瑟夫的案子和奧斯卡的案子串了起來。
約瑟夫的前妻是奧斯卡的妻子,而約瑟夫和奧斯卡現在都是死亡的狀态,這兩件事之間存在着一種很微妙的關系。保時捷飛馳在弗洛倫薩的大街上,她現在要回普奧利宮,她有一系列的分析要說給他們聽。
車内安靜的環境,讓可茜娅腦子裡一直回響着剛才奧利芙說的最後一句話,“你才二十多歲吧?我才不會相信,你一個破警察能買得起那輛車。”
這的确不是她的車,這是凱厄斯的,她現在難以抑制地想到了昨天晚上她和凱厄斯之間那段神似攤牌的對話。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的連軸轉讓可茜娅沒有精力去想她和凱厄斯之間的關系,到現在稍微放松下來一點,昨天晚上躺在床上那種強烈想要逃跑的感覺,又一瞬間地席卷全身。她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姿态去面對毫無條件優待她的凱厄斯。
也許她不該仗着凱厄斯對她好而肆意揮霍這種偏愛。
從一開始,他們第二次見面,凱厄斯牽她的手,她就沒有拒絕;然後她主動說出那種令人誤會的話“如果我以後一直跟着你…”;接着跟着他一起回普奧利宮,相互分享彼此的過去;和他一起去看極光,還偷偷的吻他;以及約他去看歌劇……
可茜娅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人渣一樣,明明難以給别人正面的回應,還不停的招惹他,典型的撩完就跑。
兩個人的關系發展到了這一步,可茜娅想到馬上又要見到凱厄斯,她忽然有點緊張和無所适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