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洛看着越走越近的凱厄斯,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氣場原來可以這麼可怕:“女王的樞密院…”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凱厄斯迅速打斷了:“錯,他被女王樞密院追殺的時候,是我救了他,所以當時他根本沒有當場死亡,隻不過找了一個替死鬼而已,他後來重新以莎士比亞的身份活了下去。所以這就是你原則性的錯誤,他從來都沒有變成吸血鬼,所以年齡也不可能停留在你這樣的二十九歲。”
不等馬洛說話,凱厄斯繼續逼問道:“比起你的目的是什麼,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和馬洛之間的關系,以及馬洛的舉止形态,是誰告訴你的這些事情?海勒.埃文斯?威廉.查爾斯?他倒是比較聰明,先跑了,你呢?為什麼不跑?很明顯你是一個已經廢棄了的棋子。”
相比于凱厄斯的咄咄逼人,馬洛顯得十分茫然:“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嘴角向上揚起的弧度顯得十分詭異:“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把可茜娅帶走,并且虐待成這個樣子?”
凱厄斯幾乎是咬着牙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的。
他知道整件事肯定和海勒.埃文斯脫不了幹系,但是事情的原委他還不清楚,而且他也很清楚,海勒那種精明的老頭肯定不會讓一個棋子知道很多信息,但是,最主要的是,他現在需要一個地方來把心裡四處亂竄的火給發洩出去,很顯然,這個已經被海勒放棄了的男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知道嗎?你不僅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你還亵渎了克裡斯托弗.馬洛。”凱厄斯陰森森地說道,就像地獄裡的撒旦,一一數着他的罪行。
馬洛愣了一會,随後挑釁地笑了出來:“你還是愛克裡斯托弗.馬洛的,這個女人她不過隻是一個幌子!”
然而凱厄斯聽到了這句話,仿佛在看垃圾一樣,眼裡厭惡的神情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五百年前我不愛他,五百年後的現在我也不會愛他,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允許你們這群雜碎可以去亵渎他。”
坐在地上狼狽的男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然而凱厄斯根本不給他機會:“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是誰讓你假扮克裡斯托弗.馬洛,是誰告訴你關于他的所有事情,是誰讓你來聯系我?”
然而馬洛還是一副早晚都得死的随意模樣,根本不回答任何問題。
“你會喜歡上沃爾圖裡的盛情款待的。”凱厄斯朝身後的德米特裡點點頭,于是他走到玄關處,打開門,門外站着那對精緻的雙胞胎姐弟,簡和亞曆克。
凱厄斯在去溫徹斯特的路上就預料到了事情并不是和原來預想的一樣發展,于是就和阿羅聯系過了,讓簡和亞曆克一并到英國倫敦來。随着亞曆克手中放出的黑煙,馬洛整個身體就軟了下去,他被剝奪了感覺,死人一樣倒在了地上。
他們處理好了馬洛,凱厄斯重新抱起已經很疲憊了的可茜娅,她的身上還布滿了血迹很深的傷口,狼人咬的緣故,它們愈合得非常慢,到現在幾個小時過去了,還是和新的一樣,而她的身上頭發上還是沾着很多泥星末子。凱厄斯知道,她現在需要洗個澡,然後休息一下,她的身體并不适合現在再高強度趕回意大利普奧利宮。
于是凱厄斯對簡說道:“你們先把他帶回去,讓阿羅看看,我們過幾天再回去。”
很少有人一大早來訂酒店,所以一般早晨酒店大堂的前台都是很冷清的,然而今天酒店大堂的接待小姐還沒有睡醒就來酒店站班了,顯然沒有想到現在早晨九點不到,就看到一個長得這麼精緻的尊貴男人,抱着一個看起來像從垃圾堆裡撈出來的女人,來開房。
接待小姐來不及去想這兩個人什麼關系,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也來不及去觊觎凱厄斯的長相,就被他态度十分惡劣地催着開一間最好的房間。
總統套房在酒店的最頂層,裡面該有的設施全部都有,卧室,廚房,書房,客廳,浴室。
他們剛進房門,凱厄斯把可茜娅放在沙發上,然後就去浴室裡面放水,溫熱的水慢慢蓄積起來,整個浴室裡彌漫着白色的水汽。他把可茜娅抱進浴室,然後理所應當地就要将外面包裹住的那層外袍退下來,然而盡管她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眼睛裡的眼神是很明顯的逐客令。
現在可茜娅已經勉強可以自己站立了,黑色的長袍将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她一言不發地看着凱厄斯。他知道以現在的環境,和可茜娅現在的狀态,他不應該,也不能去想些有的沒的,但是事實是,他是吸血鬼,但是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喜歡的女人現在□□地裹着他的袍子,然後她要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