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看着那枚戒指說道:“這枚戒指很珍貴,沃爾圖裡三位長老每個人都有一枚,是最高權力的象征,而你這枚是凱厄斯的。”
可茜娅不太明白簡說這句話的目的,随後她繼續說道:“凱厄斯把沃爾圖裡送給了你,在他心裡你比沃爾圖裡重要。”
她說完這句話,可茜娅才慢慢地懂了她的意思,她在拿凱厄斯和阿羅做比較,她在羨慕自己得到的這些。可茜娅輕輕歎了口氣:“簡,凱厄斯和阿羅是兩個人,他們有自己的思維模式和處事方式,他們對沃爾圖裡的看重程度也是不一樣的。”
然而盡管她這麼說,但是心裡還是和吃了糖一樣甜,雖然愛情沒有攀比的意義,但是可茜娅真的覺得凱厄斯對她是無條件的好。
簡象征性地揚了揚嘴角,她站起身來:“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
說完她就消失在了可茜娅的房間裡面。
剛剛被簡說到那枚戒指,她小心地将項鍊取下來,然後把戒指從鍊子上摘下來,鬼使神差地把戒指往自己的左手中指上面帶上去,果然大了一圈。藍色的寶石在她的手指上面熠熠生輝,被昏暗的燈光襯托得更加耀眼,她看着藍寶石裡面雕刻着的英文“Volturi”,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可茜娅給凱厄斯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直接去Rinascente Firenze百貨商場,就不和他一起去警察局了。然後在商場剛剛開門的時候,她徑直去了案發現場,那個有點偏遠的洗手間。
根據昨天的分析,她的目的很明确了,去看看洗手間的地上究竟有沒有那層白色的粉末。
因為那個洗手間是案發現場,所以盡管商場正常營業了,洗手間還是被警戒線圍起來了,是不允許有人靠近的。可茜娅走進洗手間,因為已經有幾天沒有任何人使用過這個洗手間,地上已經積累了一層薄薄的灰。
她直接走到了照片裡面反光的那個位置,果然有一層很薄很薄的白色粉末,因為和瓷磚地闆的顔色比較相近,而且量又很少,所以當時查案的時候并沒有被發現。她用一個塑封袋把粉末裝好,然後密封起來。
靠近洗手池的地方,果然有幾灘液體,按道理來說,如果隻是水,應該早就蒸發掉了,但是這灘液體還在地上,正好符合了磷酸不易揮發的特性,她用注射器抽取了一管液體,就準備離開了。
然而在經過門口倒了的垃圾桶旁邊的時候,不經意間地一瞥,可茜娅看見了被垃圾桶擋住了一大半的廢棄紙巾。
紙巾的底下壓着三根頭發。
灰色的,不是很長,但也絕對不是男人那種短發的長度。頓時,她停下了腳步,她将剛剛摘下來的手套又重新戴上去,然後把垃圾桶和撒了一地的紙巾收拾到一邊去,那三根頭發完整地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頭發是灰色的,除非有人可以把頭發染成灰色,要不然就是老年人的頭發。
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什麼這麼偏僻的洗手間裡面會有灰色的頭發,這個洗手間是這個商場裡面很偏的洗手間,一般顧客是不會使用這個洗手間的。商場的标志牌上面也不會标這個位置,這個洗手間在商場工作人員辦公室的後面,所以一般是工作人員使用這裡。
商場的工作人員都是有退休年齡限制的,男人到六十歲就得退休,六十歲的男人頭發會灰成這個顔色嗎?而且這個頭發的長度也十分詭異,不長不短。其實洗手間裡面有頭發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這種樣子的頭發就太違和了。
可茜娅把那三根頭發拿起來,也密封到一個小袋子裡面,她帶着這三樣東西回到了警察局。
一進辦公室,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朵拉就擡起頭打趣道:“遲到也不用遲到得這麼光明正大吧?”
“我剛才去了一趟Rinascente Firenze,找了點東西回來需要化驗一下。”可茜娅揚了揚手中的東西,放下包就準備去警察局裡面專門的化驗部門。
一聽到是關于案子的事情,朵拉瞬間就認真起來:“你找到了什麼?”
“現在還不能确定,我得化驗一下,大概就可以确定兇手行兇的方式了。”可茜娅又折回來,坐在椅子上草率地填着表。警察局就是這樣,不管要幹什麼,都需要填表申請。
朵拉十分驚訝:“你怎麼這麼厲害,這麼快就找到了作案手段?”
“是你們的局長厲害,他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