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你懷疑是任課老師?有什麼理由?”
可茜娅聳了聳肩:“沒有理由,所以從我們進學校開始,就不能放過任何細節了,所有人都可能是嫌疑人。”
可茜娅他們一直在學校待到了下午三點多,整個案子的情況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從她以貝琪姑姑的身份去見任課老師到随後搖身一變,變成刑偵大隊側寫師的身份,整個過程中所有老師的态度,她記得一清二楚,雖然是推測,但是也有了眉目。
在回警察局的過程中,馬丁說道:“可以啊你!”
“中國有句話說得好,兵不厭詐,不詐一詐他們,怎麼知道是人是鬼啊。”她懶懶地坐在副駕駛坐上,看着飛逝向後的景深,半眯着眼睛假寐。
馬丁慢慢停下車,倒庫,停住:“行,今天可以先整理一部分資料,我先做立案的工作,你先和朵拉交流一下。”
可茜娅打開車門,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就下車了。走進刑偵大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曲起食指,敲了敲朵拉的桌子:“來活兒了,跟你講講剛才的事兒吧。”
而朵拉則顯得有點奇怪,圓圓的眼睛滴溜滴溜的轉,好像有什麼小心思一樣,可茜娅頓覺不對勁:“怎麼了?剛剛我們出去的時候出什麼事了嗎?”
“是…發生了點事兒,但是你先去和局長彙報吧,這件事得局長批準才能立案吧。”朵拉躲躲閃閃道。
“不至于吧?”可茜娅覺得奇怪,這案子重要到要和局長彙報然後拿批準嗎?
“反正你先去找丹尼爾先生,我這邊不着急!”朵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椅子拖回自己的工位上。
可茜娅狐疑,但還是草草填了張表格,往二樓丹尼爾先生的辦公室走去。
她邁着步子,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禮貌地敲了敲門,等待丹尼爾先生的回應,從磨砂玻璃門裡傳來:“進。”
這個如綢緞一般的聲音,低沉悅耳,但絕不是丹尼爾先生那老頭的聲音。
可茜娅的心跳漏了半拍,随後快速咚咚咚地狂跳,她不自然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推開那扇磨砂玻璃門。
她呆呆地站在門口,看着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
五年了。
可茜娅忽然覺得有些恍如隔世,上次見面還是隔着那個結界,她看見了他眼中從來沒有過的慌張。
現在還是這張辦公桌,還是那個悶騷的金絲眼鏡。她突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
然而根本不等可茜娅說,身後的門被一股力量死死的關上,然後身體緊緊地被包裹住,鼻尖萦繞着一股陌生卻又熟悉的冷木香味。她的鼻尖蹭在男人的肩頭,還是那一頭整齊柔順的金發,整個人透着精緻的貴氣。
“等很久了吧。”凱厄斯慢慢出聲,疑問的語句卻是陳述的語氣:“對不起。”
終于,積累了五年的情緒,在這一瞬間爆發,他擡手死死地抱着凱厄斯的後背,狠狠的将自己揉進他的身體裡,頭埋在他的肩膀上發出微弱的啜泣聲。
“對不起,我不該自作聰明地去配合阿羅該死的計劃,我也不該小肚雞腸地信了奧斯頓說的話,我不該...”還沒等凱厄斯說完,可茜娅忽然擡起頭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能回來,就是上天給我最大的眷戀。”
聽完,凱厄斯心裡如冰川融化一樣溫暖,他摟着可茜娅,兩個人窩在寬大的皮質沙發上,享受着久别重逢的歡愉。
“你真的在水晶球裡待了五年嗎?”可茜娅好奇問道。
凱厄斯十分無語,他一手和可茜娅十指相扣,一手環着她的肩膀,時不時玩弄着她的長發:“六年。”
可茜娅:“在裡面是什麼感覺啊?”
“很無聊。”凱厄斯快速回答道,随後又加了一句:“非常無聊。”
“但是你天天把我帶在身邊,一刻不離,所以你做什麼事情我都能看見。”凱厄斯眼裡透着戲虐。
然而顯然可茜娅還沒有反應過來,于是隻是随意的回答:“哦…”
“所有事情,包括吃飯,睡覺,洗澡…”
“?”可茜娅錯愕地回頭,對上他狹長的眼眸裡充斥着赤/裸/裸的勾引:“你…!凱厄斯!”
然而不等可茜娅發作,凱厄斯忽然嚴肅了起來,他認真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想我了嗎?”
熟悉低沉的聲線,這一頭尊貴的金發,明晃晃地在她眼前,手上溫柔的觸覺還有渾身萦繞的冷木味,可茜娅覺得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想你了。”
“那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