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弩之末,何必強撐。”封無災腳下用力,碾的壽長宴唇邊污血湧出更甚。
壽長宴赤金的眸逐漸泛紅,脖頸上的血管暴起。
封無災沒見過壽長宴情緒波動這麼大,新奇的感覺刺激他繼續挑逗下去。
“啊,那些雜碎都傳她是三界第一美人。”封無災眯起眼笑道,“真想看看他們說的對不對呢。”
“你敢?!”壽長宴低吼,用力一挺,封無災差點沒壓住他。
“那麼激動做什麼?再美也不過一個軀殼罷了。”封無災無所謂的聳肩。
“不過……”封無災又起了惡趣味,故意逗弄壽長宴“說起美人,誰能和我們親愛的武神大人比啊,武松大人準能豔壓群芳。”
封無災用靴尖點了點壽長宴的肩,笑眯眯的提議:“要不你從了我,到我魔殿裡的做個男姬,我高興了,興許你姐姐就安全了。”
“如何?”
壽長宴碎了半邊肩胛骨,又被封無災碾弄着,疼得冷汗直落,喘息着嘲諷封無災:“白日做夢。”
封無災被他狼狽的姿态取悅,大笑着收回腿:“好吧,這次就留你一命,我還要慢慢玩呢。”
“神啊。”封無災居高臨下藐視的看着壽長宴,“好渺小。”
碎骨重溶的疼痛尤其恐怖,失血過多的暈眩感沖擊着壽長宴的神經,但他的意識卻無比清明。
血肉撕碎,神骨一根根折斷,碎裂,又拼接。
劇痛清晰的點點穿透全身,壽長宴想暈都做不到,隻能攥緊岩石,任由其銳利的邊角刺破他的手掌,通過疼痛分散點注意力,但效果微乎其微。
直到手血肉模糊,再也看不出之前修長纖細的樣子,痛楚才逐漸消散。
神救蒼生于苦難,怎麼會渺小?
壽長宴沒有力氣說話,隻能在心裡反駁封無災。
可是他身為神明,不僅不能殺死魔神拯救蒼生,隻能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壽長宴身下的血淌了一地,他輕阖雙眼。
“阿姐,他說的,是真的嗎?”
聲音顫抖,像困獸的嗚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