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打量起封無災。
少年長了一張妖治的臉,眉目間盡顯風流,漂亮的和妖孽似的。
雖說壽長宴長的也很漂亮,但是兩人不是一種美法。
如果說壽長宴是高山雪蓮拒人千裡,封無災便是淵崖毒花誘人靠近。
壽家血脈果然強大。
封無災淡淡瞥了眼掌櫃,打斷他的打量。
那眼神是常年掌管殺生予奪上位者才能養出來的。
掌櫃打了個寒顫,感覺有股窒息感萦繞着脖頸。
他瞬間反應過來這位私生子不簡單,收起心思不敢怠慢:“公子看上哪些了呢?”
封無災收回視線,随意選了幾件。
都是他平日裡素愛穿的玄色衣袍。
“公子隻選玄色的嗎?”掌櫃指揮手下包裝,“不要别的了嗎?”
封無災目光掃過挂在一旁的白裘,腦中閃過壽長宴一襲白裘站在雪中的身影,鬼使神差的一指。
“公子你不選幾件嗎?”蘇宇的聲音響起,封無災側目望去。
壽長宴伸手摸了摸蘇宇的腦袋:“不必。”
“好吧。”
壽長宴付完銀子,轉身便見封無災盯着他的手,沉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壽長宴手一移,封無災的視線緊跟而至。
壽長宴:“……”
他“不經意”的将手往身後一背,避開了封無災的視線。
準你看了嗎?死變态。
封無災頓了頓,擡眼和壽長宴對上視線,習慣性的露出笑,解釋:“兄長的手好看。”
一旁的掌櫃聽的虎軀一震,将算盤撥弄的咔咔響,假裝自己很忙。
難道這就是顯赫世家兄弟之間的相處方式嗎?
壽長宴額角青筋一跳,沒理封無災徑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