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長宴被突然湊近的封無災吓了一跳,猛地往後一大步拉開距離,慌裡慌張的說:“你!你别離我這麼近啊。”
封無災垂下眼睫,悶悶的問:“兄長,隻是靠近些都不行嗎?”
壽長宴瞪着眼看着面前委屈巴巴的人,這是靠近些?
“湊這麼近很不禮貌。”壽長宴咬了咬後槽牙,慢慢解釋給封無災聽,“除去你未來的伴侶,你離别人太近會讓人感到不舒服,很冒犯。”
封無災認真的點點頭:“可是兄長,我沒有伴侶。”
壽長宴吸了口氣,耐着性子道:“我是說未來。”
“未來也不會有。”
封無災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壽長宴有些無奈,怎麼好好的解釋能歪到這裡?這是有沒有伴侶的問題嗎?
“總之,不能離别人太久。”壽長宴不欲多言,轉身就走。
“你也不行嗎?”封無災不緊不慢的跟在壽長宴身後,頗為虛心的向壽長宴讨教。
“不行。”壽長宴頭也沒回。
“啊,可是兄長不是别人啊。”封無災有些郁悶。
壽長宴懶得理封無災,任由他亦步亦趨的跟着自己。
封無災唇畔挂笑,眼睛卻如一灘死水毫無波瀾,濃麗的臉被兩種不一的情緒割裂開,瘆人的很。
逗弄壽長宴給他帶來無盡的快.感,一種無名的情緒始終纏繞着他,煩人的緊,偏他對其束手無策,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激得他煩躁不已。
這一切都是壽長宴帶來的,封無災能清楚感覺到。
壽長宴……
暴虐的情緒翻湧,封無災擡手就要去扭眼前毫無防備的人的脖頸。
殺了他,殺了他好了。
殺了他一切都結束了,所以東西都會回歸他的掌控,殺了他吧。
壽長宴是個病秧子,反抗不了他什麼,封無災隻需輕輕抓住他的脖子一扭,一切都會恢複原狀。
可伸出的手卻不聽使喚,怎樣都不肯往前一寸。
封無災癡癡的盯着那纖細的脖頸,慢慢把手放了下去。
算了,壽長宴對他來說還有用,現在殺了他對自己沒有好處。
他還需要壽長宴。
封無災為自己剛剛反常的行為找好借口,肯定的點了點腦袋。
沒關系,壽長宴早晚要死在他手上的,隻是時間問題罷了,要是他如願拿到了他需要的東西的話,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讓壽長宴死的安樂些。
這算他對壽長宴的補償了。
封無災喘出口氣,揚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