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相讓中,陸巡終于忍無可忍地扒開她手,扯下一直固在自己脖頸上的腰帶,将程鎖鏽整個人翻過去,她沒有防備,“呃”地一聲,他不再保留,懲罰她今天所有胡作非為似的,最後一秒用腰帶在她腰上抽下去,但還是在理智的邊緣收住了力,随程鎖鏽整個人徹底癱軟下去,她後腰細白的皮膚上漸漸浮現出一片紅痕。
兩個人再回到浴室時如同打了一架,滿身傷痕。可這才夠勁。
身體上得到極緻的餍足,情緒上就格外心平氣和。
躺在床上,各自看各自平闆,隻有從被子裡露出的些許青青紅紅的痕迹證明剛才發生過的事。
“已經快三點了。”陸巡開口,“玩到三點就睡覺吧,你明天下午去上表演課?”
程鎖鏽斜他一眼。
果然就是他找的張椿意吧,但他肯定清楚她會猜出來,現在演都不演了,她也不再管那些彎彎繞繞:“可以。”
“下課了再去商場掃貨?你想去哪家?”
“嗯?”要說這個她可精神了,“還是恒隆吧。”
“行。”
“晚上再叫他們來家裡玩?扈嘉怡不是說要給你送樂高嗎?”
“那個倒無所謂,但是叫他們一起來玩我支持。”
“陸巡,我突然覺得你真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程鎖鏽笑眯眯地側過身,這樣柔軟的表情陸巡也鮮少從她面龐上看到,真是嬌豔極了。
不過在她過來抱他的下一秒,她指尖掃到他身上一道快要破皮的、深深的牙印,他“嘶——”一聲躲過。
程鎖鏽驚訝地收回手。
實際陸巡沒那麼嬌氣,純報複她,她也看出來了,正回身:“好吧,那我今晚不能抱着你睡了,真替你可惜。”
陸巡笑了笑,喚智能管家關了卧室的燈,一刹那全黑下來,什麼也看不清。
程鎖鏽卻感覺他來抱住自己,被那溫暖的身體所包裹,她沒忍住笑出聲,翻了個身,進他懷裡,戳戳他胸前:“這會兒怎麼不嫌疼了?”
“噓。”
*
第二天去上表演課很順利,去恒隆掃貨也很爽,隻是回家的時間有點晚,朋友們都已經在客廳中等候了,和上次大差不差的一群人。
程鎖鏽一進門,扈嘉怡便捧着快把她人給遮住的樂高盒子迎上來,叫一聲:“鏽鏽姐姐。”
“謝謝哦,嘉怡!”程鎖鏽放下手中大大小小的購物袋,接過。
扈嘉怡這一整晚都特别乖,小狗腿兒似的,為她鞍前馬後、端茶遞水,甚至遊戲也對她放水。
似乎是表現得過于殷勤,連扈嘉怡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在衆人喝醉後單獨問她:“鏽鏽姐姐,你以後真要進娛樂圈嗎?”
正嗑着瓜子的程鎖鏽一愣:“是啊,不然我家都破産了我能幹什麼?”
她一直學表演的事很多人知道,隻是他們這些人,多多少少有些愛好,什麼課都上,最後還是要按照家裡的規劃來發展。
隻是其他人不知道,程鎖鏽從前家裡有錢,但所謂的家庭是名存實亡,她一直想走自己的路,隻是這時她想進演藝圈的事才更讓旁人信服。
“嗯……”程鎖鏽這麼一說,扈嘉怡想起上次挑釁她詢問她家破産的事,有些不好意思,“那……”
“我知道,陳崇明嘛。”
扈嘉怡低下頭嬌羞地笑了。
程鎖鏽看她這樣,也笑了。
小姑娘确實有點好玩。
*
周一中午,程鎖鏽所在的班級教室。
先是一頭發染得金黃的女生假意從走廊上經過,似是不經意往玻璃窗中一瞟,看見隻有一桌人在裡面吃外賣。
一個手勢,一面上坑坑窪窪,俗稱“橘子皮”,但身形高壯的男生走進去,站到那桌人旁邊說:“打擾了,學長學姐們,請問……徐鳴宇學長是去食堂吃飯了嗎?”
“啊?”一桌人停止聊天,都擡頭看他,認為這問題莫名其妙,“不知道啊,下課就走了,誰知道是不是去了食堂。”
“哦,哦,找他有點事……”
橘子皮撓撓頭走了,一桌人互相看一眼,笑了,但都不在意地繼續聊天。
殊不知剛才注意被吸引時,被那橘子皮男生所擋的方向,黃頭發女生與一高高瘦瘦的女生以很可笑的姿勢從後門爬進來,将一支已經開啟的超長續航的錄音筆丢進程鎖鏽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