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澤早前聽說了他倆複合的消息,但他不敢去問顧沉。以前覺得宴亦明耽誤了顧沉搞事業,他堅決反對。但現在沉哥的事業已經做起來了,他還有什麼理由?
哦,宴亦明跟他哥分手了,傷害了他哥。所以不能原諒!
今天顧沉特意帶宴亦明來,目的不言而喻,應該皆大歡喜的劇情,但他就是不開心,“那是......沉哥他人好,見你一個人可憐罷了,就是談談戀愛而已,你們又不會結婚。”
宴亦明現在聽到這種話已經不難受了,但他還是要反擊。
“你有見他對誰這麼好過嗎?我想想,沒記錯的話他是不是就談過我一個啊......哦對了,前陣子我們還見家長了呢,你沉哥的媽媽,我初阿姨還給了見面禮呢,你知道是什麼嗎?顧家兒媳婦的傳家寶,也就小兩百萬吧,我推脫不要硬是要讓我收下呢。你說這能是為什麼啊?”
“你……你就是個小狐狸精!”葉星澤已經氣得口不擇言了,小粉毛都要炸開了。
宴亦明笑嘻嘻地,“謝謝誇獎哦!你沉哥他就喜歡狐狸精呢......”
“你你你......”
“咳咳......”顧沉單手插兜淡定地進來了。
葉星澤搶先一步,惡人先告狀,“沉哥,你看!我就說了他是裝的傻白甜吧,你看他現在張牙舞爪小嘴叭叭的樣子,厲害死了呢!誰能欺負得了他啊。”
他一直認為顧沉是被宴亦明單純無邪的外表給蒙蔽了,加上身世凄慘讓顧沉動了恻隐之心,一直對他掏心掏肺。在他看來這人也就外表長得好看點,其他一無是處。
顧沉撇開他,不悅道:“給你安排的工作太少了是嗎,還是你想去相親了,回頭我讓你媽過年的時候一天給你安排十個。”顧沉順手敲了下他的粉毛,“都操上我的閑心了,還需要我再給你強調一遍嗎,以後你對明明客氣點。”
“明明?你叫他明明?你什麼時候喊過我小名,你天天都喊我啥,葉星澤!狗澤!”
天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葉星澤還樂此不疲。沒辦法,他從小就慕強,顧沉又是同輩中最強的,他願意當他哥的狗。
“我勸你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少鬧。你年終獎還要不要?以後你亦明哥管家,發多少都是他一句話的事兒。”顧沉笑眯眯地講着地獄笑話。
啊!蒼天呐!他剛跟他媽炫耀完了,他靠自己年終獎拿了十幾萬,在家裡那一幫不學無術的富二代面前終于是揚眉吐氣一次了,他可是在大城市混的精英人士!
年終獎務必得保住!他屈辱地妥協一次吧。
“他還是那麼擅長在你面前裝可憐,哼!你就慣着他吧!”葉星澤最後瞪了一眼宴亦明就氣哄哄地走了,走之前還要再潑盆髒水。
真是被家裡人慣壞了。
宴亦明就乖乖站在一邊看顧沉訓孩子,還好這會兒衛生間沒人來,沒人看笑話。
等葉星澤走了,顧沉走過來緊緊摟住了他,“寶貝啊,他有說什麼特别難聽的話嗎?”
“沒有。”宴亦明隻覺得葉星澤脾氣差,人還挺單純的,什麼好賴話都不憋在心裡,有什麼全都秃噜出來了,很好應付。
當初他看不慣宴亦明,是覺得顧沉對宴亦明太好了。他心裡清風霁月的哥怎麼遇見個男人突然就跌下神壇了,天天圍着宴亦明轉,為此他一直憤憤不平。
“他那嘴比狗腦子快,說什麼你都别放在心上啊,我會讓他長教訓的。”顧沉摸着頭又親了親他的耳朵。
宴亦明拍拍顧沉的後背,歎氣說:“我都多大人了,跟他計較什麼。”
“你也沒多大啊,他也不小了,該懂事了。不過我們寶寶一向都寬宏大量。”顧沉抱着他嘻嘻笑着晃來晃去。
“行了行了,我要上廁所。”再說下去宴亦明的耳朵都要燒紅了。
等他倆回去的時候,葉星澤已經在喝悶酒了。他也隻敢在宴亦明面前撒野,在公司因為他跟顧沉沾親帶故的關系,不想被人說閑話說他靠走後門才有現在的地位,一直都很努力地工作,就想向他哥看齊。
他心想,宴亦明要是有他哥一半努力,也不至于公司被他經營到快破産吧,最後還是要靠男人來拯救。
台上吹拉彈唱依舊熱鬧,台下各個也在把酒言歡。
顧沉看着這一片祥和,悄悄靠近宴亦明,說:“你看這場景像不像我們的婚宴......”
宴亦明喝着半杯紅酒聽到這話差點“噗嗤”出來,強行緩緩地咽下嘴裡的一口酒,緩過驚吓的勁兒才開口,“你說什麼呢?”
顧沉認真思考了一下,嚴肅地說:“是,感覺不對,沒有親朋好友來。等以後給你辦個大的!”
“我說你是不是喝多了,一會兒是不是還要抽獎?”宴亦明趕緊轉移了話題,真不知道這人腦子裡天天都在想什麼。
簡洵看着他倆親密的小動作,嫉妒道:“哎,我說你倆能别老說悄悄話嗎?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