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檀在收到第一天“言諾”給他的手寫信後,便将他的内容掃描到光腦上,每天有空沒空就反複觀看,“言諾”的落筆輕重、轉折彎曲,越檀算是對這些了如指掌,雪狼拿過來的紙條很像第一天晚上心動手寫信的感覺,不如說這就是他放在光腦裡的手寫信的字迹,越檀确信自己不會看錯。
“是你?”越檀難以言說自己的心情,他大腦一片空白,臉上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他隻知道重複地向祈祯詢問,“第一天的心動手寫信,安靜一點這四個字是你寫給我的?”
越檀拿過在雪狼嘴裡的紙條,展開上面寫着:“越檀收到的空白手寫信是祈祯寫的。”
他兩天收到的手寫信竟然都不是言諾嗎?!
【越檀不是說要扔垃圾桶,咋又打開了?】
【很難看到越檀如此驚訝的表情。】
【看着越檀如此可憐,我竟然生出一絲對哨兵的憐憫。】
【怎麼越檀在說第一天手寫信的事情,我記憶錯亂了?節目組提供的明明是第二天的空白信是祈祯寫的呀。】
【可能字迹?】
【因為這狗把祈祯給他的手寫信掃描到光腦上了,時不時看一看。】
【節目組分組真是用心險惡,我要再次發問分組真沒有一絲故意成分?】
【難怪,之前有在越檀直播間,經常看到他對着光腦上的東西傻笑,不過因為開了隐私設置,不知道什麼内容。】
【這種受到欺騙的感覺很不好受。】
【可是最開始,越檀也沒确認這就是言諾給他寫的呀,認錯不是很正常嗎?】
【看着越檀臉色,感覺要被氣死了。】
【那就是現在越檀已經知道兩次的手寫信都不是諾諾的?】
【支持越檀暴打節目組,我會為他加油助威的。】
祈祯愣了一下,紙條上與手寫信有關的僅僅說明空白信是他給的,怎麼牽扯到第一天的内容了?但越檀現在問了,他便誠實點頭:“對,是我。”
“兩天都是你。”越檀喃喃自語,他生氣将手裡紙條握捏成一團,深深看了一眼祈祯卻沒再說什麼,便低頭對雪狼說了一句,“走。”
越檀轉身就要離開帝國軍校。
祈祯一瞬間聯想到了什麼,黑豹如影子迅速攔住了越檀,祈祯也來到越檀前方,勸告他:“現在我們約會還沒結束。”
“我不喜歡你,讓開。”越檀轉而要往另一邊走。
“好巧,我也不喜歡你。”祈祯輕輕一笑,對越檀說,“但是我要攔你,你現在别找諾諾麻煩。”
怎麼所有人都是這樣想?可他隻是想去找找言諾,向他讨個說法,越檀攥緊了手指,手心溢出絲絲血迹,空氣中散發淡淡的鐵鏽味。
“我偏要走。”越檀轉頭,雪狼趁黑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勾爪狠狠在它皮毛上咬了一口。
黑豹痛苦地嗚咽一聲,前腳一蹬,想追上前面的越檀,雪狼想再上前擊退,節目組設立的專門負責救助的工作人員已經到場,它快步奔跑,跟上越檀。
祈祯眯起眼睛,看了眼消失在道路盡頭的越檀和他的精神體。
真是令人厭惡的哨兵。
不過好在言諾旁邊還有哨兵,或許可以制止他的行為。
*
相較于祈祯和越檀的約會,池雲谏倒是慶幸自己和江洵舟這一組,起碼人是正常的,不會突然躁動,也不至于搗亂安排,就是要和一個同樣虛僞的人交流,好心累。
池雲谏垂眸看向一臉心疼的言諾,無聲歎口氣,還是和言諾一組好,會有人心疼、安慰自己,怎麼樣才能和言諾一組?非要成為哨兵嗎?
“祈祯,你有沒有受傷?”
言諾輕柔地摸着黑豹的腦袋,又去扒拉他的主人,上看下看,一臉緊張的模樣惹得祈祯忍不住笑了。
“我沒事,諾諾。”祈祯拾起一個微笑,擡眼掃了一眼直播小球,湊到言諾耳邊,“諾諾,一定小心越檀,他知道你第一天沒有給他寫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