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唇角,笑容嘲諷又冷漠:“和狼人合作?我的神,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鶴淵眼神平靜,任由她掐住他脖子沒有反抗:“我确實是神牌,也早就猜到了你是狼人。”
就像宿黎拿到狼牌的那一刻,就鎖定了他是神牌,鶴淵也是。
宿黎敢說如果她隻有半兜子心眼,那鶴淵絕對長滿了心眼子,他嘴裡出來的話隻有陰謀詭計。
不管鶴淵有什麼底牌,她都決定直接殺掉他,下一刻鶴淵說的話讓她忍不住松了手。
“我是預言家。”
這句話讓宿黎忍不住想聽聽他後面的話了,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她照單全收。
鶴淵摸了摸脖子,咳嗽幾聲,宿黎完全沒有手下留情,那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幾道紅指印。
“這次支線任務的難度你也知道了,我預測了生存幾率。“鶴淵看着她的眼睛:“沒有生還可能,不管是你和我還是這艘星艦上的所有人。”
宿黎瞳孔緊縮,随即笑道:“你在我這裡沒有信任可言。”
她知道如果鶴淵說的是真的,那這次的遊戲太難了,或許他們合作有可能完成任務。
但也像她說的那樣,她并不信任鶴淵,同樣的鶴淵也不信任她,暗地裡也一定在謀劃着什麼,随時準備坑她一把。
兩個人沉默的僵持着,誰也不會對勝利讓步。
“咳,那個…我是不是來的不湊巧?”
流金突然從走廊盡頭出現,他撓了撓頭:“姐,有不懷好意的人在打聽你。”
鶴淵瞟了流金一眼,看向宿黎:“看來上鈎的魚不止我一個。”
他利落的轉身離開。
宿黎皺眉:“不是讓你在餐廳等我嗎?”
“我來通風報信的,對方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我怕你吃虧。”
流金話音剛落,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他背後:“謝謝你了小弟弟,幫我找到了她。”
顯然這身影一直跟在流金身後。
宿黎面色平靜和熟人打了個招呼:“玲珑好久不見。”
狼人之間有心靈感應,見面後就能知道對方是不是狼人,宿黎早就發現了躲藏在流金身後的人。
“是啊,好久不見小梨子。”
那人影走出來,豔麗的容顔讓人看的呼吸一窒,波浪長發随着她走動擺動着,一舉一動都散發着迷人的氣質,就像罂粟花是緻命的吸引。
流金有些害怕她,慌慌張張的跑到宿黎身後躲着。
玲珑掩唇揶揄:“你不是把遊戲勝利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嗎?怎麼還和NPC談上戀愛了。”
“這小子可配不上你。”
宿黎無奈:“你就别開玩笑了。”
流金看出她們有話要說,識趣的離開。玲珑看着他的背影:“你為了幫他鬧那一出把身份都暴露了,這艘星艦可有不少玩家。”
“無所謂。”宿黎笑了:“勝利屬于我。”
“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說支線任務的事情。”玲珑指了指底下,那一層是住宿區:“神已經開始聚集了,他們準備在比賽裡殺死你。”
宿黎大概清楚她的狼牌身份了——無臉狼,擅長僞裝和迷惑。
隻有這種狼牌才能讓玲珑在遊戲前期打探到這麼多消息。
想到這裡宿黎有些舍不得,好不容易碰上個狼人隊友,還是個孤狼:“看來我們不能組隊一起了。”
玲珑眨眨眼,俏皮道:“我已經混進神的内部了,不能在比賽裡貼身保護你,你自己加油吧。我會在精神上支持你的喲。”
星艦内的廣播響起:“比賽地點已到達,請選手準備開始。”
宿黎和玲珑告别,換好比賽服後找到了流金。
兩個人下了星艦,一出來宿黎的眉頭緊皺,外面太黑了,一點亮光都沒有,什麼都看不見。
流金打開之前領取的資源背包:“區外就是這樣的,什麼都看不見,還随時會下黑雨。好在比賽服是專門防黑雨的。”
他拿出背包裡寬大的透明眼鏡,遞給宿黎:“帶上這個就好了。”
宿黎戴好眼鏡,發現這在腦後還有一個固定,戴好後除了她自己摘下或者被人打碎,很難自己掉下來。
她戴着眼鏡四處張望,看的十分清楚,區外竟然和奧萊城沒什麼區别,唯一有點不一樣的是這裡更像廢棄的城市。
眼鏡左上方還寫着個人獎池,寫着數字0,右上方是猩紅的選手人數一萬人。
流金也戴好眼鏡道:“這是比賽專用眼鏡,能看清周圍環境,還能和直播觀衆互動。”
“姐你要好好保護它,這個丢了就和瞎子沒區别了。”
在各個選手還在适應時,D區内的直播已經開始了,解說員月靈微笑道:“五艘星艦已經各自停在指定地點,觀衆們可為喜歡的選手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