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點頭:“我猜他早就懷疑我們是狼了,但他沒說,在暗中尋找機會除掉我們。”
急促的廣播聲在上空響起。
“各位玩家請注意,各位玩家請注意。”
“選手不足一千人,兩小時後鎖池。”
宿黎和玲珑不約而同地打開直播間,裡面的彈幕刷得更快了。
【最刺激的階段來了,我等了好久了。】
【那麼多終點,沒想到會抽到醫院這邊的終點,這裡雖然危險幾乎沒人能活着出來,但這裡的選手都會被藤蔓控制進入夢境,我們什麼都看不到。】
【如果不是醫院這裡的終點,最後階段能早點來,而且這裡是最無聊的,曆屆抽到這個終點的比賽,選手都活不到最後階段。】
【前面的說錯了,這次不是還活了這麼多人嗎?我們還能看到最後階段。】
宿黎看了半天彈幕也沒看明白,這最後階段是什麼,和鎖池有什麼關系。
恰好此時流金找了過來,他說:“你們都知道選手除了基礎獎金外,選手還能得個人獎池的百分之三十。”
“這獎池有多少錢能分給選手,全靠觀衆押注,比賽裡不少選手為了讓觀衆押注自己,會滿足他們各種要求,力求節目效果讓他們下注。”
“鎖池階段是最激烈的,選手之間相互殘殺也是常見,我建議這兩個小時我們就躲起來。”
玲珑抱着胳膊:“來不及了。”
幾隊不懷好意的隊伍靠過來,形包夾之勢防止他們逃跑。
這裡的人宿黎沒看到有之前在房間裡見過的玩家,想來他們隻想出醫院拿冠軍,不想趟這趟渾水。
她幾乎是瞬移的速度站到一人身後,擡手就把他打暈了。
“想動我還是先掂量自己的斤兩。”
這些隊伍對視一眼,惹不起還是躲得起。
宿黎看他們落荒而逃的身影,問玲珑:“你身份暴露,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跟我一起?”
玲珑不在意地擺擺手:“你忘記我的身份了?我打算殺了方林山,用他的臉繼續混進去。”
她失笑,真是忘了玲珑無臉狼的身份了,換一張臉,換個性别對她來說是小事。
玲珑和她告别,流金湊過來:“姐,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走吧,還要搶冠軍的位置呢。”
她打開地圖跟着指引離開醫院,不遠處一艘星艦停在那裡,周圍都是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
他們的制服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一點肌膚都沒裸露在外面,反觀到來的選手,比賽服破破爛爛,臉上髒兮兮的,再背個包,和外面的流浪漢一樣。
宿黎他們是最後一組到的,跟着前面的人走流程。
工作人員先是讓他們一個一個在一個簡易的箱子裡呆上五分鐘,出來後拿着儀器在他們身上上下測量。
最後一個個被工作人員帶走。
宿黎剛從箱子裡出來,裡面噴灑着怪味的藥劑,她不經想到她在家殺蟲也是這樣,在密閉空間碰了藥,關上門把蟲都悶死。
隻不過她這隻蟲是後來進來的。
她剛想轉頭問流金這是幹什麼,旁邊的工作人員粗暴地掰回她的頭,架着她離開。
宿黎憋屈又郁悶:“大哥我剛赢了比賽,不說冠軍亞軍什麼的,至少對赢了的選手态度好一點吧。”
工作人員笑了一聲,笑聲裡帶着譏諷嘲笑,從那厚重又嚴實的工作服裡溢出來。
宿黎被帶到星艦住宿區,工作人員見她進了房間就離開了。
房間很大,有淡淡的花香,真皮的沙發,地上鋪着柔軟的毛毯,盡頭是卧室。
她坐在沙發上,身體無法放松下來,一種被注視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卻找不到源頭。
激活芯片,0出現在面前,白發少年平靜道:“宿黎您好,您現在正在被監管,無法與他人通信。”
0的出現讓她不那麼緊張了,自從進入比賽後,芯片就無法被激活,0的出現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比賽已經結束了,這不是夢境。
她問:“因為感染物嗎?”
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