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陷入沉默。
她那些勸告的話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
“可我不會像你一樣把自己弄得孤立無援毫無後手。”她揶揄一句,聲音恢複了平時的樣子,“那你要怎麼辦?繼續追查?”
“當然,”三秋绮月沒有被剛才她的話影響的樣子,聲音裡還帶着笑,“隻是我現在線索斷在這裡了。”
“等我一會兒!”
她留了話便挂斷電話,回頭翻出三秋绮月發的那封信息,一手拉過紙筆,展開分析。
另一頭的三秋绮月被挂斷電話,思考了越水的話不到三秒,很安心的躺下,睡起了回籠覺。
一覺到天亮,越水也沒消息過來,可見她昨天回籠覺的決定多麼偉大。
起床完她怼在鏡子前,很詳細的端詳自己的臉,确保皮膚沒有受到夜裡醒來的影響,才安心的下樓吃飯。
實際上,雖說她的一項重要任務是重整安全屋,但這一點确實費不了多大功夫。
她甚至有閑心去用安全屋裡的電腦去調查淺井成實的信息。
他是月影島上唯一的醫師,但不是月影島本地居民,而是醫大畢業後從東京過來的。
那麼他每天在海邊幹嘛呢?
三秋绮月沒有頭緒,這也不是什麼案件,連系統都幫不上忙,她猶豫了一下,将查出的信息和自己的疑惑打包發給了越水七槻。
真是麻煩了。
她罕見有些不好意思。
越水依舊處在離線狀态,三秋绮月坐在椅子上晃了兩圈,站起了身。
算了,她還是自己先從淺井成實入手努力一下,不然越水問情報自己一問三不知也有點耽擱。
淺井成實的診所也在月影島的地圖上,确定了位置,三秋绮月拎包出了旅館。
診所名字很簡單明了的就叫“月影島診所”,三秋绮月在通知欄那裡停了一下,确定現在是開門時間,上前敲門。
“你好。”
穿着白大褂的淺井成實打開門,滿臉溫柔看起來跟每天晚上去海邊鬼鬼祟祟的模樣很是不同。
與此同時淺井成實也在打量着她,堪堪及肩的短發,夾雜在發間的小辮子和五顔六色的發卡,連衣服都色彩明豔的跟這座小島畫風不符。
從島外來的旅客,淺井成實給她貼了個标簽。
“你好,”三秋绮月擡起手,“我的手被利器劃到好像有些感染,能麻煩處理一下嗎?”
“當然。”
淺井成實沒有防備地将她領進診所裡,身後的三秋绮月打量起診所布局,默默記着。
診室、候診區、治療區……
因為現在診所也沒旁的病人,淺井成實把她領到治療區,在她目光下進入藥房。
三秋绮月聽見腳步聲也沒收回打量着此處的視線,轉頭正對上淺井成實的目光,沖着他不好意思的笑。
“淺井醫生,你是月影島的本地人嗎?”三秋绮月伸出受傷的手,問出了聲。
“不是,”淺井成實撇清自己,“我出生在東京,為了安靜才來的月影島。”
“那還真是巧哎,我也是東京人。”
三秋绮月一臉開心,激動擡起手卻不成想恰巧碰到了傷口,又龇牙咧嘴地把手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