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嶺辦公室,金蹤探頭看着大屏幕。
“這是前天晚上咱們在路上碰到的那個白衣小夥兒?” 金蹤好奇地問一旁的蒼嶺。
蒼嶺切換鏡頭: “看樣子應該是。”
圖泉不知道,在院子裡面,院子周邊各處,蒼嶺早就在樹上安裝過隐藏攝像頭,此時他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被蒼嶺和金蹤看了個真真切切。
“真的是他?他不是片雨不沾身嗎?這是怎麼了?法術不靈了?” 金蹤呵呵直笑,還湊近了去看圖靈像是一隻貓要過泥水路面不得不一臉嫌棄邊走邊甩腳還無可奈何奈何不得的樣子。
“诶,那不是郁專家嗎?” 随着鏡頭切換,金蹤也看到了郁柏, “她沒事吧,看起來像是被吓得不輕啊!” 金蹤詢問地看着蒼嶺,卻發現他好像毫不在意郁柏的狀态,也完全沒有被他剛剛的想法逗笑,他隻是在專注地看着那個白衣人。
蒼嶺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 “他與那荊子暮有關?” 言語之中有不确定和濃濃的懷疑。
“不能吧,荊子暮的人都一身黑衣拿着槍辦事,跟□□似的,哪像他……” 金蹤突然又湊近了屏幕, “我沒看錯吧,他手裡拿着的那個玩意兒就是符紙嗎?”
“拿符紙幹嘛?要放火燒我們嗎?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異能道士?” 金蹤圓圓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他這幾天看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兒,對于奇奇怪怪的行為幾乎快要脫敏,現在這個白衣人如果能用符紙放出大火,他也是相信的。
“诶!诶?他又收回去了?為什麼?放不出火來嗎?” 金蹤不解, “這麼凝重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又有不好的預感了?”
蒼嶺指向另一個攝像頭: “看這裡。”
金蹤應聲看過去。
隻見在白衣人身後的遠處,還有一個偷偷摸摸躲藏的白衣人,這個人跟他裝束幾乎一模一樣,白衣白傘,長發束在腦後,但是他要更矮,看起來面目輪廓更平,臉龐卻大,小鼻子小眼的,五官聚攏在中間,顯得臉龐更大。
這身白衣裝束穿在之前那個人身上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而這個人穿成這樣卻怎麼看怎麼覺着有那麼一點的……不搭,和猥瑣。
就像是他拿錯了衣服,把别人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金蹤: “他又是誰……?不是!他怎麼開始打電話了?打給誰啊?他不是發現咱們躲在這裡了吧?咱們要不要去把他倆抓回來?!”
蒼嶺看向金蹤: “……”
“哦,對對對,不能抓不能抓,” 金蹤愁眉苦臉拍腦袋, “他們犯法咱們不能也做犯法的事是吧!那怎麼辦?”
蒼嶺歎口氣: “金教授。”
金蹤莫名: “诶?什麼?” 突然叫人家金教授,肯定又沒有什麼好事!金蹤警惕地看着蒼嶺。
蒼嶺: “一個人穿白衣可能是個人喜好,如果兩個人都穿同樣的白衣,做同樣的裝束,那我隻能理解為他們可能屬于同樣的組織。”
金蹤有些懂了: “……所以?”
蒼嶺: “還得辛苦金教授研究研究,他們是什麼組織?跟荊子暮有沒有關?跟荊楚集團有沒有關?跟嵬嵬……,跟山鬼有沒有關!”
金蹤: “好……吧。”
好好好,蒼總,你說了算!
*
圖泉身後遠處那個白衣人确實是他的同門,他叫圖若。
他此時舉起手機直接撥通了電話。
“喂,師父?” 圖若小聲說道, “我在慶城北部郊區發現了一些靈氣異常,您要不要過來看看,也許與咱們一直在找的山鬼有關!”
他講着電話,聲音雖小卻明顯能聽出幾分雀躍。
“圖若?你跟圖泉在一起?” 話筒裡傳來蒼老的聲音。
“不……,在-在一起。” 圖若想否認,擡眼看了一眼遠處蹲着的圖泉,又想到師父法力高深可能會預知他到底在哪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承認。
當話筒裡的聲音提到圖泉的時候,他的表情明顯從雀躍開始發生變化。
“圖泉為何不給我打電話?” 蒼老的聲音問道。
“他……” 圖若臉色變得灰敗,随意說道, “他在忙。”
“那等他有空了讓他給我說。” 蒼老的聲音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圖若看着手中已經黑掉的屏幕,表情由沮喪緩緩轉變成憤怒。
他憤憤收起手機看着遠處的圖泉,口中念念有詞,沒人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
密室中,玻璃盒子内。
魆離把玻璃盒子裡面又收拾了一遍,也把自己從上到下全部清洗一遍,然後換上了幹淨的黑衣。
他走回到床邊,看着熟睡的嵬嵬,和她身上逐漸變得不太合身的裙子,眉頭微微皺起。
前夜她看起來還像是個三四歲孩童的樣子,他幫她清洗幫她換了裝束,可是現在,她看起來已經七八歲了,這個時候再由他動手就不太合适了,那……該怎麼辦?
魆離站在床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嵬嵬似乎也不是很舒服,她睡一會兒就會不停翻身,一會兒把被子踢開,一會兒扭成了麻花樣。
魆離每一次都會把她輕輕挪回原位,再把被子好好蓋上。
轉眼到了晚上,嵬嵬開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