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字迹陌生還算是工整,普通的格式,也沒有長篇大論的字數,好極了,應該是個正常的。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創作第一本霸總文時,收到的來信還是正常的讀者,大多數是女孩子,還會向小天使一樣的來問候鼓勵,成為了她艱難碼文路上的動力。
但是,在霸總文的三卷全部完成後,達成了目标開始放飛自我,寫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後,不知不覺吸引到了一些奇怪的家夥。
明明那些沒頭沒尾的書存在感不高,完全被第一本的風光蓋過成小透明,也不知道是怎麼盯上來的,且随着時間的發酵,人數和比例似乎有點增多的迹象。
并沒有多想,将這封折疊的信封撫平,幸繼續看了下去,紙張很薄,一眼看過去字數并不是很多。
【彼岸花老師,請把劇情的開頭發出來吧,沒有開頭的小說,就像是沒有腦袋的蒼蠅,有屎吃不下啊,還有結尾,您依舊很久沒有更新了,是為什麼啊。
我是被至交的好友推薦拜讀了您的作品,當時将為天人,一想到您筆下那些個奇幻的世界,我就高興的忍不住在地上爬行,太開心,我太開心了。
可惜前些天爬行的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扭到了胳膊,打了石膏後隻能在家修養,但是沒有關系,就算沒有手腿,我也能在地上蠕動的。】
将信件看完的幸揉了揉額角,一時有些無語,她向後靠在椅背上,擡眼看了會木制的天花闆後,才低下頭面部表情的提筆回信。
【惡心的比喻,你的腦子裡裝的都是這種東西嗎,想要開頭,做夢吧,我準備要封筆了。】
書信的封面有寄信者的地址詳情,回信的部分,也會根據上面的位置送達。
拿起剛才放到一邊的山間野猴信件看了看,雖然地址不是完全相同的,但是距離并不太遠,信中的描述,哪怕這并不能證明他們是一夥的,但是...
真是物以類聚,連信都是前後一起看到的,哪來的那麼多奇怪的家夥,絕對就是一夥的,死刑!
疊放的書信被甩飛到桌角,無視掉那些地址相近的信封,開始寄信拆盲盒,好在接下來拆開的幾封信都是正常的問候,簡短得體的語句,合适的書信格式,大多數都是在詢問何時都夠開簽售會。
将同類型的堆積在一起,幸思考了一下,提筆寫了一份公開信,準備連同下一周的文稿,一起刊登在末尾。
簽售會嘛,也不是說完全不感興趣,雖然确實不太想爆馬甲所以事先堵住了報社工作人員的嘴,不過轉念一想,她要臉幹什麼,可愛讀者的要求怎麼能拒絕呢,必須滿足!
【老師您好,我是看了你寫的第一本書過來的,有個事情很是好奇,關于您的筆名,為什麼是青色彼岸花呢,是有什麼特别的寓意的嗎?】
下一封的書信又是陌生的字迹,雖然有地址,但并沒有标注寄信人的名字。
書信的紙張是被小心塞入信封中的,邊緣沒有任何的褶皺折疊,工整幹淨的紙面上是娟秀圓鈍的字體,筆畫流暢,似乎家中并不差錢的用了上好的材料,所以哪怕經過幾日的郵寄,紙張依舊散發着淡淡的墨香。
應該是個家裡穿得起貂的有錢人家大小姐。
看在這漂亮整潔的書信上,幸決定這一封,她回了。
【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寓意,硬要說的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吧。
我聽說過這樣一種傳聞,開在冥河岸旁的彼岸花擁有極其稀少的七種變異顔色,它們有着不同的象征,傳聞,隻要收集齊這七種顔色,就能召喚出能實現任何願望的神明。
真假難辨,不過我确實是找到了顔色各不相同的彼岸花,現在唯差那朵象征的陽光,且隻在一年之中,僅僅會在白天開放兩三天的青色彼岸花。】
假的,她現編的,無聊的時候騙騙涉世未深的單純小姑娘最好玩了,等她要是下次來書信的話,再告訴她真相。
不過也不能算是全騙,至少關于花的信息是真的,無論是被收藏在花園裡的六種不一樣的彼岸花變色種,還是有關青色彼岸花的習性,可都是真的啦。
反正被詛咒的她是得不到了,這個可愛的小讀者不知道能不能運氣好的碰到呢。
【對了,還有一件事,下次書信要寫清楚寄信人哦,不想寫名字的話,也是要寫個筆名的。】
哄小孩一樣的語氣,畢竟最近一段時間,不正常的讀者來信有點偏多,突然換成好像是年齡不大的小姑娘後,心情不免是舒坦了不少,還是小姑娘可愛,比不大正常的糙漢順眼多了。
好了,下一個,她将信封好後,又從信山中随手抽出了下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