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擺件勉強能算是個人形,裸露的皮膚中渾身是像從泥土中滾過的渾濁土褐色,甚至有像是龜裂後的結塊。
雖然模樣是有些怪異,特别是它的鼻子,超出了正常人的比例,滿臉的皺紋層層疊疊,醜陋而衰老,但好歹是一雙眼睛一張嘴,也沒長什麼奇怪的角,隻是它的手卻是不同于臉部的圓滑飽滿。
擺件的動作似是佛教的常見姿勢,右手攤開豎起,掌心向前,另一隻手握拳手心向上,托舉着一顆球狀體,它披着一件紅色的兜帽鬥篷,包裹着大半頭部,空洞的眼睛看不見瞳仁。
所以說,是神是鬼,又如何能分清呢。
...
快樂的生活總是短暫的,趁着劇情尚未開始的較松階段,完成了愉快的成就任務,可惜時間不等人,仿佛隻是一眨眼,離劇情正式開始已經不到半年時間了。
竈門炭十郎因病去世,身為長子的竈門炭治郎肩負起了家庭的職責。
每天懶洋洋,換了個位置繼續躺着的幸,翻看着眼熟讀者的來信,思維跳脫之人總能帶來不一樣的驚喜,許久不見的讀者兼筆友,發送來了長達兩大疊,一封信都裝不下的來信。
來信中他設想寫到了,關于那本晦澀圖文書籍的另一種解讀。
書籍的圖文涉及衆多,哪怕是最淵博的主持或者宮司都沒有能夠全部認識解讀的,破解的進度極其緩慢,而筆友山間的野猴特意向她要過原版的複件後,看完全部說出了另一種想法。
【也不需要完全解讀出所有的圖案意思嘛,本來就是圖片,把它當圖片看不就好了嗎?】
又不是什麼神學家,研究的那麼透徹看什麼,這個說不定的人家好幾代智慧的結晶,哪有那麼容易解讀。
潇潇灑灑的字體中态度随意,似乎是涉及到自己感興趣的領域,野猴興緻盎然的寫下了多種假設,一一列舉再一一推翻。
最後他決定隻解讀表面最容易的,将其他複雜的信息屏蔽,當這一項的相同符号破解後,得出一張結網狀物,他将圖案畫下連同書信一起寄出,在畫的背面寫着,這或許...是一張地圖。
幸招呼着宜子拿出了對比圖,當放在同比例的同比例大小的地圖上時,似乎大部分都能對上,剩下了一些零散不符合的,想到幾百年的時間裡,地殼闆塊發生一些變化,也不是不可能的。
忽地一下坐直了身體,她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将網狀圖的交點圈起,有幾個是重要的支點連接着大量的線網,而其中一個位置反複對比後确認,就是古宇神社的位置。
眨了眨眼,幸一時不敢置信,這就解決了?如此複雜繁瑣的東西,還以為要經曆幾次輪回才可能拆解出一二來,她都已經做好打長戰的準備了。
雖然隻是知道與那間神社性質相接近的其他位置,但也是個超級大突破,确定了這一進程的幸開心的站起來,忍不住繞着房間走了兩步。
這是大才啊大才,早就觀他字裡行間透出的那股遠超凡塵的不俗感,肯定不是凡人,真沒看走眼。
繞至桌前位置的時候,随手将剛看到來信時寫了幾段的,關于批責他無聊到要寫那麼多廢話的回信,團成團扔進了紙簍裡。
多好的大才啊,要多誇誇,可比她大部分不識幾個大字的,隻知道幹飯的下屬好多了。
眉開眼笑的,抽出了新的信紙,準備邀約她那自幼遠離的大才。
順着山間野猴的思路,幸對照着書籍,将網狀圖文重新翻譯出,且根據重要程度做了些許排列,俯觀所有點位,密集而偏遠,要是一個一個的找過去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經曆。
再說大部分的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危險地帶,被林鳥兇獸占據,常人都不深入其中。
沒關系,工具人的話...還是有些的。
筆尖在圈出的點位上,輕輕點下,幸思考着适合的人選,普通鬼的實力和腦袋都不太行,别說找到線索了,能不在半路上被鬼殺隊的人幹掉就不錯了。
十二鬼月還是能用用的吧,下弦鬼大半沒有出場片段,發配遠邊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規則變動,上弦鬼的劇情都在後面,在未開始前讓他們打打雜工,到時候再放回去應該也行。
按照現在這周目的自身影響程度,隻要别偏離太多應該都是可以的吧。
诶,每當這個時候,還是會特别想念那些降臨者們,有他們分擔壓力,總是能夠有更多的變數。
做好決定後,幸定下了開會的行程,不過在那之前,她需要先去赴約她可愛又多智的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