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爾呼吸亂了一息後,又很快複原,他翻開合同看起來。
随後他看着工作内容更加疑惑了,上面并沒有一條寫着身為小白臉改做的,反而都是正常的書店店員的工作。
難不成隻是個幌子,實際上要做的不在這上面?
禅院甚爾詢問神代玲,而後沉默地翻到工資那一頁,錢的确不少,但和他打聽來的價格不相符。
神代玲像是看出了禅院甚爾在搖擺不定,她開始勸說起來。
可禅院甚爾神遊着沒有聽,他在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留下,如果留下那就意味着他會時刻和神代玲相處。
禅院甚爾呆了短短一個上午,原本設想的不能見人的場面完全沒有,反而做了些搬運的活,并且都輕飄飄地完全沒什麼重量,這裡無疑很輕松。
更何況身為小白臉的義務禅院甚爾還沒盡到,他擡眸看了眼神代玲,她很好相處,若是做那些事,這個女人他會盡力滿足她的要求。
總得來說,雖然錢不是禅院甚爾想的那麼多,但環境不錯,他認為可以接受。
禅院甚爾打開筆蓋,第一次心平氣和寫上自己的名字。
他會讓神代玲滿意的。
簽了名字後,禅院甚爾被安排組裝書架的活,這些對他來說都很輕松,幾十分鐘裝完了所有,而後他開始觀察起神代玲來。
女人的體力不怎麼樣,額頭上已經滿是大汗了,但她做的很起勁。
禅院甚爾邊放書邊接近人,他拿了紙巾出來。
隻是還沒到人身後,一段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禅院甚爾立馬把紙團成一團捏在手中。
而後他見到了神代玲的另一面。
電話那頭說的讓她很不喜歡,禅院甚爾發現,她一直咬着下嘴唇,印子慢慢恢複成原本的唇色,眉頭也一直緊皺着,就像禅院甚爾第一次見到時的那樣。
或許當時的電話,也是對面的人打來的,禅院甚爾心想。
神代玲挂了電話後,連店鋪裡的溫度都冷了幾分。
她現在很不開心。
禅院甚爾放下手中的書,推動了神代玲擺放在電腦桌上的花盆,黃色小花搖晃到她的眼前。
她拿着花進來時很是歡喜,現在看看能掃去些不開心吧。
“老闆,你的這裡有塊灰。”
禅院甚爾重新抽了張紙,隔着層薄薄的白紙覆蓋在神代玲的手肘處,那是她不知什麼時候蹭上的。
“啊!這麼黑!”神代玲吓了一跳,從悶悶地情緒中走出來,她接過禅院甚爾拿來的紙,使勁擦着那塊黑色印子。
情緒上頭的神代玲完全沒發覺,這個動作由剛招來的男店員做出,有些不合時宜。
擦幹淨手肘,神代玲吐出口長長的氣,“好累啊,甚爾你停下吧,這個時間該吃飯了,你看是吃我做的,還是去外面吃啊。”
神代玲二樓有個廚房,這幾天她也都住在這裡,買的東西不少,做頓兩人的飯綽綽有餘。
“我沒什麼錢。”禅院甚爾轉過身來,他又去扯了張紙擦着自己手中的灰。
神代玲明白了,“把門關上吧,你歇會,我簡單弄個面條。”
雖然有菜有肉,但神代玲早就膩煩了做飯這個活,她現在自己解決要麼去外面打包回來吃,要麼下面條,一骨碌把菜啊肉啊全放一起煮,最後放調味。
總之,主打不多浪費一分鐘在廚房。
能吃飽就行,整那麼複雜幹嘛。
于是,坐下等候的禅院甚爾從神代玲消失開始,到她端着兩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出現後,發覺中途時間沒過多久。
神代玲把禅院甚爾的那碗推到他面前,“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就按照我平時吃的加進去。”
禅院甚爾低頭看着碗裡賣相不怎麼好的面條和粉絲混在一起,各類丸子擠在一邊,沒有一點綠色,再去瞧神代玲那碗,一模一樣。
老闆似乎不怎麼會做飯啊,禅院甚爾心想,他要不要去學學。
沒察覺到店員的眼神,神代玲吸溜着粉絲,這就是她的最愛!每天都吃不膩!
沉浸在自己碗裡的神代玲吃了一半擡頭,禅院甚爾已經吃完了,而她還在又吹又晾。
“沒吃飽的話,還有。”
禅院甚爾搖頭,“吃飽了。”
“挺好吃的。”
神代玲一臉你有眼光,她加的調味是獨家調制,曾經閑着無聊研究的,絕對符合她的口味。
而禅院甚爾雖說的實話,但已經想好了今天過後就去學怎麼做飯,老闆早上吃泡面,中午吃粉絲面條,不會晚上也是面吧……
作為合格的小白臉,廚藝也該精通。
禅院甚爾等着神代玲吃完後去洗碗,在他褲兜裡才買了沒幾天的手機亮起。
[孔時雨:你上哪去了?那邊老闆沒等到人生氣了。]
[孔時雨:沒睡醒嗎。]
[孔時雨:???人呢?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