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玲這下坐不住了,“我應該不會再結婚了,已經體驗過那樣的生活不想再來第二次。”
然而這次奶奶卻有些生氣,“說什麼胡話呢!你爸爸就你一個女兒,你不結婚家裡繼承給誰?”
“不是我說你,這結婚幾年都沒有懷孕,是不是身體出現了毛病,該早些時候去看,早治療早康複,以免以後遭罪。”
神代玲忍不了了,“沒懷孕不是更好?我要還帶着個孩子,豈不是更難嫁人?!”
帶着些怨氣,神代玲起身離開别墅,她也就氣上頭了,直接就近找了個酒吧。
雖然早就知道奶奶的觀念,神代玲也試着說服自己不要在意,不聽就好,但那些話終究會進入她的耳朵。
再怎麼風輕雲淡,也會心裡難受痛苦。
今天神代玲和伊克萊聊完以後,就隐隐約約感覺到了,是不是奶奶又開始在給她選聯姻對象。
直到奶奶真的說出口時,神代玲頓時怒火中燒,她想着自己從小被奶奶帶大,怎麼說也有感情。
然而讓剛喪夫的孫女再次嫁人,連上一個去世三個月都沒到,神代玲終于意識到了,奶奶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否則不會不顧她的意願。
“把你們這裡最貴度數最高的酒通通給我上來!”神代玲狠狠對侍者說,表情兇惡地要把他吃掉一般。
侍者開心地拿酒去了。
神代玲越想越難過,一瓶瓶灌着自己,她沒少喝過酒,但今天這樣毫無限制地喝還是第一次。
因此等到第三瓶時,神代玲頭朝下倒後,守在一旁的侍者很有職業操守地用手擋了下,熟悉地拿出神代玲的手機撥通了最近一個聯系人。
正是不怎麼用網絡軟件,發來消息詢問的禅院甚爾。
“喂,你好,是這個手機主人的朋友嗎?”
禅院甚爾蹭地坐起來,“你誰?”怎麼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s p酒吧的營業員,手機主人喝醉了,可以來接一下她嗎?”侍者不動聲色回答。
聽到回答後,禅院甚爾握住店門把手拿出鑰匙,“把地址發給我。”
“好的。”
身為酒吧的侍者,早就見多識廣這樣想一醉酒千愁的客人,應付的經驗也很豐富。
甚至他們這樣大額訂單怕客人喝醉後付不了錢,都是要求必須提前支付,因此也不必擔心售後問題,如果手機裡沒有能來接人的主人朋友,他們還會提供給客人酒店客房。
侍者将喝完的空瓶子收走,剩下的酒則存在了酒吧内,等待客人下次上門。
而禅院甚爾到時,就面對着一個已經醉得睡着的老闆,身上酒味沖天。
侍者将人托付給禅院甚爾後,還給兩人叫了出租車,“您慢走。”
拖着老闆腰的禅院甚爾:“……”
“喝成這樣也不帶我。”看着頭倒在他身上的老闆,禅院甚爾抱怨一句,随後将人往上拖了點,以免她滑下去。
出租車司機不斷地往後看,對視線敏感地禅院甚爾發現後:“有點想吐啊,師傅,能快點到不?”
因為抱着個醉鬼的原因,禅院甚爾身上也染着味道,他将神代玲的臉往自己胸口帶着,不太想讓别人看見。
“好…好的。”出租車師傅頓時沒了心思偷看,油門踩得飛起,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禅院甚爾帶上了自己全部積蓄,還好他老闆大方,之前給的紅包都能過活一個月,交了出租車費用後,他還在想着等老闆醒來報銷,打工人的錢用一點少一點,更何況他的少得可憐。
老闆都醉成這樣,店裡生意肯定也做不下去,禅院甚爾早早鎖了門,把神代玲帶到二樓她的房間。
這還是禅院甚爾第一次進老闆的房間,往常他也就在外面能看到點,這幾天是直接關着門,和藏了什麼東西似的。
将神代玲放在床上,禅院甚爾發覺房間窗簾被風吹起,估計是老闆出門前為了通風打開的窗戶,他走過去看了幾眼隻瞧見個擺滿毛巾的籃子,而後就關了窗戶。
“唔……”神代玲在床上打了個滾,臉紅紅地朝着禅院甚爾的腿。
禅院甚爾猶豫着蹲下,面對老闆的臉,她現在無疑是煩惱的樣子,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愁些什麼。
就這樣把老闆放在這麼,禅院甚爾思考,醉酒後是不是得做些什麼,不然太難受了第二天醒來老闆說不定會難受。
但禅院甚爾實在想不出怎麼做,他拿出手機打算問問孔時雨,沒想到剛一按亮,一隻手就打了上來,捂着手機屏幕。
神代玲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眼中全是無辜,“你是誰?你……”
“你好……好大啊。”神代玲壓着的左手使勁,把自己撐了起來企圖用右手去夠禅院甚爾。
隻是那隻手胡亂抓着,怎麼也夠不到。
倒是神代玲口中的氣息很快傳遞給了禅院甚爾,酒精的味道。
禅院甚爾抓着神代玲亂揮舞的手,不讓她打擾自己。
繼續低頭一隻手操作手機。
然而神代玲不幹了,撲騰着移動自己,“你你看我,看我。”
她拍打手機,試圖把禅院甚爾的手機弄掉,讓他的視線在自己身上。
“?”禅院甚爾幽綠的瞳孔中倒映着神代玲。
因為一直掙紮,神代玲的T恤被卷上來露出柔軟的肚子,她的手被禅院甚爾捏着,熱得出奇。
“真的好大啊……”神代玲拱出床的邊界,直接掉下來,頭被禅院甚爾的手接住,而手機掉落在地上。
掉下來的神代玲還不安分,拱着頭從禅院甚爾身上爬起來,甚至想上手嘗試,她的眼睛要閉不閉,人雖然是軟乎的,但好歹坐了起來。
禅院甚爾沒有動作,仿佛被石化了一般,隻是扶着神代玲的後背,像是鼓勵又像是防止她摔下去。
“啵。”而神代玲最終仰頭親在了禅院甚爾的嘴上,“這裡怎麼有……個好看的……”
“好軟…”
而禅院甚爾終于反應過,手上一用勁,卻沒有遠離,隻是大口呼吸着醉人的氣息,緊緊盯着神代玲的面容。
“痛。”
神代玲扭着腰,委屈巴巴。
禅院甚爾一時間撒了手,隻虛扶着神代玲,他突然感覺自己也喝醉了一樣,不想離開。
但天與咒縛是喝不醉的,禅院甚爾選擇性的忘記了這點。
将老闆從地上抱起來後,禅院甚爾本想克制着,可神代玲又一次出乎意料地迎上前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和個樹袋熊一樣挂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着又哭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