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就這樣旁觀一下這個令肖硯初稱贊的計劃,想知道最終會有什麼震驚世人的效果。
很快她回到肖硯初身旁,“大人,李将軍說等會就在青石縣暫停,您做好準備。”
并且将李南嘉的話複述了一遍,但省略了最後那單獨對她說的話。
肖硯初點點頭,“很好,适才已經派人去往相州城傳消息,之後便讓李南嘉在青石縣等。現在隻希望林江能有用些,可别耽誤事。”
靠近青石縣,李南嘉已經派先鋒士兵将其攻下。李南嘉派人告訴肖硯初,叫她帶那兩千的人馬進入青石縣城。
李南嘉及其軍隊就駐紮在城外,并保證都會按兵不動。
肖硯初還下意識留了一手,叫李南嘉随她們一起進城,副将駐紮在城外即可。李南嘉對此也是欣然應允,這無疑使肖硯初完全放松警惕。
沈淩雲随肖硯初帶着的兩千人一進城,就感受到城中老百姓驚惶的打量。
她瞧見一些殘肢斷臂掉落在城牆下,空氣中彌漫着血腥味,這一切都讓沈淩雲忍不住生理性反胃。
李周瞧着她這副模樣,調笑道:“沈三,你這可不行。以後比這場景更血腥的,你都要見。總不能每次一見便如今日這樣,像個男人一樣吐出來吧。”
沈淩雲懶得應聲,隻裝做不适,扶着額頭不語。
李周自讨沒趣,就轉身與她姐姐說起話。
一行人在青石縣呆了四五天,這期間遲遲沒收到林江的消息。
這天,李南嘉突然急着要見肖硯初。那時幾人正在會議廳商讨,肖硯初一聽李南嘉要見她,便立即傳喚。
李南嘉大步走進來,抿唇皺眉,一副有大事發生的樣子。
但沈淩雲看着那橙光,配上這副大事發生的表情,這才是真正的違和。
“肖小姐,很抱歉,今日我才得到消息。我那副将竟然擅自帶兩千人前往相州城,并已經将其攻下。你也知道,這幾日我一直在這青石城中,并不知道她的行動。”
這番話配上李南嘉的那張堅毅的臉,可信度明顯在上升。
但肖硯初卻被這番話打了個猝不及防,“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事到如今我需盡快趕往相州城,以免這兩千人被不知在何方的相州軍隊反攻。”李南嘉依舊用那副表情在說話。
就在肖硯初要開口說話時,她繼續說:“況且你之前說主力軍往這方向來,但我那兩千人卻始終沒遇見。這讓我懷疑你話裡的真實性,也讓我懷疑肖大将軍的真實意圖。”
肖硯初被這番話弄得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猶豫半晌也給不出回答。
“我稍後立即帶兵前往相州城,你自便,本将軍絕不會拿兩千将士的性命與你在這青石耗着。”李南嘉已經做好決定,到這也隻是通知一下肖硯初。
“這副将突然擅離職守,未免也過于蹊跷。這可不符合靈州軍隊的作風,範大将軍是這樣練兵的,将領不發話,手底下的人自己便開始行動。”朱仁突然在一旁開口。
“我那副将此前便與相州士兵有過摩擦,肖小姐說前頭恐有埋伏,讓我們呆在青石,退讓一二。我那副将可是個暴脾氣,怎麼能咽下這口氣,就想着去會會,沒成想前頭無人。這應該問問肖小姐,埋伏的消息從哪來?”這反問成功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李南嘉也不再掰扯,轉身就離開。
沈淩雲這時候開口道:“肖大人,事已至此,我們是跟上去,還是暫時留在這,再等等林将軍的消息。”
肖硯初一肚子的火,“林江那廢物,這麼多日還沒消息。如今成這副局面,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氣急了,将手中的茶盞扔到沈淩雲腳邊,茶水濺到她的褲腿,留下深色印記。
深呼吸幾口,肖硯初接着說:“跟上去,我倒是要看看李南嘉要怎麼處理那副将。”
這時一個渾身是傷的士兵被帶進來,“大人,林将軍現在性命垂危。如今隻剩三千人,正往這來。張隊長派我先來告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