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季承平和地上的兩人早已經白了臉。
一旁的白瓊意沒有那麼明顯,隻是看着精神也不好。
誰料周錦悅還有話說:“我這個香囊之前已經遺失,還和周先生說過的。我發現當天是和周先生一起回家,在馬車上和她無意間提起的,院長可讓人去問。”周先生便是周錦霖了。
地上的人還想攀扯:“周先生是你的堂姐......”
賀宏遠一拍桌子:“夠了,周先生的品行我們有目共睹,豈容你胡亂攀咬?”
他讓南木拿着東西去找顧先生和周先生,也不必請他們過來,隻問清楚了便回來回話。
在場的人沒人敢質疑院長說的話。
真相來的很快。
事實證明,那塊帕子并不屬于周錦悅,上面的繡的字也不是周錦悅繡的,香囊隻是周錦悅在課堂時的作業罷了。
但若是這樣,那就意味着季承平在撒謊。
那兩個仆人并不可信,既有可能是趁着周錦悅下課時間偷了她交作業的香囊,交給了季承平。
季承平已經不再是書院的學生,而是朝廷官員,賀宏遠無權處置他,隻是當着在場幾人的面,讓季承平永不再入學院。
至于兩個女侍,自然不能在書院待下去了,但周錦悅才是受害者。
她當場提出,這兩個人與她無仇無怨,極有可能是受他人指示。
賀宏遠沉默。
周錦悅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但是背後之人是誰......
他看了眼白瓊意。
肅聲說道:“周同學,這件事我定然會給你個交代。”
周錦悅恭敬道:“學生自然信老師。”
季承平在周錦悅擺出證據的那一刻,臉上的溫和就已經消失不再,後面即使賀宏遠說讓他永不再踏入書院,他也沒有什麼表情,但很快,他就恢複成之前的儒雅,隻是這次,在場之人都不再相信他了。
左右他已經入仕,這書院不來,也沒有什麼關系,但是這件事不能傳出去。否則他如何在京城立足?
事情的苦主是周錦悅,若是她提出不公開,院長一定會同意。
季承平踏步出來:“阿悅,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周錦悅解決了這流言的事,眼光時不時的瞟向陸裕川。蓦然聽得季承平要單獨和她說話,她略一思索,便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但她不想和季承平單獨說話:“季公子,還是不了吧,畢竟我最近沒有和你見面都能傳出這種事情,若是見了面,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呢。”
不等他說話,繼續說道:“我知曉你找我是想說,讓這件事不要牽涉到你。”
季承平臉上的笑有一瞬間的僵硬,但馬上恢複了。
周錦悅也在思索這件事擴散的後果。
書院的人有八成的人都很崇拜季承平,即便院長已經知道他品行不佳,但院長也不可能拿逢人到處說,所以書院的人信不信都是另說,至于書院外的人,季承平一向會做人,又慣來會做表面功夫,與他交好的人不知凡幾,這種事情傳出去,能有幾個人信?
季承平緊接着說:“阿悅誤會了。此事是我一時糊塗,我是真的鐘情于你,情不自禁,才會犯下如此大錯。我知我卑劣,但可否看在我們以往的情誼上,此事不要公開?”
周錦悅冷着臉:“季承平,我說了多少次,我同你沒有什麼情誼。你若不來煩我,我同你本沒有什麼冤仇,但是你若在糾纏,我便不會放過你!”
這一世,季承平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但她也不會放過他,隻是,這種擺在明面上的事情,有什麼說的?
更别說這件事還牽連了自己,她不如隐在暗處,再另尋個由頭,白自己幹幹淨淨摘出去,再做打算。
季承平唯有苦笑爾。
看起來就像是周錦悅辜負了他似的。
周錦悅又戳朝上首一揖禮:“院長,李先生,二位可否在此給我作證,我同他是真的沒有什麼關系,若他日後不再糾纏與我,我也不會将此事透漏半分!”
“好,若是後面再有此類謠言,老夫必然出來給你作證!”李老夫子見不得這種人,做的事都不是什麼好事,卻還要裝作一副好人模樣,真正的受害者周小友都還沒怎麼呢,他先做出這副模樣,難不成他還有理了?
院長也在一邊點頭。末了,還說:“至于這背後之人,待我審出來,也會給你一個交代。”
周錦悅伏地叩首,感激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