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不但沒上大學還進了精神病院,從精神病院出來後無處可去,在榆城當保姆刷盤子,擺攤賣茶葉蛋賣麻辣串,最後嫁了個掃大街的老男人,辛苦拮據了一輩子,妥妥女主對照組。
當初看書時,因為作者沒有詳細描述,蘇海棠以為原主的所有不幸都是陳韭花和杜家父子造成的,女主隻是好心辦壞事,現在看來,女主十有八九也脫不開幹系。
蘇海棠不是原主,對照組是不可能做對照組的,她要主宰自己的命運,讓那些想要害她,吸她血的人都付出代價。
回到小林村天已黑透,蘇海棠走到家門口,院子從裡頭上了鎖,屋裡漆黑一片,想來都已睡下,她并沒有敲門,根據原主記憶從竹院牆西北角的豁口處翻進去,直接進了廚房。
中午的兩個肉包子早已消耗殆盡,這會兒她渾身無力,餓得前胸貼後背。
進廚房見竈上鍋裡還有些野菜粥,竹筐裡剩兩個花卷,她把野菜粥和花卷都熱了,又從壇子裡撈了兩頭糖醋蒜,剝了皮放在碗裡,就着竈沿當桌子,坐在竹椅上吃起來。
陳韭花和杜春杏從不做飯,這飯的味道可見一斑,但餓極了也蘇不上好不好吃,填飽肚子要緊。
蘇海棠一口花卷一口蒜,再喝一口熱騰騰的野菜粥,一會兒功夫兩個花卷下肚,菜粥也喝了個精光,熱出滿身大汗,整個人卻無比充實。
洗碗刷鍋,又添了些柴燒了一鍋水,天太熱,不洗洗根本沒法睡覺。
水開後,拿竹盆盛了半盆開水,再添了些涼水端進偏屋。
這偏屋原本是個放雜物的小涼棚,夏天悶熱冬天濕冷,一年四季濕氣重黴味兒不絕,角落裡還時常長出蘑菇,自從陳韭花和杜大山再婚後,原主就被趕到這兒來住,算一算已經十三年。
這屋子明明是原主父親留下的,卻讓四個外人鸠占鵲巢,得把他們都趕出去才行,蘇海棠用木棍頂上偏屋的門,拉上窗簾,脫了衣服用毛巾仔細擦了個澡。
換上原主僅有的一套幹淨衣服,順手洗了換下來的那身晾在院子裡,蘇海棠刷了牙又去端了半盆熱水回來泡腳。
今天可累壞了,把腳放進熱水裡,蘇海棠舒服地打了個哆嗦,渾身一軟朝後仰倒在床上。
這床其實是一塊木闆下墊了幾塊破磚,木闆上鋪些稻草再放一床也不知多少年的老棉花褥子,又薄又硬,除了黴味兒還有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臭味,她剛躺下被那味道一熏,險些嘔出來,連忙翻身坐起來,豈料動作太大,竟然把木闆坐斷了。
還好磚砌得不高,木闆上還有稻草和褥子,一屁股摔下去倒也不疼,這腳是沒法泡了,蘇海棠擦了腳倒了水,又端了盆清水去杜建設住的廂房,杜建設今晚回不來,這廂房她睡正好。
原主勤快,把家中裡裡外外收拾的幹幹淨淨,這杜建設的房間一塵不染,床單被套都是剛換的,床上鋪着竹編的涼席,蘇海棠用濕毛巾把涼席仔細擦了三遍,确定涼席上幹幹淨淨才倒了水抱着自己的床單、枕頭和被子過來鋪好,就這麼和衣躺下。
她拽了拽身上的衣褲,這是杜春杏穿不了不要給她的,又短又小,穿着睡覺很不舒服,看着衣服上打滿的布丁,打算抽空去鎮上給自己買幾身新衣服和新鞋子,還要再買些雞鴨魚肉好好補一補,這副身體皮包骨頭不但瘦的吓人,個頭也不算高,最好能買到奶粉或者鮮牛奶,或許還能再長長個兒。
要買的東西好多啊,可她現在隻有原主留下的十多塊錢,哪裡夠用,蘇海棠歎了口氣:得想辦法趕緊掙錢才行。
這念頭一起,她腦海中突然響起熟悉的機械音——
恭喜宿主點亮技能樹,獲得蜜餞制作技能。
随着熟悉的機械音,蘇海棠看見腦海中枯萎大樹下,已經滿格的進度條裡,金色液體突然順着樹根朝樹幹方向逆流,進度條正中的數字也在快速減小,好像光合作用下植物在拼命吸取土壤中的養分。
等進度條裡的所有液體都被吸收,那大樹枝條上突然長出一片閃閃發光的碧綠葉片,樹根下進度條中的數字也同時清零。
緊跟着,她大腦中像是被人強行塞進許多知識,身上的肌肉似乎也多了許多原本不曾有的記憶,這種奇妙的感覺壓根無法用語言形容。
這大概是系統賦予她的能力,她坦然接受,再去仔細觀察那片葉子,正面寫着‘蜜餞制作技能’六個字。
為何會點亮這個技能?蘇海棠對這個技能并不是很滿意。
系統:監測到宿主缺錢,根據系統預測,蜜餞制作技能是目前為止,宿主能力範圍内,本錢少掙錢快的技能,沒有之一。
嘿,這系統還蠻人性化嗎,知道為她考慮,蘇海棠若有所思,行吧,這是讓她制作蜜餞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