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謠言止于智者。”
話落雙方又陷入了沉默,但這次不同的是,有什麼在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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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病來如山倒,但斯諾的身體素質很好,沒過多久,他的病就痊愈了。
自那天稀裡糊塗的追問後,每每看見祈瑞他就渾身不自在,心頭更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被困擾幾天後,他還是選擇問起了淩謝。
“你說你看見他就不自在?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淩謝上一秒還在思考,下一秒就猛拍大腿,語氣笃定,“哥,這明顯就是因為尴尬!”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但斯諾自己也說不上來,于是他隻好虛心請教,“細說。”
“你想啊,自從你長這麼大,就沒被人背過了,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所以你肯定會尴尬,是吧。”
“...是嗎?”,斯諾語氣懷疑。
“怎麼不是,而且,敲重點,”
淩謝敲了敲桌子以示嚴肅,“而且你不是因為腦子不清醒說了些奇怪的話嗎,這難道不是更尴尬了嗎?”
眼見他哥還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他沉吟片刻,拿出了殺手锏,“更何況,他還是你嫂子,有夫之夫,你能不尴尬嗎?”
“他不...”
斯諾下意識反駁,卻很快止住了話語,心情無端低落。
是啊,祈瑞...是他嫂子,這是事實。
直到淩謝的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幾下,他才又開口,“那我該怎麼解決?”
“這還不簡單,解決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少見面。”
“...沒有其他了嗎?”
沒料到他的回答,淩謝一時語塞。
許久他才斟酌着出主意,“或者...你去說清楚?說清楚的話應該就不會尴尬了吧。”
“好。”
見斯諾不帶半分猶豫地答應了,不知怎地,淩謝莫名有種白說了這麼多的感覺。
此時,他還不明白,這種情緒是對戀愛腦的無可奈何。
———
斯諾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終于醞釀好情緒對眼前人開口,“我,之前...”
然後就被突如其來的話給打斷了,“我有事要回西部一段時間。”
此刻他再也顧不上什麼說不說清楚的話了,而是故作鎮定問道,“去多久?”
“不确定。”
“我送你?”
想到之前看過的課表,祈瑞搖搖頭,“你不是有課嗎?我打車就行。”
“...哦。”
當天下午,西部機場。
祈瑞剛走出大門,就見到了不遠處來接他的人。
對方站在一輛低調的黑車旁,打開車門做出請的手勢,“祈先生,請上車。”
他朝對方點點頭,邁步進入車内。
車子很快揚長而去,隻留下一串尾氣。
“賀總,您看什麼呢?”
身後機場門前,一位穿着得體的男子正看着逐漸駛離的車輛出神。
直到身邊人提醒,他才回過神,有些好笑地揉了揉額頭,可那笑容卻摻雜幾分悲涼。
“沒事,隻是看見了個很像我...朋友的一個人。”
“那您要不要問問您朋友?”
“不必了。”
男人眼中劃過不易察覺的悲傷,畢竟,那人已經不在了,他,又能問誰。
“走吧。”
話落一行人很快走進了機場。
這邊的車内,祈瑞若有所感地看向後視鏡,然後松了一口氣。
經過多層嚴密檢查,車子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時隔許久,再度來到這裡,依舊是熟悉的建築,隻不過把守的人都換了個遍。
祈瑞跟着引導的人進去,又是幾道嚴密的檢查。
穿過長長的走廊,兩人停留在了一扇門前。
引導的人退去,隻留下祈瑞推門而入。
門内,一位穿着幹練的女士扭頭看來,她雖面帶微笑,卻眼含疲憊,明明是三十多歲的年紀,頭上卻已生了白發。
她朝這邊點點頭,聲音帶着毫不掩飾的喜悅,“祈瑞,好久不見。”
“連部長,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