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葉紅滿心都是他,巫長甯哪裡還舍得耍小心思。
江葉紅倒是給他孩子氣的樣子逗樂了,挑了挑眉毛,“那就正兒八經來。”
巫長甯任性起來,“那肯定打不到你,我要你站好了不許動,就這麼給我打。”
江葉紅心跳變得重起來,巫長甯任性的模樣太可愛了,江葉紅張開雙臂站好,“我站好給你打。”
巫長甯張大了眼睛,握着雪球走到江葉紅跟前,“真的?”
江葉紅微微欠過身子,在巫長甯耳邊輕笑道,“對你我從不說謊,别說雪球,你就是拿刀子往我心上捅,隻要你開心我給你遞刀子。”
巫長甯捂住江葉紅的嘴,面頰徹底紅了,“不許胡說八道,說得我好像以傷害你為樂一般。”
團過雪球的手有些冰,江葉紅拉過巫長甯的手放在領口,“這麼冷,趕緊捂捂。”
巫長甯垂下眼簾盯着帶雪的鞋尖,“不冷嗎?”
江葉紅取過巫長甯另一隻手裡的雪球,狠狠往額頭一磕,雪球四分五裂,散落的雪落在江葉紅的襟口,江葉紅笑得開心,眼裡映着巫長甯的臉,“第四次了,你已經赢了,最後一下就不用打了。”
巫長甯眼眶發酸,江葉紅滿眼都是他,巫長甯能感受到那份從滾燙胸腔裡流露出的愛意,是炙熱的,是滾燙的,略帶哭腔責備道,“傻子。”
江葉紅笑得開心,“我傻沒關系,你聰明就是,以後要有人來欺負我,你可得護着我。”
巫長甯摸着江葉紅下巴的胡茬,“有我在,任何人膽敢動你一根頭發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江葉紅抱起巫長甯轉了兩圈,“阿甯,你真好。”
巫長甯被江葉紅轉得頭暈,“放我下來。”
江葉紅又抱高了些,“不放。”
巫長甯刮了下江葉紅的鼻梁,“淘氣,放我下來吧,我們該回去了,外面風挺大的。”
“冷了?”江葉紅放下巫長甯扯開披風的帶子,巫長甯忙按住江葉紅的手,“不用,我還沒冷到這等程度,快把衣裳穿好了。”
巫長甯重新幫江葉紅系好帶子,“走吧,我們回去。”
“嗯。”
回到金石縣衙門,楊滔帶着整個縣衙的人幫他們翻舊卷宗,江葉紅笑道,“楊大人客氣了,這些事交給我們自己來就好,别耽誤了衙門裡其他公事。”
楊滔站起來擺擺手,“楚捕頭客氣了,我們金石縣的治安一直不錯,極少有命案發生,偶爾會有些糾紛鬧到衙門裡來,此番查閱舊卷宗倒是發現不少未了解案子,整理出來看看還有沒有機會探破真相,我聽藍副将說你們想去玄天觀?”
江葉紅,“說到此事我正想向楊大人讨教呢,生死堂的無極真人最早打出名聲是從天雲山,楊大人對當年之事可有了解?”
說起生死堂楊滔也沉痛地歎了口氣,“卻有這個傳聞,當時我還在外述職,并不是太清楚當時金石縣的情況,但是調來金石縣後一些同僚說起過此事,這個裝神弄鬼的無極真人就是從天雲山來的,兩位坐下來聽我慢慢說。”
江葉紅将熱茶遞到巫長甯手上,接着說道,“楊大人請繼續。”
楊滔,“無極真人之所以在金石縣出名,大概是從玄天觀起火後,據說有次天雲山三日大霧不散,直到第四天大霧終于有散去的迹象,然後有人看到天雲山上走下來一位仙風道骨手持拂塵的道人,傳說他是從雲上走下來的,宛若神人下凡,唬了不少人。無極真人就在金石縣開壇做法,幫人驅鬼,求雨,據說很靈,下官沒有親眼見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就這樣無極真人名聲大噪,追随他的人越來越多,再後來就成立了生死堂,鬧得血雨腥風啊。”
巫長甯捧着茶杯暖手,安靜聽着,“楊大人,玄天觀起火可有人傷亡?”
楊滔,“公子倒是提醒我了。”
楊滔拿出整理好的舊卷宗,“公子請看,玄天觀當時有五人,觀主在起火前就病逝了,接替玄天觀的人叫常天,他接替觀主之位惹來其他人的不滿,又走了三人,最後玄天觀就剩下兩人,玄天觀起火後這兩人都下落不明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除了常天還有一位叫海升的道士,他家裡人來報過官,但最後還是沒找到人。”
巫長甯看着卷宗上的記述蹙深了眉頭,“即便是葬身火海也該有屍體,可官府搜遍了玄天觀也沒發現任何一人的屍體,實在奇怪,海升家裡人報過官,那常天呢?”
楊滔,“應該是孤身一人吧,反正沒有人來報官找常天,十年來玄天觀的兩名道士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樁懸案也一直未破。”
巫長甯合上卷宗,“楊大人,關于失蹤的兩位道士可有畫像?”
楊滔翻找了一下,“還真有,這是常天,下面那張是海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