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禅氣得雙目通紅,撲過去揪起道緣的襟口,“你就是蘇毅,我娘呢,你把我娘藏哪兒去了!”
道緣嘴角帶血,得意地大笑,“你猜啊,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們一輩子也找不到她,哈哈哈——”
道緣醜惡的笑聲回蕩在山林,蘇禅氣紅了眼,狠狠一拳打在道緣臉上,道緣被打得頭昏眼花,還不忘大笑,“打吧,打吧,你打死我也找不到她,哈哈哈哈——”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蘇禅發瘋地大喊,江葉紅拉起蘇禅,“小将軍你冷靜點兒,他就是在激怒你,你越是憤怒他越是高興,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道緣躺在地上大笑,勝利者諷刺的笑聲尖銳而刺耳,蘇禅發瘋地哀嚎,“我殺了你!!”
巫長甯和藍廣帶着捕快趕到,将道緣控制住,巫長甯瞧着道緣得意的醜惡嘴臉冷冷勾了下唇,“又見面了道緣師傅,你藏起了蘇夫人為了是報複蘇齊勝大統領,讓他一輩子活在煎熬中,但是你之所以藏起蘇夫人其實是因為蘇夫人早已被蘇大統領的真情打動,不願意與你一起作惡,你嫉妒,你發瘋,因為你曾經堅信她此生非你不可。”
道緣的眼神變得兇惡無比,恨不得吃了巫長甯,巫長甯繼續嘲諷地說道,“當你以無極真人的身份來到她身邊,向她展示你的報複計劃,她不願意,她深愛着自己的夫君和孩子,你嫉妒瘋了,用盡各種方法她都不得願,強行拐走她後還散布她是為給你通風報信,實際我猜她是假意拖住你,甚至是想殺了你,因為你用她孩子和丈夫的生命威脅過她,對不對?”
“閉嘴!你給我閉嘴!”剛還得意至極的道緣此刻惱羞成怒地大吼,眼睛瞪得通紅。
巫長甯冰涼的斜眼瞧着他,極盡諷刺,像在看一個可憐又可惡的小醜,這讓道緣無法忍受,“你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她是自願跟我走得,是自願跟我走的!”
巫長甯輕笑,“既是自願你為何這般惱羞成怒?”
道緣的眼神更為兇惡,“你閉嘴!”
巫長甯大笑,可憐地搖着頭,“真可笑,時至今日還在自欺欺人,縱然以無極真人的身份蠱惑多人,斂盡錢财可你依然控制不住孫若雪的真心,很挫敗吧,這讓你無法接受,讓你惱羞成怒,所以你殺了她,讓蘇大統領一輩子尋不見她,一輩子煎熬,你得不到東西也不要别人得到,編造出蘇夫人替你通風報信的謊言滿足你受挫又可憐的自尊心,真可憐啊蘇毅,你自以為可以勝過蘇大統領,可是到頭來沒有一處勝得過他,你才是那個自怨自艾的可憐蟲!”
“閉嘴!閉嘴!她本來就是我的,是我的,我的東西,就是我不要也不可能給别人!”道緣梗着脖子怒吼,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巫長甯冷哼,“什麼叫你的東西,孫若雪是活生生的人她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你是個在逃的通緝犯,還妄想一個大好年華的女子犧牲自己跟着你一起逃亡,為你終身不嫁,說白了你就是自私自利,把她視為自己的所有物根本不是把她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她嫁給蘇大統領後你嫉妒瘋了吧,妄圖讓她抛夫棄子跟你亡命天涯,你真高看得起自己。”
道緣不甘,“我哪裡不如蘇齊勝了,我自幼樣樣都高于他,是他害我全家又奪我所愛,他該死,是孫若雪,是她貪圖榮華富貴棄我于不顧。”
巫長甯為他的自大感到可笑,“好一個貪圖榮華富貴,你坐擁金山銀山都不能讓她動搖分毫,你所說的貪圖榮華富貴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害你全家,蘇毅你好好想想吧,自我朝建立以來私采金礦者可有好下場?輕則滿門流放,重則牽連親友,一時榮華富貴最後落得滿門流放沒入奴籍,哪個更得不償失?”
道緣不會承認,這些年他一直堅信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有錯,隻會覺得蘇齊勝斷人财路緻使自己家破人亡,“如今我落在你們手裡,随便你們處置,但是你們這輩子也别想找到孫若雪,哈哈哈哈——我要蘇齊勝這輩子都不得安生!”
蘇禅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他的血,“男子漢大丈夫,你有什麼不滿沖我爹沖我來,對我娘一個弱女子下手,你就是個懦夫,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你不敢和我爹正面交鋒,因為你就是樣樣不如他,比不過隻能對一個弱女子下手滿足你内心可憐的勝利快感。”
道緣笑着,“是又如何,我是懦夫是膽小鬼,我都認,可你們這輩子也找不到她,能讓你們痛苦就行,我是什麼重要嗎。哈哈哈哈——”
江葉紅氣得胸口疼,換做從前這人早已人頭搬家了,“帶走,帶走!!!”
蘇禅失神地跌坐在雪地上,抓到了蘇毅又如何,他娘還是沒有下落,他還是找不到娘。